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亲如一家的三家人不敢有违家祖遗嘱,长子代代寻访不曾间断。
时光流逝,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又经历了一代代的战争,一代代的朝代更替,到了近代更有一百多年的沉重而痛苦的经历,从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甲午中日战争到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直至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国家饱受风雨,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才得以翻身安稳。经历过种种以后三家人也早已经各奔东西,命运也各有迥异。
到了七十年代末期,孙家长子孙海富在历史资料中获得一条线索,此后他召集了我们三家一起商议。
说到这里王叔停了下来,刚好堂嫂也端来了酒菜,于是我们都移坐到了饭桌。
王叔端起一杯自带的古井贡敬我叔道:“志德,后面的我看还是你来说吧。”
我看叔的反应似乎并不关心,甚至感觉他有点反感。只听他淡淡道:“我不是肖家长子,家族中的规矩不敢有意见。可这都过几百年的老黄历了,咋就不能本本分分过日子。你们的事我不再参与,一切由你自己说,最后也由起子自己决定。”
肖志德一口喝尽了杯中酒,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我努力想保全,可最后还是以悲剧告终。”
短暂的沉默后王叔说道:“近三十年了,我没吐露半点就是因为顾虑重重。可如今的情形看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起子已经牵扯到了事件中。与其让他一无所知的去闯荡,不如让他入门学些技能来的妥当。”
王叔告诉我当年孙海富查到春秋时期越国的崛起,似乎有着跳跃时代局限的科技,所以他根据线索召集三家商议。又由于古时越国的领地在现今浙江,也就是在我家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所以最后决定由我爸暗中寻查。也真是无巧不成书,经过几年努力各方面资料的汇总发现,有位越国重要人物的衣冠冢就在我们村后山。
其实龙潭村后山根本没发现过什么银矿,那是根据孙海富的线索,加上王叔和我爸一起探明的古墓。由于这座墓结构比例特殊,是在一个废弃的采石场里面,采石场在天长日久下已经被水注满。不得已只能采取排水作业,可这样一来就势必会被人发现,当年恰好我爸是村长,所以就伪造了银矿的谎言。
我肖叔也是当时知道内情并且下了古墓的人,那次下地有收获,可代价更惨重。我爸遇难,我肖叔和孙叔都成了残疾人,只有他一人全身而退。
今天所听到的种种实在让我一时难以消化,先是长篇的天方夜谭,现在干脆直接颠覆了我长期以来对自己家庭的认知。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我爸是个传承摸金校尉的手艺人,不是死于普通的矿难,而是死于一次盗墓活动。
靠,昨天我还自认为自己和家族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父母虽然早亡,但是有叔叔照料完全与其他人,初恋失恋,上班下班。可如今整个家族围绕的全是神秘色彩,有太多的谜团等待破解。
我不得不把目光又转向叔叔,希望他能给我个明确的说法。
叔叔似乎已经陷入痛苦的回忆,情绪有些低落。
他感受到我的目光后轻轻点了点头道:“三家长子在你家聚首商议下墓,那时候你刚出生没几天,我坚决反对你爸下去。但是他们三人自识深得家族所传的摸金手艺,而且认为要下的墓只是春秋时期的衣冠冢不会有危险。他们个个誓言担担,我百般劝说无用最后只能同意,不过最后的底线是我必须一起下墓。
哎,都是命,长期雨水浸泡后墓内结构多有松塌,最后还是发生了意外,我丢了一腿也没能保全你爸。”
听了俩叔一席话真是百感交集,几个小时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理一理。三国时期有位摸金校尉发现了条长生不老的线索嘱咐子孙追查,一直到了唐朝子孙凋零,摸金校尉的唯一后人收了三个义子,并且嘱咐肖,王,孙三家各家的长子要继承任务,代代相传。肖家到了我爸这辈他是长子,而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那么也就是说我天生就带着使命。然而我早年父母双亡,是由没继承使命的叔叔带大,所以他并不希望我参与其中。可是与我爸同辈的王家长子王叔却说我已经牵扯到事件中,那么我是什么时候牵扯进去的呢?
想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就问王叔:“王叔,你前面说我已经牵扯到事件中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叔说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我们三家眼下所剩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我爸已经过世,他自己一辈子孤家寡人无子无女,孙叔眼瞎了膝下就一个闺女。所以他就想提供些信息给政府,希望能从中有收获。孙叔还有个弟弟虽然不是家传手艺人,但是他从小跟孙叔耳闻目染下几乎痴迷,后来学了考古成了这方面的教授。于是王叔就把当年在衣冠冢获得的一件冥器通过他捐赠给了国家。
噢~~,我想起来了,孙教授,是他,在伊拉克的孙教授!当初就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今天终于想起来,在王叔的办公桌上见过他的照片,并知道他叫孙海山。
我插口问道:“这个孙教授,就是在伊拉克的那位,可为什么要把文物往伊拉克送?”
王叔说孙海山经过半年研究,认为这件冥器类似于在伊拉克出土,有二千多年历史的“巴格达电池”。他怀疑当年我们三人下墓还有更多信息,在他软磨硬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