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剑电射而出,一剑斩在孙妙春身旁。
剑光散去,但见地上躺着一条被斩为两截的百足虫。那百足虫约一尺多长,黑血流出,其下的花草顿时腐烂成黑泥。
孙妙春惊魂未定,缓了口气,道:“多谢。”忙举起药锄,将那褐色花朵毁去。
这时,孙妙春才神情放松道:“大家先休息一阵,一个时辰之内仍不可运气。”
众人松了口气,但是看到已然逝去的三名农家首领,又觉伤悲不已。
姜百叶突然问道:“肖兄弟身体无碍吗?”
经姜百叶一提醒,余人顿时感到惊奇。若说肖逸刚才那一剑,没有动用内力,谁也不会信。
其实,肖逸刚才急于救人,已顾不得孙妙春所提醒,待斩杀百足虫之后,才感到后怕。所幸,体内一切正常,并未像那三名农家首领一样。
肖逸如实道:“小弟也不知为何。”
姜百叶却以为肖逸故意不肯说,也不好再问,心中却想道:“此人貌似修为平平,其实却大不简单。刚才那一剑,既准且快,绝非泛泛之辈。希望他不是别有居心。”不过,肖逸刚才救了孙妙春一命,他同样心存感激。
“哎呦!”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令众人又精神一紧。
闻声望去,但见那扬州农家首领一边弯身脱去鞋袜,一边道:“什么东西咬了老子一口。”
待把鞋子举起,翻转了往外一倒。只见一条黑色的小虫子掉在地上,定睛一看,不是百足虫,又是什么?
“看你的脚!”另一名农家首领指着其脚面,大惊失色道。
众人望去。但见那只脚已如炭般乌黑,无不骇然心惊。那扬州头领低头一见之下,不禁“啊”地惊叫失声。
孙妙春忙奔上一步,举手封了其胸前数穴,道:“不可运气。”可惜为时已晚。
那头领第二声痛叫还未喊出,已僵直不动。脸色瞬间转黑。
孙妙春正感痛惜,已听众人全部惊叫,道:“注意脚下,到处是百足虫。”顿时大惊,低头一看,果见花草之间,黑压压地爬出许多一指长的百足虫来。
若在平时,众人只要临空飞起,就可避开这些毒虫。可是此时偏偏不能运气。这可急煞人也。
众人不断跳脚,可又怎能避得开,立时又有一名农家头领被咬。但见他痛叫连连,跌倒地上,瞬间被虫海淹没,连救都来不及。
众人见了这等可怖之状,心惊肉跳,冷汗直下。
孙妙春忙取出一个药瓶。往地上一倒。白色粉末洒出,百足虫顿时惊恐万状。纷纷退避。
众人见状大喜,忙向孙妙春靠过来。可是,药末散在四周,虽挡住了大多百足虫,可是脚下仍旧不断有虫子爬出。
众人两脚互踩,也不知踩死了多少虫子。又一名农家头领痛叫一声。中了虫毒。幸亏孙妙春离得近,瞬间封了其要穴,将一枚丹药送入其口中,道:“切记,不可运气。”控制住了毒性。
孙妙春已微微气喘。额头冒出汗来,心想:“这药末只能维持片刻,待药味一散,百足虫还会冲上来,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却听头顶之上,一人喊道:“大家手拉着手,我拉你们上来。”正是肖逸。
在百足虫侵袭时,他已飞至空中,只是下方众人已然慌乱,他连喊了两句,竟没有人听到。
这时,众人听得真切,大喜过望,忙拉紧了手。肖逸喝一声:“起!”将众人全部拉入空中。
肖逸同时负担七人重量,虽消耗不小,却还能应付得来。
姜百叶暗自惭愧道:“原本我还看不起此人,想不到屡次被其所救,当真汗颜。”
余人虽对肖逸感到惊奇,但是心存感恩,也不敢再有怀疑。
孙妙春忽问道:“小兄弟可是修炼了阴气?”
肖逸一惊,暗道:“他怎地知道?”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时未说话。
孙妙春见肖逸神情,已经了然,便道:“这就难怪了。刚才那毒气也叫做‘见阳绝’,乃是一种阴毒,但凡修炼阳气之人,见不得阴毒,这才致命。而炼有阴气之人,可抗拒阴毒,所以无碍。”
肖逸心道:“原来如此。”没有应答,却道:“我们先出谷吧。”
姜百叶知道此行取宝已然无望,便道:“立即出谷,就辛苦肖兄弟了。”
空中依旧雾气弥漫,辨不清方向,肖逸只能凭着感觉,往前飞去。
众人垂头丧气,都没有说话。
飞行了一阵,肖逸却忽地停了下来。姜百叶忙问道:“肖兄弟,怎么了?”
不料,肖逸回道:“我们被困住了。”
“怎么回事?”众人落在肖逸身后,看不到前方状况。
肖逸一掌推出,将面前雾气击散,众人才发现,身前一丈之处,乃是一堵花墙。
之所以称其为花墙,只因目光所及之处,从上到下、自左至右,全部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
那许横啐骂了一声,道:“能否硬闯过去?”
肖逸摇头道:“不行,花墙后面气息很强大,若蛮力破开,只怕照顾不了诸位。”
那许横道:“逃一个是一个。肖兄弟见机行事,若无力救我们,只管逃了就是。”
众人也道:“对,肖兄弟能救几个是几个,大不了我们几个一起死在此处就是。”
肖逸见众人说的豪气,顿生好感,正要说话,却听那万家言道:“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是木魅作怪,十分难缠。”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