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澈失笑:“放心吧,本王心里有分寸。 ”
向晚遂不再多言,想了想又道:“你是王爷,就这样从行宫回来,皇上不会说什么吗?”
凤澈勾了勾唇:“虽然是同往行宫,但是却并没有太大要求,吃过团圆饭就行。我走得早一些又是快马加鞭,虽然来得迟了些,却总算是赶上了。”
他的目光又自向晚身上几处伤口掠过,沉眸道:“你若是非要迁往你的官邸,本王也不反对,等回去让朝阳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给你。京城眼下已经不安全了,各路人蠢蠢欲动,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本王都是虎视眈眈,所以这段时间,万事小心为上。”
向晚当即想到了今日之事,连她的生身父亲都要杀她,更何况别人?
她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只是……”
她想起今日又用了的事情,不由得将自己的担忧同凤澈说了一遍,凤澈听完之后淡淡勾唇:“无妨,你在定北侯府出事,如果定北侯不是傻子,一定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
向晚理不清这些官场中事,但是想一想便也能理解,这才安下心来。
“也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不然我可不会用!”
凤澈笑了笑道,“亏得你带了这个,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向晚抬起头来看他,躯他低垂眸子,一双凤眸中虽是平日清淡姿态,却难掩一丝忧虑之色,向晚瞧着心生满足,忍不住便笑起来,勾着他的脖子道,“担心我了?那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凤澈挑了挑眉,没说话,向晚看着他沉眸的目光,立刻就勾唇笑了起来,往他肩窝处埋去道,“想本姑娘就直说嘛,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儿!”
凤澈顿了顿,旋即勾了勾唇,道,“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说起这几日的事情,向晚立刻想起了什么,道,“趁着帝后都不在宫里,我打算过两日便进宫去查查叶妃的事情,眼下我们手边没什么线索,或许这个时候可以入宫一探!”
凤澈听了竟然摇了摇头道,“宫里是探不出什么的,等过了明日,你随我出去走一趟。”
“出去?出城?”向晚顿时来了兴致。
凤澈瞧着她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不由莞尔,“嗯,出宫,去一个叫集云山的地方。”
“太好了!我都憋坏了!”向晚从他怀中起来,转身就去看了看外头的夜色,眼下已经快子时过了,也歇息不了几个时辰,她遂转身对凤澈道,“那你先送我们回府,我得先交代陶姑姑和意儿几句!”
凤澈淡眸看了外头一眼方道,“如果可以,我们离开这段时间,还是让意儿坐王府,眼下是多事之秋,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向晚听了也想起上次意儿失踪的事情,眼下已经有人要杀她了,意儿自然也存了几分危险,无论如何,住在三王府的话,安全可以保证,只要保证了安全,她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遂点了点头,“成,就依你所言!”
凤澈勾唇笑了起来,没再多说什么。
等马车到了向府,向晚跟陶姑姑和意儿交代过,又吩咐下人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小憩片刻便只等凤澈明早来接了!
次日早上,来接向晚的除了凤澈的马车还有接意儿和陶姑姑进王府的事情。
昨天晚上向晚便对陶姑姑和意儿交代过,故而今日两人一早便准备妥当,直接便上了王府的马车,临别时,陶姑姑对着向晚招手道,“晚儿放心,意儿有我照料,你拒去忙你的事!”
有陶姑姑在,她是真的省心很多,跟意儿告了别,她这才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凤澈一袭紫袍,风姿卓越的坐在马车内,虽然只是寻常贵公子的装束却依旧难掩贵气。
而向晚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男不女模样,一身藏青色便服,外加一顶这里普通人家男子所戴的帽子,便越加雌雄难辨了!
“集云山在哪里啊?那里有叶妃的线索?”
“在京城以南千里地,有一位夫人曾是叶妃从前婢女,只是如今改名换姓嫁为人妇。”
“这你也查出来了啊?”向晚不由得佩服,像这种幕后黑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能查得出来,必定是有更宽广的人脉!不过这事儿向晚也不觉得稀奇,想凤澈这么万事在心的人,必定有一个健全的信息网,否则他又不是能掐会算,哪儿能知道这么多?
凤澈淡淡笑了笑道,“只是曲折一些,倒也不难,毕竟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凶手也想不到当年还有活着的人。”
向晚点了点头,靠着马车壁打了个哈欠道,“我昨儿个没睡好,今儿就不打算跟你唠嗑了,我先睡会儿,回头到了,你在叫我。”
凤澈看她一眼,淡淡笑了笑,伸出手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过来这里睡。”
向晚唇角一勾,直接就爬了过去,扯过了狐毛毯当被子,她直接靠在他身侧沉沉睡了过去。
凤澈垂眸瞧着她这一闭眼睛立刻就能睡着的毛病,兀自轻叹了口气,也缓缓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
因为有千余里路,马车脚程不快最少也得一日半的路程,所以这天晚上,他们便歇息在附近一家客栈,只等着明早进城,随后去往集云山。
三人刚刚进了客栈,便听得堂里几个住客在议论道,“诶,听说了吗?集云山庄那位杭公子死了!据说是得的不治之症!这下好了,这杭公子一死,杭老爷又重病着,留杭夫人一个女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