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想办法的她又呼呼大睡了几天,一起来瞅着外面的天色,还大亮着,首先要解决的是饥饱问题,虽然系统有承诺免费套餐,但也是有期限的,她已经顿顿山珍海味的蹭了半个月,系统已经气的直跳脚断了她的食粮催着她干活。
依然没有宫女送饭,连洗漱恭桶都没给,外面的侍卫个个都跟铁钉子似的,钉下就拔不走,她连出门上个茅房都出不了,要不是靠着系统豪华马桶自带洁净功能,她就要投缳上吊了。
眼看就要没了生活来源,潇宛如气道,别以为不给她吃东西她就能饿着,也太小瞧她了!
空荡的大殿一点声音都没有,殿中坐着一个人,一袭青衣,青丝散落了一地,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簪髯,脸色苍白,鹌鹑似的眼珠子放空看着手中的玉镯。
“娘娘,翠衣打听过了,还是围的严实,圣后的人什么都送不进去。”一身鹅黄襦裙的女子朝殿中的青衣女子低头行礼道。
青衣女子一顿,抬头道:“辛苦你了,先前在那里演的不好受吧。”
“娘娘这是什么话,娘娘对翠衣的恩情那是永远也还不清的,翠衣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翠衣扑通一声跪下,眼圈已经泛红。
青衣女子莞尔一笑,谁能想到圣后最忠实可靠的陪嫁丫鬟翠衣是她怜婕妤座下的一条狗呢?她放下手中不停摩擦的玉镯,起身走向翠衣,长裙逶迤,气质是不输于圣后的庄严温和,又带了点冷漠。
翠衣臣服于她的脚下,低着头道:“娘娘,因为宛傛华的事圣后发了不小的脾气,想要趁机解决了宛傛华,但是看守的太严密,一直没有得逞。不仅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还被圣上防备厌恶了,圣上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去她那里了。”
“嗯,很好啊,正好给宫里其他妃子腾地方不是吗,还有呢?”怜婕妤问道,声音平淡的无一丝波澜。
“宛傛华那里戒严了,听说……圣上撤走了所有侍候她的宫女,断了她的食粮,她已经饿了几顿了。”翠衣道。
“呵,这可真是稀罕事儿。”怜婕妤一声嗤笑,用涂着丹蔻的指甲掩着薄唇弯起月牙似的眼睛:“她总不会是失宠了吧。”
翠衣低头:“倒像是……圣上为了维护她的安全,防止圣后一党趁机下毒手。这个时候,越不在意她宛傛华反而越坐的稳,圣后没有借口针对她,自然是对宛傛华的最大保障。”
多年跟在圣后身边,那些勾心斗角翠衣也都看在眼里,别看圣后平日里胸怀宽宏,不拘小节。实际上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那个,比看起来容易吃醋嫉妒的谢娙娥背后下的黑手多了。
“这倒是。”怜婕妤道。
“好了,你且回去吧。”她摆摆手,走向檀木案又拿起玉镯端详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翠衣似乎已经见惯了她这副样子,悄悄地退下了,大殿又恢复了之前安静的样子。
最近若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怎么她囚禁潇宛如的事情传了出去,已经到了后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虽说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但众妃子就像约好了一样,只要有事没事,就来刷刷存在感。
“圣上~你有没有想臣妾?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臣妾这里了!是不是已经忘了臣妾?”一个若笙叫不上名字的妃子摇着若笙的手臂,身子不时的往她这里贴,若笙都快给挤下龙椅了,忙说道:“孤这不是国事要紧吗?”
她就奇怪了,这时候怎么不见虞相凭空跳出来念叨各种大道理讽刺那个妃子。这几天虞相也没怎么出现过,若笙盼着他来时他倒不见了,好像就是针对那潇宛如似的。
事实上,虞相确实是针对潇宛如的,怀旧怪在她出身卑微,其他妃子都各有后台,哪一个不是金贵的重臣亲戚子女?虞相也委实插不上嘴,他自己就有一个侄女是若笙的后宫,但也总不能明说着让若笙多亲近亲近自己的侄女少理会潇宛如吧。
只能旁敲侧击的贬低潇宛如是祸国妖妃,等到了自己侄女这儿呢,就想办法谏言若笙早日诞下龙子,君子不可后继无人呐云云。
这让不知情的若笙还以为不用担心妃子们争宠环绕这种尴尬情况了,导致这些天从没想过这茬儿,一直在部署自己的权力范围,现在好了,傻眼了。
看着眼前沉鱼落雁的妃子眨巴着眼睛可怜的细声道:“骗人!都是借口,宫里的美人那么多,圣上一定都忘记臣妾了对吗?”说着说着眨巴眼睛就要掉下眼泪来,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若笙不爱她了云云。
若笙也很委屈啊,这么多妃子她除了几个在原主记忆中出现过几次的,其他都没什么印象好不,以前可能所有人都以为他独宠潇宛如,忌惮自己贸然争宠可能适得其反,所以没人有动作,都是在暗地里嫉妒诅咒。现在潇宛如一倒台,若笙呆了,一大波妃嫔靠近中啊。
今个婉拒了这个,明个又冒出来那个,好不容易打发了,太后以为这些妃子吸引力了又要给若笙选妃。若笙手脚并用直呼不要,才让太后有些不甘心的收了心思。
这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有时候若笙因为一天的忙碌拉票乏累早睡,还会有人半夜爬上床来,一声“圣上~”把若笙从梦里惊回来,这边那妃子还在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