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许盯着他,直觉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儿,见他笑得特别带劲儿,姒许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笑什么?”
“这地方不好说,我们回卧室说这事儿。”方既南敛了敛表情,但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抹不去。
姒许就被方既南这样拉着,往三楼的卧房走。
她被动地跟在方既南身后,突地脑子一个闪光,就顿时都明白了。
“方既南!你这个流氓!”一边说,一边就连打带踢的。
“哈哈哈哈……”
方既南笑得更加欢快了,抓着姒许就往怀里带,三下五除二就把姒许拐进了卧室。
然后这家伙当然不会放过姒许了……
一夜奋战。产量当然颇高啦。
——
第二天一早,姒许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昨天夜里方既南就跟疯子一样,一直乱来。姒许在c上摊到中午才起。
今天是周一,一大家子要去方家主宅吃饭。这是老规矩,姒许收拾好了自己,破天荒给方既南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别提他那个高兴,直说马上回来。
果然,那家伙赶在吃饭点回来了,姒许早到了主宅大厅。菲佣们摆好了平时吃饭的大圆桌子,
方既南那家伙见到姒许的时候,就跟苍蝇见了狗屎一样的粘了上来。挨着姒许坐着不打紧,本来两人在方家主宅吃饭的位子也是紧挨着的,还挤在桌子旁边,拿着桌子当掩护,摸着个小手。他两眼贼精贼精的,发着黑色的银光。
姒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眼瞅着这桌面上的方家人渐次上桌,她横着眼,狠狠瞪了他好几次。他也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乐呵呵的,更加高兴了。
他二伯母聂芝香,就是个喜欢生事的。浑圆的身子,穿着时下新潮的旧式旗袍改良版,富态十足。
“哟哟哟,这小两口,都吃饭了。还腻歪着。”二伯母聂芝香挑着眉,尖细的声音打趣。
姒许倒并没有从中听出什么恶意,耳根倒被这话给挑红了。两眼微眯,桌底下那穿着厚松糕的脚底,就义无反顾地踩上了方既南皮鞋的牛津尖。
方既南嘴角抽了抽,不自然地笑了笑:“二婶,瞧您说的。阿许脸都快红了。”
心却道,阿许力气倒是渐长了啊,这劲使得,踩得他嘴角都直歪歪了。
“呀,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三伯母何吻琼凑了上来,她这人就这点好,总能赶上时候凑上来。既看得着热闹,又能不惹麻烦。
“三叔母,我妈说她俩在餐桌上还秀恩爱着。”方既珍插了句。
他三伯母听了这话,倒仔细瞧起两人,方既南被盯着头皮发麻。姒许别过脸,一脸愠怒来着。
咯咯咯……
三伯母何吻琼就笑出了声。
老爷子和老管方达正好从主宅大厅的后院过来,三伯母何吻琼就笑着对他道:“爸,看来您这抱玄孙的日子,就要来了。”
老爷子一听,原本不苟言笑的脸色变了,微微扬眉,目光欢喜地在方既南和姒许身上走了一圈:“姒丫头这是有了?”
老爷子这话来得更加直接,姒许听着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了。
方既南脸上一脸尴尬。
三伯母何吻琼面部表情僵硬了,二伯母聂芝香,细着嗓子打了句圆场:“还早着呢。”
这么一说来着,老爷子就不高兴了,原来悦愉的表情收了。一本正色地上了桌子,老管家方达接过去老爷子递过来的竹拐,站在老爷子椅子后边候着。
四房的人零零散散的也算是齐了。只少了这大房吴兰的养女,吴既媛。
方家吃饭的规矩,必须等人齐了才开伸筷子开饭。人要真不齐,先头也得跟老管家打声招呼,支会一下老爷子方朝宗,这是礼貌。
方才三伯母二伯母打趣已经跟电影一样快进了。现在换上些微有些凝重严肃的画面,老爷子不动声色地微含着眼。
大房当家人吴兰扫了扫手腕上的机械表,明老爷子方朝宗道:“爸,开放吧。既媛今天有点儿忙,估计赶不上了。别让大家等久了。”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支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桌人跟着老爷子的步调,开始动筷子。没什么人说话,只有一桌人细嚼慢咽的声音。方既南吧唧吧唧吃饭的声音有点儿响,姒许挺直着身板,斜了他一眼。
他含着一口饭闭嘴笑了笑,收了收声响。
虽然有长辈在,年轻一辈吃饭可能不会那么自在,但好在也算和谐不是。五叔方律钧这人最近似乎因为陆雅姜的事情低调了很多,郑青莲那儿也因为陆雅姜离开了方园,少了不少祸端子。
老管家方达心里也正这么想着,这方园最近的日子,总算是和顺了。
“爸爸!爸爸!爸爸!啊!爸爸!”这天见可怜的,突然蹿出一团小肥肉,球一样的滚过来,抱住方律钧的大腿就嚎。
姒许愣了一下,定睛一瞧,是个约模四五岁的小男孩。谁家孩子呢?跑到方园主宅来认亲,还抱着方律钧的大腿。
方律钧那张又老又俊的脸,顿时色变:“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边说着,方律钧一边就扯开那男娃,动作很明显的嫌恶。
小男孩估计是胆小,抖着肩膀瑟缩了好几下,小手再也不敢抱着方律钧的大腿了,吸着鼻涕眼泪,委委屈屈地站在那儿。
二伯母这回可逮着好机会了,立即就笑道:“五叔啊,这孩子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