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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如此的饥饿,可是任凭我望眼欲穿也没个来送饭的,一个小时了过去了还是我一个人,坐牢连吃个饭都没保证,我就不明白了以前那些要饭的为什么偏偏要往监狱里挤。
此间虽不同国家监狱,可待遇也不能这么差吧,我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眼一瞪就对上了头顶的摄像探头,我倒是没骂爹骂娘,人在屋檐下这个道理俺还是懂的,话说我又不是傻帽。
我瞪了一会直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我要吃饭,结果俺竖着耳朵听了十分钟,居然没声音!我黑着脸将椅子放在床板踩上,一只手毫不客气就挥舞向摄像探头,狠狠的砸了两下。
摄像头没下来,屋子里倒是传来了冷冷的语调:“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不得好死!”
我停下手道:“你虐待俘虏,我强烈要求吃大餐。”
屋内沉默了一会,然后中西老外呵呵的笑了:“好!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吩咐厨房给她送饭过去。”声音突然减弱却是他吩咐其他人的话。
我放心了,虽然不晓得他怎么那么好说话,但俺坚信俺自个绝对不会为了一餐就向恶势力低头的。
一旦有了吃的,俺简直比之前还暴躁,来来回回的在不大的屋内转圈,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头有点晕的时候楼梯处传来了动响,紧接着门在外面打开了。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带着厨师帽子的侍者端着盘子走了进来,我不等他一一摆放,跟着就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瞄准老早看好的排骨塞到嘴里。
呜呜,真好吃,我饿的发抽压根没看见侍者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俺将桌子上的食物都玷污了一遍,这才有空发现人已经离开,当然门是好好的锁着的。
中西老外的声音又在屋内响了起来。“吃的好吗?”他问。
我瘫在椅子上回应:“饱的不得了。”
“那就好!”他说,然后就没有了声音,我一直喂喂喂了两三声屋内再没了传出声音。
于是乎接下来的这几日,我是在吃吃喝喝中悠闲的度过了监狱生活,除了上厕所忍受被人听见嘘嘘声,其他方面简直好的不得了,大鱼大肉伺候的每天还不带重样,你们说这样的生活爽不爽乎?
每天睡到自然醒,我裹着被子巴掌大的脸埋在枕头里,所以要是有人偷袭俺,那是绝对绝对太容易了,睡得正酣时我突然觉得一阵风吹了过来,露在外面的半个脸凉飕飕的凉。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要说这世上能吓着俺的事情少之又少,所以就算见到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俺也没有像常人一样尖叫然后慌张后退。
事实上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脑袋后退了几尺,距离有了,眼前的人也让俺看的一清二楚了。
“你是谁?”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既不是送餐来的侍从,也不是中西老外那个无耻男人,相反的这个男子长相很温柔,虽然没有乔本.爱德华多俊美的脸蛋,但此人身上却有着令人舒服的温暖气息,尤其是他现在微微笑出的八颗白牙,简直可以当做中国的形象大使了,如此有亲和力的殊荣舍他其谁。
想到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咱的同胞,自从被抓到这里来见到的人除了白人就是黑人,这会发现一个血脉相连的同胞,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欣喜,一开始的警觉立马放低,一个翻滚落到了床下。
这么一个可亲的帅哥面前,俺怎么能衣冠不整呢,我整了整衣服就规规矩矩伸出一只手:“我是李沐霏,帅哥怎么称呼?”
男子微笑的直起身子伸过手掌:“我也姓李。”
“哇,本家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爱德华多先生专门聘请的厨师,这几日你的餐点都是我做的。”
“哇!”我这回是真的开心了,“原来是你做的,虽然俺很喜欢你做烹调的美味,但是咱一个中国人干嘛为外国人服务啊!这是不好的。”“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也有钥匙?”
对我明知故问的行为,男子恍若未闻居然有问必答:“爱德华多先生是我家的世交,医学院毕业之后我就受聘于他,已经五年了。”
哦!我装作了然,其实一点也没有掩饰掉脸上的失望,原来还是世交。
男子眼中漾着点点笑意,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掌放到我的头顶,我耷拉个脑袋有气无力:“你千万别安慰我,你们是一伙的我不相信你。”
放在脑袋上的手更轻缓了:“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都说了不相信你,你还安慰我!”我猛地抬起头,头顶上的手掌自然而然的收了回去,他也不恼火,反而递给我一盒巧克力,我有些纳闷。
“吃吧!有了精神才能逃跑不是吗?”
我的眼睛立马成灯笼形,他递完东西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笑眯眯的回过头:“不要多想,安心住下来。”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来亲戚家窜门一样,我这是被非法监禁啊!
直到他的人走的没影,我也没搞明白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警告我不要逃跑呢,还是给了我精神粮食支持我遁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