最后的水也没有了,宋微妍整个人更加的没有精神了,以前还有清醒的时间,现在连清醒的时间都没有了。
对于这个现象,白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说好要克制的,结果还是没有克制住。
都怪天相大人太可口了,一吃起来,就忍不住。
那天清醒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床单上面的落红。
最后的一口水,进了白瑞的口中,这是明智的选择,天相大人现在神智大部分处在一个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大部分,她都在睡眠之中,水给白瑞,他们才有一个神智清楚的人,才能走出这片戈壁沙漠。
那片竹林是不能回去了,待的越久,就越不容易走出去,会在里面不断的转圈圈,直到最后精疲力尽。
戈壁的太阳很是剧烈,沙土之上涌起一阵阵的热浪。空气都被烤的扭曲了,只有骆驼的脖子上面的驼铃在响,听起来,让人感到烦躁。
又过去了三天了,他们还是没有走出去。白瑞已经没有了精神,只能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地平线。他的手腕上有些伤疤,宋微妍的嘴角有些一抹鲜血。
其实,他们不缺水,白瑞知道,戈壁只是白天很热,晚上可是很凉爽的,是可以有法子弄到水喝的。他在这段时间之中,在成长的旅途之中,吃过的苦,受到过的累,根本就不是简单几个字能说出来了。
因为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渐渐成长为了这样的,一个让人心疼的模样。
迷迷糊糊得宋微妍,偶尔有清醒的时候,看见白瑞守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等待着什么,常常要等到半夜,才有水,一拿到水,就赶紧过来给她喝下去,然后,又跑过去等着,常常等到一夜,他只用点水润润喉咙,剩下的水就装在水囊里。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可是,她不得不去做,有些事情,到了改变的时候了。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很久。他们在不久之后,就遇见了驼骆队,被驼骆队救起。
跟着一起走着,走到了一个小镇之上,暂时居住下来的。
“公子,里面的那个姑娘,可是夫人?”驼队的老大刘海说着,一路上,他就看见白瑞把这个姑娘一直疼着,关心着,看来,不久之后,就可以喝到喜酒了。
“想多了,她不是夫人。”白瑞摇摇头,“刘海,你是最近生意太清闲了,还是没有事情做,整个人都有些犯闲?”
“公子,这那里的事,我听你吩咐,这段时间,一直在戈壁之中找,找你说的那些,穿的衣服就很特别的人。”刘海变了一副正经的模样说着,“只是,这些被发现的人,大部分都身受重伤,有些死在了......离阵不远的地方。公子,你说,为了去争抢那个愿望,值得这些吗?”
“怕是根本就不是争抢。”白瑞微微皱着眉头说着,“这个愿望现在,有不有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进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完好的活下来。最近楚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个事情,关系到公子的大哥。”刘海笑起来,憨厚的脸上,因为这一笑,五官全部堆在一起。
“有什么快说。我看你也真的是最近太悠闲了。”
“整个楚国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紫桃公主摘下了高岭之花,不久之后就要举办婚礼了,听说就在这半个月之中。”刘海笑到,往白瑞身后的房间努努嘴,“虽说紫桃公主是一朵开放在戈壁最耀眼阳光之下的花,但我看房间里面的姑娘也是很不错的,至少,这个模样,我还没有见过这样标致的。”
“刘海......”白瑞眉头皱的更深了,随时都像要发怒。
“我去看看骆驼他们喂的怎么样了。”刘海见白瑞似乎真的要生气了,赶紧走开了。心里还是在暗笑,十七八岁大小伙子,都是这个样子,他理解,他也是这样年轻过来的。
看着刘海扭着他圆滚滚的屁股走开了,白瑞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里想得是什么,而现在,他也只有认了。
推开房门走进去,发现宋微妍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盯着射进房间之中的阳光发呆。
不长的头发柔顺得披在双肩,刚睡醒,还有些不少的凌乱,长长的睫毛落下浅浅的阴影,常年不见阳光的肤色,在这段时间被戈壁上面的阳光晒伤了,两颊有点发红,蜕皮的症状。
桌子上放着润肤膏,用来涂在她脸上的伤疤处的。
“醒了。”白瑞走上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润肤膏,坐在床沿上,用食指粘取了润肤膏,涂在宋微妍的脸上。
“臣有点想看烟花了。”宋微妍转头看向白瑞,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太子殿下,你想看烟火吗?”
突然被摸了脑袋的白瑞手指一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摸脑袋了。往昔的事情,顺着宋微妍的手指传来。
白墙黛瓦,没有一枝桃花伸出来。
因为,那棵树,早就已经死去了,死去多时了。
看向宋微妍,她依旧盯着那片射进屋子里面的阳光,没有看着白瑞。
内心发出一阵冷笑,白瑞感觉自己的嘴角忍不住上升。
“只要天相大人喜欢,本宫就喜欢。”白瑞笑得纯真依赖,再次用食指粘取了一些润肤膏,抹在宋微妍的脸上认真地说,“楚国的风沙大,天相大人要注意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太子殿下弄翻了礼部尚书送来的红素去湿粉,跟着陈默儿一起用辣椒粉来代替,老管家涂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