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澈似笑非笑,静待她下面的分析。
“而这个小柔很可能是出去早了,我观察过她,她长相清秀,肤色又白,若是夜晚看时,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二狗子当时又喝了酒,而且正在找女人,瞧见小柔必定是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了!”
凤澈点了点头,似是对她分析的几分赞许,“所以二狗子欺侮了小柔被赶来的情郎看到,情郎怒火焚身,失手杀了醉酒的二狗子,两个少男少女慌张恐惧,便两人一起联合抛尸?”
“对啦!”向晚打了个响指,笑米米的看着凤澈道,“不愧是三王爷,脑袋瓜就是好使,人不在现场已经知道事情过程了!”
这直白的话,让现场三人都想翻白眼,一旁的朝阳忍不住嘀咕一声道,“我家王爷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比的?”
向晚掀开眼帘子斜睨了他一眼,朝阳头一瞥,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向晚冷哼一声,这才又看向张承英和凤澈道,“怎么样?今儿出师没辜负那一万两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朝阳就替凤澈肉疼,一旁的张承英显然也是对这万两黄金的聘金很是心疼,但看这破案速度的确是让人无可比拟,顿时道,“这是自然,有向姑娘在京兆府衙坐镇,必定查遍京城大小冤案,还百姓清白!”
向晚嘿嘿一笑,“那也得仰仗三王爷的光不是!”
凤澈微微一笑道,“这倒真是你自己的本事。”
他倒是少见的夸人,如今如此直白,倒是让向晚诧异了一把。想起这件案子的落寞,向晚忍不住看向张承英道,“虽然是杀人事件,但凶手同时也是受害者,张大人是否该法外施恩,轻判一些?”
张承英闻言微微思索了下道,“向姑娘放心吧,按照你说的,这件案子本官用的不公开审理,看在那两人坦诚交代事实并且意识到悔过,这件案子本官会从轻处置的。”
向晚微微一笑,也算是帮过那可怜的小柔了,故而双手叉腰十分不雅的活动了下腰肢道,“既然没我的事情了,我是不是可以放半天假,回去补个觉了?”
朝阳对她这样的不淑女行为很嫌弃,张承英倒觉得她是率真本性,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自然。”
向晚嘴角一勾,瞥了一旁淡笑的凤澈一眼,举步就往外走,却没想到,刚经过凤澈身边,便听见凤澈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案子已经办妥,本王也先行回府了。”
张承英见他要走,急忙躬身请礼道,“王爷慢走。”
凤澈点了点头,随即跟了向晚出去。
瞧见他也走了出来,向晚停下脚步来回头看他。
凤澈抬起目光,与她眸光空中相接,微微一笑道,“怎么?”
向晚盯着他看了看道,“既然我今天已经上任了,皇上赏的那些东西,你是不是该给我了?”
凤澈睨了她一眼,挑起眉稍,“你昨日从本王府上带走的药材拿哪儿去了?”
药材?
向晚嘴角一抽,“不是吧,那么点小东西你也计较?”她早就做药了,哪里能留到现在!
“小东西?”凤澈笑了一声,“你专挑好的拿,随便一样可都是些稀世珍品,千金不换,你确定是小东西?”
向晚这次嘴角抽得更厉害了,她的确是专挑好的拿,当时是决定要走来着,自然是要把稀世药材都拿走。
但她嘴上显然不肯妥协:“你怎么能这么算呢?你是不知道上次在幻影门里,我浪费了多少稀世珍宝,就那个炸冷幽绝的玩意儿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能蹦出火光的……我可是花了我全部积蓄!也没见你让我上报领公款啊?”
这话里真假成分凤澈岂会分识不清?见她这个时候还在胡诌,凤澈索性就没说话,直接上了府外的马车。
向晚急忙也跟了上去道:“三王爷,钱可不是这么算啊,我这用您的药材制出的药可都用在案子上了!我这只是卖身可不是卖性命,这用来防身护身的玩意儿,您哪儿能跟我算钱呢,多俗啊是不是?”
凤澈坐在马车里面,闻言掀起眼皮来看她,“那照你这么说吃喝用度本王都不用算了是不是?”
向晚讪讪一笑道,“算,必须算!”
她倒出一杯茶来递给凤澈道,“您看这样行不行,那千两黄金呢,你先给我,回头我把欠你的药材都补上,成吗?”
凤澈看着她脸上的祈求小表情,微微一笑:“不行。”
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向晚直接将那杯本来倒给他却未被接过的茶送进自己口中,一口喝干,末了往矮桌上一放瞪着眼睛看他,“你讲不讲道理?虽然你是一王爷,可也不能耍无赖不是?我是拿了你的药怎么滴,你那药铺就放在我隔壁,你又没说不能拿!你要是在那门上贴个标签说不许拿,我保证看都不看一眼!”
凤澈对她的控诉不为所动,“你住的是本王的王府,本王需要在自己的王府里标注哪些东西不能动吗?”
向晚咬了一口银牙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澈看着她语塞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这样吧,你任职这一年里,你房间隔壁的药房任你使用,药材方面,本王会让人将你需要的所有药材都添上,保证你一样不缺。”
“条件呢?”向晚回答得有气无力,她才不觉得凤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