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回了一句之后,顷刻便笑起来,眉眼都是温润的笑意,凤澈看着这样子的她,眸中也溢出浓情蜜意来,缓缓凑近,在她唇上印了一下,随后温柔地凝视着她的眉眼,勾唇一笑b>
向晚也笑了起来。一阵风过,将她鬓角的发吹起少许,她眉眼温细比起初见之时更多了几分柔美,凤澈瞧得身心愉悦,不由得伸出手来,打算替她理理碎发。
却是忽然之间,向晚原本笑着的面容变了变,然后便只见得她低下头去,像是在忍受着眸中痛苦一般。
凤澈眸色一边,立刻掠了过去,顷刻之间,便见着向晚伸手捂住嘴巴,“哇”地一口,鲜血绵绵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晚晚!”
凤澈大惊,急忙伸手点她周身几处大穴,随后抱起她来,急速往卧居而去。
向晚忍住忽然之间的头晕目眩靠在他怀里,顷刻之间又吐出三口血来,不止染红了自己的衣襟,还染红了凤澈的紫衣。
“晚晚……”
凤澈手有些抖,已经来不及奔向卧居,而是直接施展轻功,入了房间,快速将她安置在榻上,随后便解开她的衣带,去看她身前的彼岸花。
花色已经黯淡下去,凤澈半点不犹豫,直接划开自己的掌心,将血滴在上面。
原本毫无光泽的彼岸花忽然之间光亮大作。却在顷刻之间又黯淡了下去。
凤澈眉目微变,只能让自己掌心的血滴个不停。而彼岸花在不停的发光黯淡之后,终于在他血液的灌溉之下透出一点殷红出来,很娇嫩的颜色,却成了他眼底唯一的希望。
“凤澈……”
唯一的一次,向晚没有昏迷。
在亲眼目睹他将血液滴在自己锁骨上的彼岸花之时,她动弹不得,唯有目光灼灼盯着她,隐约之中,却猜到了什么。
“它需要食血么?”
明明凤澈滴了那么多血在上面,当向晚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上头并没有血液残留,好似所有的血都渗入皮肤之中一般。
凤澈没有回答她,只是沉眸落在她脸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才道:“好些了吗?”
向晚应了一声,挣扎着要起来,凤澈急忙上前,将她扶起,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怀里,这才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重生,打造美满人生。
手上一重,却是向晚握住了他的手指,看向他划破的掌心。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眸中光芒闪烁不定,良久才道:“疼吗?一定很疼对不对?”
上面血痕很深,还在流血。向晚直接便从袖中摸出手绢将他的掌心包扎好,随后才握住他的手抬起头来,眸光闪动:“之前,你是不是也是一直这么做的?我肩上这个,到底是什么?”
凤澈眸光动了动,良久才将她忽然搂进怀里道:“晚晚……没事的,我们去找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
“所以,是很严重的是吗?”
良久,向晚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之中透着几分无力和倦意。
凤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肩上的那朵花称为彼岸花,只存在于传说,一旦形成便要食血而活。那朵花形成之后便同你的性命拴在了一起,但是若解除便不是什么大事。”
“那有办法解除吗?还有……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
凤澈沉眸了一瞬,这才低下头来:“是冷幽冥,因为冷幽珏沉迷在你身上,他才想出了这样的招数……但是既然它存在,便一定有解决的法子!所以,我才带你去见师父。”
难怪……难怪他们刚刚脱离危险,他便马不停蹄要去玄天山,难怪一路之上,明明无需这么急,他却彻夜不停歇。
向晚看着凤澈黑如子夜的眸子,那双黑眸之中好似沉溺了太多无法让人承受的东西,就在此时,痛楚在眸底显而易见,仿佛编制了一张大网一般,让看到他眸光之人都感同身受,坠入那痛苦之中,无可自拔。
向晚伸出手来,缓缓抚上他略微苍白的脸上,却忽然一下子笑了起来,轻声应道:“别愁眉苦脸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那我们这几天便日夜兼程去找你师父,你也说了你师父那么厉害,他肯定有解决之法的对吧?”
凤澈看了他片刻,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这才拥着她,轻道:“好,那我们快些走,去找师父!”
向晚在他怀里用力点了点头,同时更紧地在他怀里偎入,低道:“凤澈……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好,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等朝阳回来,我再叫醒你!”
向晚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冲他展颜一笑,这才重新偎进他怀中,安然睡了过去。
她呼吸很浅,片刻之间便已沉入梦乡。凤澈伸出手来擦了擦她唇边的血迹,随后缓慢将她放下,走到门口,让下人制备了衣衫过来。
他缓慢替睡梦中的向晚换上,明明从前很警醒的人,此刻在睡梦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很沉。
朝阳回来的时候向晚也没有醒。凤澈便直接将睡梦中的她抱上马车,一行人马不停蹄往玄天山而去。
似乎是因为向晚的昏迷,之前来路因王爷新婚的喜悦氛围彻底被一层阴霾笼罩,整个队伍十分沉郁,连意儿也隐约知道了一些,不再如来路时活泼十方天帝。
向晚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越州城。睡了一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充沛,除了还有些头晕之外。
凤澈看她醒了,眉目总算舒展几分:“身体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