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正准备一马当先近入墓室,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我蹲下身子用手电斜着照向一串足迹,然后从急救包内取出两卷绷带缠在脚上,我示意大家照做并提醒不要破坏脚印后,沿着墙壁进入了墓室。
我沿着墓室的一侧先到了右边这间耳室,里面空间并不大却层层叠叠堆满了盆盆罐罐。有的木架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垮塌,散落在地上各种五谷杂粮,除了陶器基本干瘪发黑已被碳化。这间除了这些再无其它出彩的器物,大致看了一圈后我又折到左边耳室。这边房间的最里面摆着三只大缸,依次出来是三排云卷纹书案,第一排已经腐朽倒塌,能看出上面覆盖着部分动物骨架,第二第三排摆放着木俑以及一些非常精美的漆器,以我的学识认为这间放的应该都是祭祀礼器。
初步判断两间耳室都没有被盗的痕迹,我甚至都没发现上批人中,有任何一个人的脚印延伸到耳室。这完全不像倒斗人担难道说他们目标很明确而且时间也很紧迫,但从足迹上看又似乎并没有仓促的迹象。
查看完耳室便来到大厅,这时我看到孙教授和孙小曼还在第一间耳室,一边交流一边记录拍照。而程子和金狗已经到了中央平台,正对上面的物件指指点点,杨队长则跟我在一起,这样便分成三个阵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程子见我走向大厅朝我招招手,我和杨队长到了平台后,见到石材底座上的展台是个写实的地理模型。我只知道清朝时期制作建筑物的烫样很逼真,没想到二千多年前的能工巧匠也同样了得,跟现代那些房地产商做的沙盘有的一拼。当然我眼前的这个,制作的都是山川,河流,还有湖泊。
我和杨队长,程子,金狗四人观察了半天,也没能联想到能与之对应的现实位置。先前过来时我查了地上足迹,一圈一圈有正有反,说明前面那些人也在这里逗留观察了很长时间。这使我好奇心更甚,一座座山谷细心查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假山上发现了特别之处,在总数上百的山体上独有这座在山腰处被挖出几个凹槽。我脑海中马上联想到孙叔提及过的墓志铭,上面记载范蠡曾经到一部族学习“乌雷”的制作,而这个部族就是以凿穴为居,正好对应此处的模型。想通此节我不动声色的取出手机,把模型的地形地貌全拍了下来,这可能会成为今后一条重要线索。
墓室大厅左右拓展的空间面积不大,有相当应的四根撑顶柱,承载着整个墓室空间的重量。左侧凹进的三面石壁绘有石刻壁画,讲诉的是范蠡在越国最辉煌的那段历史,和后来经商的盛景。右边那间安放着一块一米二左右见方的墓志铭,我过去看了下只能有个大致猜测,感觉与他衣冠冢内的那款差不多,记述内容也出入不多。原本以为在这两处地方会发现大量冥器,可结果让人失望,只见到了几只石雕灵兽。虽然有孙教授明知带不走,但是能看看也是种福气,特别像我这种刚入道的摸金校尉,经历和学识很重要。
我回过头来和大家汇合,见到孙小曼正在给模型拍照,孙教授在一边纪录。心想这妞思维敏捷,观察力很强肯定瞒不住她,我打定主意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装作全不知道就ok。
在墓室内看了一圈,我见杨队长还在查看墓志铭,却没发现程子和金狗踪影。不知这俩位出了意外,还是有去惹什么麻烦了,我急得叫了两声“程子,程子”。这货居然从一根石柱的顶部探出了脑袋,问了我一声“干嘛?”。我走过去一看,金狗正驼着他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我问他在倒腾什么玩意儿,程子告诉我说他发现了个宝贝,闪着金光的宝贝。由于他抱着粗大的石柱不方便,在他勾到那“宝贝”后自己不及细看就丢给了在下面的我,我捧在手心里看了看,四四方方中间有凹洞,里面是半球形玻璃体。
我勒个去,x!这是个红外线摄像头。
这一发现让我瞠目结舌,赶紧召集大家到一起,给他们展示手里的物品。程子和金狗看的一愣一愣,满心欢喜被化为泡影。孙小曼让大家关了所有的照明设备,随后她取出自己的手机设置到拍摄功能。现在整个墓室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手机的移动下屏幕内出现了一个红点,记下位置后再寻找下一个,直到搜索完整个墓室。加上程子先前取下的这个,一共发现5个这种摄像头,我们一一解除。
处理完毕后我们重新打开手电聚集到一起,现在大家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能这么容易的进入墓室,想必那批人并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设置障碍应该是一种考验,希望我们有这种能力替他们完成。
这是个有利有弊有风险的局面,他们没能在墓内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把机会留给了我们,然而他们会这么做的前提是有信心,从我们手里取回东西。
杨队长说他们用的这个设备是进口货,画面清晰信号接收远,但是据估计再远应该也不会超过这座山谷,甚至有可能就隐藏在墓穴中,所以接下去要特别小心,以免碰头交火造成伤亡。
程子愤愤道“怕个屁!敢耍我,让老子碰到拧断他们的脖子。”
其实在我取摄像头的时候,发现了一处不寻常的地方,考虑到目前情况不明所以决定先不声张,等开了墓主人的棺再说。
自从带上摸金符,我还是第一次干这升棺发财的勾当,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