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徒怀慎和黛玉天天面对着好几张美人脸,早已有了免疫力,并未被柳湘莲容貌影响,认真地听他汇报起来。

东北军远在辽东,天高皇帝远,皇帝自然不放心,但有太上皇压制着,皇帝也无法在明面上伸手。

明面上不行,那就暗地里。

故而东北军里早早就混进了几个皇帝的人,甚至坐上了高位。

趁着徒怀慎和几名最高长官离开,又有皇帝撑腰,接到皇帝命令的几人与守城军队里应外合,就要对东北军下手。然而,东北军里有盛公公,这位可是玩情报的祖宗,单从他手里安插出去的探子、奸细,就不知凡几。

几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早早落入了盛公公眼里,徒怀慎等人早有准备,几人下场自不必说,想要趁机搅浑水,却被反将一军。甚至趁着守城军队中计,东北军顺利突破了城门,进入了京城。

而柳湘莲和许征,则各自带着下属,亲卫军一分为二,许征负责接应大军,联系京城的神机营,柳湘莲则负责带着人先行进宫,以防宫中不测。

皇宫守卫森严,虽有徒怀慎曾经安插在宫里的人手突然发难,也有皇后的人协助,但许多人带着刀兵一起进宫,还要尽可能快的进入皇宫,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次行动,还有一队人马也发挥了巨大作用。

要说徒怀慎有亲卫,但林黛玉也有啊,还是一群下手狠辣,身手灵活,训练有素,极其熟悉火器的女兵。徒怀慎带着亲卫光明正大地进了城,这群女兵则在大军抵达京城前,骑着快马日夜兼程,先一日到了京城,然后乔装打扮潜进了城内。

此时的世人大多轻视女子,若是换做边城,早早见识过她们的厉害,绝对会好好防范,可惜这是京城,娘子军顺利混到城内,悄无声息地潜伏下来。待亲卫想办法进入皇宫之时,手持连发□□,合作默契的娘子军再次冲击了宫中守卫的三观。

何况,他们还有红毛这个老司机,不仅熟悉皇宫地形,还因着黛玉当年的探险,对宫中各种密道了如指掌,在红毛的带领下,娘子军,还有柳湘莲带着队伍一路冲进了皇宫,最先来到了宁寿宫。

听到柳湘莲所言,皇帝的脸莫明很疼,然而,现在已经不是探究皇帝是不是被自己啪啪啪打脸的时候了。

原先站到皇帝一边的人立时显得异常尴尬,不仅尴尬,不少人心中更是忐忑忧虑。瞧瞧那群东北军如狼一般盯着他们的眼神,这些人心中惴惴,很是后悔。

谁知道皇帝帅不过三秒呢。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不知徒怀慎要怎么处置他们了。

不过这世上总有那么些自以为的“聪明人”,徒怀慎还没开口,已有大臣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嗯,还是老熟人,正是孙长清。

只见孙长清对着徒怀慎利索地一跪,沉痛道:“微臣糊涂,竟叫那昏君所欺,误以为上皇乃殿下所害,殿下是何等人物,光风霁月,孝悌两全,如何会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可恨那昏君巧舌如簧,谋害了上皇,又栽赃嫁祸于殿下,微臣一时不查,竟误会了殿下,臣,臣后悔啊!”

几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见有孙长清带头,忙也跪了下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是!都是臣等不查,为昏君所欺,求殿下恕罪!”

皇帝冷冷看着这群人,只觉一股心火窜了上来,恨不得将这些墙头草都拉出去砍了。好啊,这是要踩在他头上献媚新主了!

孙长清见徒怀慎还是没什么反应,他是曾经得罪过徒怀慎的,这次也站在了皇帝一边,想到未来可能有的清算,孙长清咬咬牙:“殿下,昏君弑父,罪大恶极,我大秦绝不能由这般恶徒继续为大秦君主,求殿下为大秦着想,废昏君,选一真正贤能之主啊!”

至于这贤能之主是谁,还能有谁,自然是亲王殿下自己了。孙长清这番话可算是极为露骨了,听得刚来的张淮反胃不已,可惜没能拍到马屁上,如何处置这群人,徒怀慎早有计较。

张淮忍不住对着同来的柳夫人挤眉弄眼,这种货色,你当年是怎么看上的啊?

柳夫人别过头,不忍直视,神情微妙:“人,总有踩着狗屎的时候。”

张淮:......

这话不怎么文雅,张淮却舒心地笑了起来,小声问道:“那你如今闻着我这朵鲜花的味道,感觉如何?”

柳夫人:......

林玄玉在他们身后很是无奈,他们几人不擅武艺,故而没冲在前头添乱,刚刚才到宁寿宫。

这两人是不是把他这个大活人给忘了,眼见这两人眉来眼去,玄玉默默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看他妹妹和父亲去了。

柳夫人和张淮交流那会儿,有了孙长清打头阵,一群忙着撇干净的朝臣,也纷纷请求废去皇帝皇位,另立新君。

怎么说呢,虽这是他们一早要达成的目的,但由着这群人提出来,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不管心中如何想,既然有人提出了,镇国公主等人本就站在徒怀慎一边,自然出言附和。

皇帝只觉得荒唐不已:“朕乃真命天子!乃是祭祀了太庙,昭告天下的!你们如何能废朕!”

然而此时已经没什么人关心他的意见了,镇国公主反诘道:“当初乃是上皇下旨册立你为新皇,带着你祭祀了太庙,如今你既然谋害了上皇,这皇位自然也名不正言不顺了,如何不能废?”

皇后此时也站了出来,对镇国公主福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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