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人群更是愤怒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还有一个不知道谁浑水摸鱼丢过来的橘子皮砸到了我的脸上。
要是别的东西,或者身上唯一的几十块钱,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也给了,但是这一枚戒指不行,除非把我手指割掉,不然不可能!
看着人群那冷漠的,愤怒的嘴脸,心头酸得要命,本以为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没想到刚来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新城市的生活并没有我之前幻想的那般美好,这里的人完全不分青红皂白,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排外的缘故。
或许在别人看来别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小偷,一个抢劫犯,一个狗咬吕洞宾的恶狗。
这种心酸的感觉让我很想哭,但是我不能,我仿佛就是一条在波涛汹涌大海上的一只方舟,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
人群的冷漠,使我发起了狠,看着小黄毛那张悲哀下隐隐露出的笑意,我猛地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趁着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没有目的地的跑,没有尽头,没有方向,就像是只流浪狗,过街老鼠,身后无数的人叫喊着抓抢劫犯。
当我看到面前那一堵墙的时候,我知道我完了,自己不知不觉跑入了一间死胡同。
身后人群的呐喊声和脚步声更急促了,看了一眼旁边二楼亮着灯的屋子,硬着头皮冲上了楼梯。
天无绝人之路,二楼201的房门是打开着的,里面有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正在背对着我炒菜。
听到进门的声音她还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估计她是在等待家人的回归,才没有关门吧,也不知道她等的是谁。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对她说我是进来避难的?
还没等我准备好措辞,那女人转过了身子,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身子一僵,不过很快的恢复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这女人大概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头秀发上明显的出现了少许的白头发,因为做饭而留下的汗水湿湿的贴在两鬓,神色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两眼却非常有神采。
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沟壑却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身上的衬衫已经洗的有些泛白,却很整洁,裤子也是那种过时的款式,脚上穿着一双女式拖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农村里的老母亲。
“你找谁?”她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虽然说得不是普通话,但我还是稍微能听懂。
“我......”张了张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在话我并不想吓唬她,刚要转身离开,可是楼下却传来了喊叫声,想必他们已经追到了这儿。
听到楼下的声音,那女人更紧张了,我能看出她假装镇定下发抖的双脚。
罢了罢了,就算被人抓住,这也是命,对着她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刚要离开。
“你是bō_bō的同学吧,进来做吧!记得把门关上!”那女人愣过之后,对着我说道,说完她转身进去继续炒菜。
关上门,我并没有进屋坐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为什么会帮我,难道她那么相信我,认为我不会害她吗?
“做凳上吧,不用拖鞋了。饭菜等一会儿就好了!”女人从化厨房端了一盆菜出来,邀请我坐下。
我坐下之后,她又不给我倒了一杯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握本身就是这家庭中的一员,虽然刚见面有些尴尬,但是她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就像是面对一个许久未见的亲戚。
这一刻,我沉寂已久的心有些动摇,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在这半年多里,我所遇到的,所经历的,除了飞哥和小丽是真心的之外,对于所有人,我都抱着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
特别是那小黄毛想抢劫我的那一刻,我杀人的心都有了,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在这一刻,在这中年妇女端着一杯热水放到我面前的那一刹那,我差点就哭出声来。
屋外闹哄哄的寻找着,但是我的心却入水一样的平静,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妇女,感觉像是回到了家。
就在我沉浸在这种温情的时刻,一阵敲门声在耳边响起,吓得我差点没把手中的杯子丢出去。
“你先去厕所,我去看看!”妇女对着我笑笑,等到我进入厕所的时候,她才打开了房门。
进入厕所,我没有想过她会出卖我,从来没有,她是个笨女人,在我进入厕所的额时候她我完全可以呼叫,那么我也完蛋了。可是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呼喊,只是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等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没有警察,也没有追赶我的人,只有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一个马尾辫,看起来清纯可人,身上还穿着高中的校服。
可能是她母亲对着她说过什么,在看到我的时候小姑娘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对着我甜甜的笑了一下,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你好,我叫陈映雪,你可以叫我bō_bō,这是我的小名!”女孩走了上来也不嫌弃我身上脏,对着我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从远处看陈映雪就很高,没想到站在我身边的时候高出了一大截,我都有一米七零了,她估计有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和她妈妈有些相似,不过更为漂亮一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