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穿过青石墓门,发现墓道内的反盗措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正如程子所说的那样,这玩意,是古人玩的俄罗斯方块。其实这种设计与之前考古发掘的积石墓类似,不同的是以往发现的都是乱石填埋,而此处则是修凿整齐的石条堆砌而成。在中国古代有视死如视生的传统,活着时享受的待遇等死了也要带入地下,帝王将相,高贵的墓内陪葬品很多价值连城,甚至有人畜殉葬。这些墓的主人往往对墓葬的防盗措施绞尽脑汁,设计出种种防盗手段。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在一些墓葬中就已经出现了在墓内积石、积炭、积沙等防盗作法。范蠡设计并运用了自己的所长,也是在情理之中。
现在我们眼前的这条墓道,横竖堆砌着层层叠叠的青石条,密密麻麻占满整个空间。最外沿几个截面的石条已经被卸下,留下的有凹有凸咋乱无章,之前墓道内发现那些堆弃的石条,应该原本就镶嵌在这里。我们观察了良久,在这纵横交措的石料前,没能发现一点端倪,其中一部分最多是长方形,其次也有正方体。这样的拼凑,如果是玩游戏那就简单了,可就眼前的情况,我们真是一筹莫展。
就目前所能确定的事实看,有人先于我们盗掘此墓是无容质疑的,但是他们面对这么辣手的反盗措施,是不是已经成功进入墓室,我们心里都没底,我甚至怀疑不久前的那批人,都没能真正进入墓室。
我走近观察了一下,石条长约3米,高和宽大概35公分,简单换算下一根石条的重量就达千斤。墓道的横截面高3米,宽4米,也就是说一个面最多可达130根,最少也有13根石条。如果我们要继续前进就必须越过这些障碍,而这个工程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就算用现代机械设备工作,我认为没个几天都无法完成。
大家看着前面这个几乎无法逾越的障碍,个个垂头丧气一筹莫展。我不甘心就此认输,他娘的,就算牛魔王挡路我也要上去斗一斗。我一句话不说,拾起地上的撬棍,踩着几处凸出的石条爬到墓道上方。在最顶部一层靠近左侧墓道壁,有块凸出的石条,我用撬棍从它下面穿过,一头支撑在墓道壁,一头使劲往上抬,一点点往外挪试图把石条抽出来。经过反复几次,石条终于有了少许松动,这时程子也爬了上来,我们俩一起用力,石条开始慢慢往外移动。当石条露出三分之一后,杨队长和金狗也加入了进来。他们俩拿着短的那根木头抬着石条外面这头,我和程子抬着里面继续向外挪,直到把整根石条卸了下来。
我拿着手电往卸出石条的凹洞内照了照,发现紧靠墓道壁的这根石条,只有一半的长度,断裂处呈不规则状,应该是被蛮力凿断的,最值得注意的是,里面原本有两根横向排列的石条没了踪影。看来之前盗墓的人到了这里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做了很多尝试和努力。这让我见到了一点点曙光,我赶紧招呼大家过来,继续卸出这半根石条。有了移动空间重量也减半,这块石条很轻松就被取了出来。现在我眼前是个高三十多公分,宽六十多公分,深三米六的通道,而且它还会向右横向延伸。
孙教授一直关注着我们的进展心情复杂,对于这个喜忧参半的状况,孙小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条通道前面还是死路,那么我们将面临如何进去的难题,如果是通的那就说明这是个成功的盗洞,已经有人进入过主墓室。
我从上面退了下来,跟大伙说既然都到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必须进去看看。其次我还有一处想不通,如果这个通道是盗洞,那么为什么我们发现它时入口是封闭的?假设是盗墓者退出墓室后,为隐人耳目故意这么做的,那显然有些不符情理。所以还存在这另外一种可能,他们是由于条件限制,并没有一次性打通盗洞,而是盗挖了一半退出,打算下次准备充分后再继续进行下去。基于以上几点我们都有必要尝试进去一趟。我环视众人一圈,相信没人愿意半途而废,孙教授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除了孙教授剩下几个男同志当中,程子体型最小其次是我,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由我进去探路。出发之前我把随身携带的物品全掏了出来,只带一把强光手电,尽量减少发生意外的可能性。程子取出绳索绑在我的腰上,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兄弟,你进去后,我不能在身边照顾你,一切自己小心。”
这小子说的一本正经害的我也点动容,我说:“哥们,放心吧,怕死不是共产党,等着我胜利凯旋的消息。”
我踏前一步正要走,孙小曼又叫住了我,我回头见她嘴皮子动动要开口,忙道:“小曼同志,你不会也要酸我一回吧?!”
孙小曼硬生生吞下“小”字改口道:“少贫嘴,把口哨带上,遇有危险吹三下,我们会拉你回来。”
我接过她递来的口哨,笑问为什么要吹三下,吹一下行不行?紧急情况时可容不得我多费力气,她说爱吹几下吹几下,反正我们听到哨响就往回拉。
孙教授说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他来给我们设定一个暗号。一声长说明一切正常,二声短说明紧急情况,一长一短往回拉,二长通知我们安全依次进入。
记下了暗号一切也准备就绪,我象只青蛙一样爬进盗洞,高度只有三十多公分转头都困难,宽却有六十多公分,两腿能稍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