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转过身去,径直走到了周彬身前。
这周彬生得极其丑陋,朝天的鼻子,有些歪斜的嘴角,其貌不扬的长相却偏偏还是武大郎的身高。
周彬见这夜天明身边的这“布衣家丁”敢和自己针锋相对,自然不忿,掐腰抬头,怒眼圆睁地看着陆辰喝道:“大胆家丁竟敢如此猖狂!你觉得用鼻孔对着本少爷,少爷我就会怕你不成?”
看着周彬这幅嚣张跋扈的嘴脸,陆辰觉得像极了动物园里的猿猴......
“大兄弟。”陆辰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长成这样,要不说什么我都不敢过来,你这简直就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啊,失敬失敬。”
陆辰这话却是肺腑之言,看着周彬这种长相外加上这种身高,典型的二级残废,陆辰就算再怎么愤怒也没法对残疾人出手啊。
周彬听了这话,简直是怒发冲冠,原本稀疏的头发一下就炸了起来,但是一想到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若是骂街恐怕有辱门面,况且今天还是“寒衣才子会”,来的可都是酆都名流,还不乏美女佳丽......
想到这,周彬竟是强压下了怒火,阴阳怪气地说道:“区区家丁,安敢如此放肆。这里是才子会,我便出个上联,你若是能对得出来,我便放你进去,若是对不出来,哼!还是带着你家主子赶紧滚蛋吧,省着再拿最后一名丢人现眼!”
陆辰见周彬仍然不依不饶,也是拉下脸子,冷哼一声,道:“大胆侏儒,狗眼看人低!这‘寒衣才子会’难道是你家开的?竟也敢在此哗众取宠,难道是视酆都众多才子于无物吗?好!我今天就代表酆都才子的最底层接受你的挑战!”
陆辰这几句话可谓是铿锵有力,滴水不漏,既辱骂了周彬,同时又隐约间把周彬说成了和酆都所有才子对立,一石二鸟!
周彬想要解释,可惜百口莫辩,本就是自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倒也不好挽回,当下思考良久,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说出了上一联:“闲人免进贤人进!”
这一联出得却有水平,闲人和贤人相互对应,暗讽陆辰不过是闲人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
陆辰还未接对,旁边的夜天明倒有些慌了,这种对子就算回去想上几个时辰也未必能拼凑出一个合适的下联,更何况现场的随机应变,夜天明心里暗道苦也!陆辰这次太年轻气盛了!
旁边的一众才子佳人也都驻足围观,指指点点,等着陆辰出丑,周彬看到如此场景更是得意洋洋,将他丑陋的头颅扬得老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陆辰见周彬这副德行,心下也是厌恶至极,恐怕再看下去自己都要吐了,随即转过身去,朗声对道:“盗者莫来道者来!”
“哗!”
连同夜天明在内,所有华冠锦衣的才子佳人无不哗然!
陆辰这一对,可谓是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而又稳胜一筹!
陆辰自然不关心周围灵体的反应,在他看来这些锦衣玉食者都是一个样子,无病呻吟,居高位而揽权势,误国策而激民愤,这样的例子,在古代比比皆是!上学那阵,每逢读书至此,陆辰都是义愤填膺,而今日在这酆都城的“寒衣才子会”亲眼目睹这些富家子弟的一举一动,陆辰自然心有不爽!
夜天明见陆辰拂袖而去,也赶忙跟了上去,面带喜色地说道:“大哥,你刚才简直帅呆了,真是替兄弟我出了口恶气,这周彬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陆辰皱了皱眉,说道:“天明,似这种盛会每年都要举办吗?”
夜天明不知道陆辰在想些什么,挠挠头回答道:“那当然了,不仅如此,每逢佳节,这里都会举行大大小小的才子会,听说这片地界是归潇湘郡主所管的,这潇湘郡主可是阴曹地府出了名的美人,只是从未有灵体能够一睹芳容,潇湘郡主向来以朱纱遮面,但犹是如此,那一举一动也是倾国倾城啊......”
说到这夜天明的眼神都有些迷离,像他这般意志坚定,用情专一者尚且对这潇湘郡主赞赏有加,足可见此女名气之盛。
然而......陆辰对此并不感冒,他还在感叹于这等毫无意义却又极具奢华的盛会,玉砖铺路,宝石镶杯,这是需要耗尽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准备出来的一场盛会?
可是现在的酆都城真的是太平盛世吗?郊外势力虎视眈眈,各大部落伺机而动!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夜天明见陆辰眉头紧皱,也不再说什么,他能感觉到,陆辰和他们这种人不一样,陆辰想的事情更为复杂,也更有意义。
“寒衣才子会”是在一座看上去庄严而又不失细致的宫殿举办的,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阁”!
陆辰与夜天明并排走进正门,只见风雅阁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极尽奢华!
陆辰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所看到的一切,虽说他并不喜欢看那些冗长繁杂的宫廷剧,但是相比于电视剧中的场景,这里的奢华不知道要比他所能想象到的强上多少倍!
两人找好属于自己的位置,席地而坐。
夜天明小声嘱咐道:“大哥,这风雅阁在酆都城的地位可丝毫不逊色于阎罗殿啊,据传闻,潇湘郡主不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