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儒、佛、鬼、妖、名、杂等家之人都已经露过脸了,现在该墨家人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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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咳了一声,忙退了回来,与另一人以背对背,凝神御敌。
惠禛向孙圭望去,不见孙圭嘴唇动,脑海中却响起了他的声音,道:“这小子脑子有问题。你我不要理会他,先合力解决了(下)阴界二人再说。”惠禛点点头,手中符剑突然转向,向(下)阴界二人攻去。
肖逸见无人向他发招,他也就站着不动。
(下)阴界二人虽然剽悍,但是在惠禛率众合击之下,想要再突起伤人已然不能。
斗了片刻,惠禛将气一凝,符剑竟变成了一尺长短,突然化作流星,向一汉子肋下攻去。
那汉子刚挺刀逼退围攻之人,正要回刀来砍那小剑。谁知,刚砍到一半,突然一个趔趄,向前迈出一步,竟往那小剑上撞去,明显是中了一记灵魂攻击。
肖逸见状,再次祭起通天剑,将那小剑斩落。惠禛甚怒,但自窃不是其对手,只好忍不吭声。
灵魂,对其他门派来讲,即是心神。鬼家专研灵魂之术,将灵魂凝成一线,攻击他人,十分诡异。
其他门派,虽不主修灵魂,但是随着修为提升,灵魂也会有一定增强。灵魂攻击只能施展在那些比他们灵魂弱的人身上,灵魂越强,抗力越强,若是对方灵魂甚弱,不仅能令对方精神恍惚,甚至能控制对方灵魂,为所欲为;但若是对方灵魂较强,就只能令对方出现一刹那的失控。
这两名汉子的修为不弱,孙圭也只能攻其不备,给名家弟子制造机会。被肖逸这一搅和,前功尽弃不说,如此下去,根本不可能取胜。
孙圭怒极,将神一凝,便向肖逸攻击过去。肖逸已然有所戒备,脑中仍是大痛。那痛处直到脑海深处,令人忍无可忍。
肖逸瞪了孙圭一眼,并未回击。孙圭时刻保持戒备,见肖逸无所动静,心中大为费解。
肖逸站在场中,见有人陷入险境,便出手相救。众人拼杀许久,只是徒耗精力,无半点用处。双方诸人对肖逸又是感激,又是无奈。
再过片刻,一些名家弟子已懒得再斗下去,进退之间已有些散乱,反正诸人知道,危险时肖逸自会出手相助。
惠禛见状,心道:“今日好容易逮到两名(下)阴界的人,本想着可在诸派面前长长脸,谁想到遇到这么个晦人。算了,还是自认倒霉吧。”
正要和孙圭商议,鸣金收兵。这时,却听天空有人说道:“还是惠禛兄厉害,竟然发现了(下)阴界的贼子。”
惠禛抬头,见五人身着短褐之衣,脚蹬草鞋,其形甚是简朴,腰前别着矩尺,腰后挂着硕大的百宝囊,登时大喜,道:“原来是墨家的田柯兄,贼子厉害,正要寻人帮忙,田柯兄真乃及时雨啊。”
墨家五人落到近处,先与孙圭打个招呼,见名家十几人围攻对方二人,已然占了上风,遂道:“惠禛兄,我看已然贼子抵挡不住,不出十招,必然落败。我等寻了两日,一人也未见到,还是你名家手段厉害啊。”
惠禛苦笑道:“田柯兄有所不知啊。”正说话间,一个名家弟子一不小心,差点被大刀砍到。肖逸及时出手,为其解了围。
田柯“哦”了一声,但见肖逸穿着不是名家弟子,却又看不出门派来,不禁道:“原来惠禛兄已请了帮手,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惠禛更是苦笑不已。肖逸只是对其抱拳回礼,并未说话。田柯面显不悦,便不再理会肖逸,转头与孙圭说话。
少顷,(下)阴界一汉子遇险,肖逸又出手相救。田柯余光所见,登时满面狐疑,问道:“孙圭兄,这是何人,怎地两面相帮?”孙圭当即把刚才情形说了。
田柯当即道:“岂有此理,我墨家先人腹朜,亲子杀人,尚服刑而死。(下)阴界之人伤天害理,我等岂能容他。”而后对肖逸道:“兀那道家小子,你当真是非不分,要帮(下)阴界之人?”
肖逸却问道:“敢问先生刚才说的,腹朜亲子杀人,服刑而死,是怎么一回事?”
田柯道:“我墨家先人中,有一名叫腹朜的钜子,他儿子杀了人。当时家主念在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免除他儿子的死刑。可是钜子却说,‘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于是拒绝家主好意,将儿子刑死。”
肖逸闻言,沉默了片刻,道:“忘其私而行大义,若人人如此,天下何愁不治。此事值得我辈效学。”
田柯道:“小兄弟既能明白这层道理,也是明理之人。此人还是与我们一道,赶紧除了这二人吧。”
肖逸不为所动,问道:“敢问先生,你墨家立派万年,像腹朜前辈一般,公而忘私之人,有几人?可是天下奉公吗?”
田柯愣了愣,从无人问过他如此问题,也不知肖逸何意,迟疑道:“古往今来,像腹朜前辈一般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肖逸摇头笑道:“看来,只是这些前辈的品德高尚,并非你墨家之学起作用。也算不上天道……”
田柯怒道:“小子,你说什么?”九州诸派自然将本派学术奉为天下正宗,自称天道,岂能让他人横加贬责。何况,墨家向来对墨家学术极为自信,墨子当年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