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问话,又把余奎问懵了,他只是张着嘴,嘟囔着,“这……”
“从未沾过血腥之人,仅凭一腔热血去打战?那不是去杀敌,而是送死!”罗开先说着话,施施然笑了,嗯,笑得很难看,“说起来,某家抵达这庄院也有七日之久,几位管家该知本将何许人也,想必也曾有闻本将率众万里东归之事……如今本将麾下人数不过百多众,但你等可知?这百多人每人手中都有至少三十条人命?这几日,三位管家该见过本将麾下作训之举,某知农户中也有好武之人曾参与其中,但可曾有人跟随始终?”
听到这里,包括余奎在内,三个初次参与这种会谈的管家心中都冷静了下来,出头开口说话的余奎更是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自认口舌还算不错的他这会儿完全没了说话的力气。
既然话说开了,罗开先再无顾忌,继续道:“石家长公子石元庆有将门做倚靠,调动之人必有行伍之人,加以排帮盐帮之中亡命之徒,为数三千众,如此敌手,某家若要你等务农之人出力,非是调动有方,而是以弱击强,徒损人命,得不偿失!余管家三位,可知晓了?”
余奎身体有些打颤般的弓起身来,挤出几个字音,“……属下知晓。”
话说三分足矣,罗开先打算见好就收,“余管家,连同古管家,还有……”
和余奎古麻子坐在一起的古铜皮肤老汉站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将主,老汉姓秦,全名秦大山,主管庄内劳力分派……”
“嗯,好!”没有细究,罗开先径自吩咐道:“余、古、秦三位管家,还请归去,即刻通告各家各户,近三日内,每日天黑之后不得出门随处走动,各家男人亦不得饮酒,各家中自备柴刀木棍之类,以防外贼闯入!另,若有家中无有男主,还请三位管家通令邻里协防,守望相助!”
“诺!”“是!”“得令!”三个管家应诺的声音并不整齐,其中的坚定却不容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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