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两块渐渐合拢的石壁,已经迫使我只能跪着爬行,如此危难之际,却见前方程子他们堵着路呆在那里,忙催道:
“有路你就他娘的给我赶紧跑,再迟就真成肉酱了。”
其实他们也就稍一迟疑,听我催促也就顾及上什么后果了,跨前一步跳到了左侧的通道。由于我身处的这条通道是上下石壁的移动,等我到达尽头见到左侧通道时,已经位于它将近5米的高度。在我手电光的照射范围内,我见前方左右合拢的石壁似乎有凹陷处,我推测可能是神灵的雕塑,于是赶紧撑着石壁过去,并大叫程子还孙小曼上来。
两座嵌入石壁的高大雕像相对而立,我到了后没顾得上多看,便去帮着程子挤进缝隙,然后伸手去拉小曼,由于女生臂力有限,等我把她拖上来时,已经没多余时间转移到别处,所以只能与我挤在一起,几乎贴面而立。前脚刚站稳,后一步左右两侧石壁,就已经无声无息的合拢在一起。
程子差不多也是紧挨着我和孙小曼,处境非常糟糕也有些尴尬,套用现在流行的一个字就是囧。回想刚才的一幕,这墓整个就一魔方,稍有不慎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从最初的紧张害怕中冷静下来后,程子这货见我与孙小曼的站姿,坏笑道:“起子,有福啊,咱们如果被困死在这里,你小子还能抱着个大美人安息,而我只能与这冷冰冰的石像为伍了。”
被程子一说,孙小曼有些恼羞,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完我又对程子道:“我真为有你这样的战友而感到痛心,我们都是忠诚的革命战士,怎么能有这么龌蹉的思想,我和小曼是同志关系,心灵纯洁的就像天山的圣水。”
程子一副欠揍表情,笑嘻嘻还想要说,被孙小曼瞪了一眼顶了回去:“我说你们俩是真没心还是没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扯皮。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通道就此不动了,那么我们就要等到下次机关开启。”
目前的状况心里清楚,我相信程子也明白,不过我们俩斗嘴习惯了,再说我跟他经历过不少绝境,心态上确实要比一般人好。但是话要说回来,这次的遭遇怕是最艰难的一次,因为我们完全身处被动,连转个身的余地都没有。
我们三人就像被困琥珀之中,最糟糕的是好像空气越来越稀薄,由此可见这种墓的精密程度。程子嘻嘻哈哈调侃一番,又唧唧歪歪咒骂了一通,最后他爬在石像上说道:“哥们,同志们,战友们,洗洗睡吧,不要叫屈,不要抱怨,我们能留具完整尸身,已经是马克思对我们的眷顾了。”
他话刚刚说完,对面石像突然抖动了一下,程子一个激灵立马又来了精神:“咦?!这石头成精了,能听懂人话?”再一看并不是石像在动,而是石像居中的整块石壁正缓缓下移。程子像乘坐电梯一样慢慢下去,急的他大叫:“马了个逼,这他娘就一变形金刚,起子,这些老匹夫要把我们分开,各个击破。”
我见程子眼看就要消失,也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是一味的提醒他别乱动,如果能脱身尽量往我发现的那根石柱方位走。我话刚说完,在对面石像后面的石壁开始向我们这边压来,别一直推动着我和孙小曼立足的石壁往后退。十多分钟后对面石壁停了下来,但是我们这边却如程子一样,开始缓缓下降。又过了十来分钟,我们竟然被送入一间石室,我见里面有电光闪动,举起手电一照原来是程子。这时程子也见到了我们,程子激动的过来要与我和孙小曼抱抱,被我一把推开,我说道:“没出息,老匹夫就这点伎俩就把你吓到了?!”
程子反驳道:“你是无所谓,边上有美女陪着,而我孤零零的,成了厉鬼也只能一个人游荡,能不怕?!”
我被程子的话堵的半天说不出话,孙小曼却根本没理会我们,自己一个人开始观察起石室。我见状抽了程子一记:“就你爱钻牛角尖,下次你把小曼看紧咯,跟紧点。”我一边说一边举起手电察看石室,我发现自己和程子下来的石壁,此刻已经成为石室的石门,而门内的空间与前一个石室差不多。为了证实是不是同个石室,我立刻赶往了发现祭祀台的地方。一样的六边形,可上面却是凸起的半球形,没发现有祭祀的圣物。观察了一圈发现图腾装饰,也有所不同,更多的是象征太阳神石刻。我正看的入神,却听程子一惊一乍道:“起子,来,来,来,你看这里有上面的那种虫子。”
我一听吓一跳,不可能啊,难道我们弄错了方向,找到程子发现的那根石柱下了。带着疑惑我赶紧过去一看究竟,原来并不是真有虫子,而是石壁上的石刻壁画,我举着手电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还真如程子说的,壁画描绘的就是涌出石柱的甲壳虫。
我和程子都非常震惊,程子担心的是会不会再出来虫子,而我担心的是它证明了,我们推测的方向全是错的。不行,我要问问孙小曼,要坐实这个祭祀石室与虫子的关系。
孙小曼告诉我们,古埃及人把早晨的太阳叫“khepera”,中午的为“ra”,还有傍晚的叫“atum”,并且把在平坦地面上拼命转动粪球的甲壳虫们侍奉为太阳神。在埃及这种虫子被视为一种图腾加以崇拜,可真中国它们被称为“屎壳郎”。没想到的是在这几千年前,居然能饲养出这么怪异凶悍的“屎壳郎”。这间石室从各种元素看,它祭祀的确实就是太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