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食盒,白瑞站在司空府之中,看着眼前的家丁和丫鬟来来往往地在忙碌着,在准备着迎接的事宜。他已经到了司空府了,可是,没有看到一个人上前来迎接自己。
这一切,太不寻常了,真的很不寻常。
只是,这一切的问题,白瑞不想去过多的理会,毕竟是司空博裕的家,他只是过来暂代而已,待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抱着这样念头的白瑞,内心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小侯爷。
白瑞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事实能给他这样的念头实现吗?
抱着食盒,白瑞想着拉上一个人问问情况。他正要伸手召回一个人问情况的时候,就看见还在忙碌工作着的所有的人,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面对自己的方向全部跪下了。
难道,这个是认出了白瑞是他们迎接回来的小侯爷吗?
“你挡在我的前面干什么?”就在白瑞晕头转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白瑞的身后传过来。继而,一个人就出现在白瑞的面前。
这个人是白瑞的哥哥,叫司空逸,算是现在司空府唯一的掌权人,在白瑞来之前。
走在白瑞的面前,仔细端详了白瑞的长相,司空逸说:“还算不错,长得跟着那个老头子不是很像,对了,那个老头子在五天前死了,已经下葬了。你想去见见他的坟墓吗?”
“不......不用了。”白瑞说着,他对着什么司空老侯爷不是很感兴趣,不是很想去看。
“呵呵。这就是我的异母弟弟,你是回来跟我争的吗?”司空逸说着,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就起身离开,不再去理会站在一边的白瑞。
而在司空府的奴仆们,一见到司空逸回来了,立马围上去了,一副殷勤的模样。明显分明的对比。让白瑞无奈的笑笑,他在庆幸还好是他来了,要是司空博裕来了,又傻了。那么回家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幸好是他来了,幸好,他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神医给司空博裕治病,然后。再回到大燕。
在后来,他知道为什么司空逸不喜欢自己。他跟着司空逸,准确的说是司空博裕跟着司空逸两兄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司空逸大了司空博裕二十五岁,早早地就掌握了司空府的一切,只是,他没有世袭到侯爷的名声,这个让司空博裕世袭了。
如果不是这样,司空博裕还不会从大齐被接回家之中。
司空博裕有着自己的母亲,只是。这个母亲,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什么也不说,什么人不见,在司空府就跟着一个幽灵一样的生活着,丝毫不引人注意。
世袭到侯爷的是司空博裕,只是现在,白瑞才是小侯爷。
他这个小侯爷又对着司空府的所有东西不在意,这样,司空逸就成为了司空府真正的掌权者。除了,没有一个侯爷的名头而已。
天空,有时侯像一块丝手帕,十分透明。蓝天上停留着细碎的云块,像是绣有纱巾上的白玉兰花。有时却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太阳公公高高地挂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刺得我们眯着眼睛,像广阔安静的大海。天气很好时,抬头一望。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极静,极宽广,顿时觉得视野开阔,心旷神怡。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时间就在这样一年一年的度过,春去春又回,花开花又谢,时间如同长河,缓缓度过了,缓缓流过了。
“哒哒哒......哒哒哒......”瘦马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现在是夏天,这辆马车又在夏天的中午行驶在官道之上。
丰沛鲜盈的正午的阳光。人更应潜身入那柔柔暖暖,喷香流溢的阳光的芳馨香气里,于心肩镌烙阳光那份美,那份稍纵即逝却又永恒熠彩的美。
树是懒洋洋的,夏蝉也因为疲倦进入了梦乡,官道之上的空气都被热情蒸的扭曲了。
这是一个疲倦的夏日午后。
“客官,我们要去哪里?”车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着车厢之中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看吧。”车厢之中传出声音。
天气太热了,话语还没有落在地上,就被空气给蒸发了。车夫用系在腰间的汗巾擦擦自己的汗水,继续驾着马车,打着哈欠。
才打完一个哈欠,车夫就被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群给扑倒了,连人带马车的一起被扑倒。车厢之中的客人也滚落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这群手拿锄头之类的村民打扮的人。
“哎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车厢之中滚落出来的客人捂着自己滚出来撞伤的腰,问着。
“就这样了!”村民之中的一个说着。剩下的村民们,就七手八脚地把那个客人给绑走了,留下车夫和翻落的马车。
看着这一群人的离开,车夫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我这是遇到了打劫吗?竟然还有抢劫男子的......对了,这个日子,的确不该路过这条路线的啊......”
过了正午,天空自更变了形姿态貌,由正午之顷欣欣然暖融融的盛华日光,转变成暮气氤氲的午后日光,既而渐渐洇开了夜色,晓日的灼光璨彩已然渐消渐融,羽化了,凌灭净尽。而随即而来的又是一派衰飒苍凉的夕暮气韵。
闻水凡直起腰身,捶捶自己的酸疼的腰肢,擦擦额角的汗珠,捡起放在一边的水壶灌了好几大口的水,间或这些水珠顺着脖子的优美弧线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