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一脸埋怨的看着刚走进来的安期瑾。
注重修养的她,这次主人来了连站都没站起来。
但安期瑾是谁,他对人礼貌相待就不错了,根本不要指望别人无礼时他还笑脸相迎。
安期瑾阔步的走到主座坐下,“圣女大人不瞒你说,其实我已经有专属阵画师了。当时的情况……”安期瑾叹口气,“你贵为我国独一无二的圣女,我怎能在宴会上拂你面子。没想到你当真,真的来我府上,我与我的阵画师配合很好,不想调换。”
听到这,圣女的脸青一阵紫一阵,这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即使有原因也不能原谅!
“六皇子的专属……是禾府的那位二公子?”圣女冷声冷语的问道。
安期瑾默认。
“听闻那二公子别的不行,吃喝到很有一套,六皇子难道就看得上这样的……纨绔?”
安期瑾一拍桌子,一个小小的圣女,竟敢在他面前数落小禾的不是,真是胆大包天。“论纨绔,本皇子可称得上圣京第一,怎么?圣女大人看不起我们吗?”
圣女突然站起来,仰着头对安期瑾说:“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管那姓禾的公子是否是你的专属,我都必定做不了罢!你还在记挂小时候的事?你在怨我?”
安期瑾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笑完叹口气:“哎!你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吧。”
“狡辩!我本以为你只是爱玩,本质还是好的,但这几天看看你,简直失望!如果知道你是这样记仇、心胸狭窄之人,我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你!”圣女想把心中从宴会到刚刚等待后被拒绝的愤懑一口气的发泄出来。
“你不会从未听过坊间关于我的传言吧。”安期瑾嗤笑一声:“你这次无非是看中我的顶级灵根,以前见我就像躲瘟疫似的,现在倒是迫不及待的贴上来,你一个姑娘家还不害臊啊。”
“你大胆!”圣女好像被人揭开了裹在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又羞又恼,“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饶你是皇子我也要讨回三分公道!”
安期瑾半靠半躺在椅子上,完全不顾及圣女客人和女子的身份。
“圣女?你以为你是谁?区区的圣女竟敢妄图和皇子比贵重。白了不过是一个摆设,国家因为习俗抬举你,你别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当圣女么!”
“你……”圣女眼含泪光,“狂妄!无耻!你在报复我,报复我!别以为你会成功。”
圣女压下泪光冷哼一声:“你以为有了好灵根就无敌了吗,井底之蛙!咱们走着瞧!”
“来人,送圣女出去。”安期瑾根本不想听这聒噪的声音。
圣女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出去。
今日之耻,她来日必百倍奉还!六皇子,还有那姓禾的!!
她从小到大都没被这样侮辱过,她发誓!与这两人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安期瑾看离开,渐渐陷入沉思。
从前他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子,疯疯癫癫的开心跑跳。
圣女小时候就被告知她会成为云晰国的圣女,所以接到皇宫抚养。
两个孩子年龄相仿,玩玩闹闹的很容易凑到一起,安期瑾也觉得这玩伴好看又聪明,欢喜的不得了。
但突然的一天安期瑾躺在病床上,便再也没见过女孩儿了。
再次看见她,安期瑾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连走路都要人扶。
看到往日的玩伴仍旧开心的跑跳,安期瑾小小的心充满了悲伤。
就在这时,小圣女转头看到安期瑾,安期瑾正想对她笑笑摇摇手,动作还没等做出来,小圣女就像没看见他似的拉着别的伙伴跑开了。
只剩下安期瑾举到一半的小手和没做完整的笑脸。
这才只是个开始,在后来的生命里,从最开始安期瑾不理解,到慢慢接受现实,再到学会用不同的手段保护自己,他经历了太多,小时候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改变脆弱的身体状况,甚至连做梦……都能梦到。
禾泽的出现是他生命里的明灯,照亮了他整个心房。虽然这盏明灯出现的晚了些,他仍心存万分感激并欢喜的迎接,他想把灯光握在手里,融入到身体里,存在心里,从此只与他相依为伴、永不离弃。这种想法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加深,疯狂。
只要禾泽在他身边,那种冰冷的绝望便能消除,就像当时他性命垂危禾泽把他拽回来了一般。
“禾泽……”安期瑾轻声的喃呢。
手捧着书的禾泽打了个寒噤,怎么回事,禾泽吸吸鼻子。
由于闵灵及一众人等的搞乱,禾泽不得不再次拿起放在角落里的书本。
浏览一遍,里面的内容禾泽记得八九成。
同时他发现,这教材编著的真不错,十几天前他奋力学习的时候看书上内容是一个感觉,现在再看却是另一个感觉。
看了几个时辰后,禾泽表示,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有十足的力量去接受,而且他现在也愿意接受了。
回想起刚回到家的时候,禾泽又一次接待了学院里的人,这次来的人是院长办公室的教学管事徐管事。
显然,这人不是和传话小厮一个等级的。
来了之后见到禾泽,徐管事满脸微笑的巧妙表达了院长对禾泽重考一事多么不满。只因闵灵及几位老师和一些学生逼迫,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把一番话说的通情达理,连禾泽都马上表示他理解的时候,徐管事又抛出院长和闵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