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这杰克没有罗斯只有玛拉。”西奥罗德说着,还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泰勒的影子,“而你的玛拉,还对你的副人格我神魂颠倒。”
“ok,ok,我知道你是一个酷家伙,泰勒,就像你手臂上这个纹身,他就非常酷。”诺顿笑着摆了摆手,“如果你一直这么酷就好了,至少这样我最后也不会朝自己脑门开一枪杀死你。”
“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纹身不但可以帮我遮住这条疤,还能给我的魅力加上几分。但是……如果我没有走极端,难不成最后你还会欣然和我一起陪着玛拉共度余生?”西奥罗德微微挑起眉。
“在心理学上拥有泰勒这样一种危险反社会极端型副人格的人不加治疗总会有不好的下场,泰勒永远不会甘心于成为杰克的替代品,总有一天他会想着取代杰克的主人格地位,总有一天。而现实情况中人格分裂也没有开一枪就能解决问题那么好治……”
“所以呢?看样子你对心理学很有研究。”诺顿饶有兴趣地抱起熊,看着西奥罗德,“而且我似乎从你的话中听出点什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进一步探讨一下这个剧本的结尾问题?我能感受到你和我想的一样,毕竟我们是同一人。”
“哈哈,没错,影片从头到尾都不是以一种普遍的上帝视角展开,叙述故事的人就是主角杰克,也可以说是‘第一人称’,那么就会存在一个问题……”
“我们是如何知道杰克没有撒谎呢?”
“我们是如何知道杰克没有撒谎呢?”
西奥罗德和诺顿异口同声地将这个问题抛出来,紧接着又相视一笑。
“我就知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诺顿勾起了西奥罗德的肩膀用力搂了搂。
没错,或许剧本中还存在于并没有描述出来的另外一种情况,这种情况就和《一级恐惧》中的艾伦差不多了,那就是是否存在这么一种可能性,泰勒从来都不存在,一切都只是身为恐怖分子的杰克为了欺瞒警方以达到自己最终脱罪目的的骗局?毕竟,这是一部第一人称电影,而第一人称最容易出现的疑点便是,故事的叙述者很有可能会对观众说谎。
西奥罗德看完整本剧本后,便凭空冒出了这种念头,并且他细细想了想,认为这并非不可能,没想到他的合作搭档也是这么认为,这让西奥罗德更加庆幸幸好自己想起了诺顿并将他介绍给芬奇,否则他还上哪去找一个能和他有这般默契的演员?
一部电影的成功除了导演这个因素外,很大程度上也离不开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演员之间的默契程度的高低,往往能对电影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如果配合越默契,电影展现给观众的效果就越好。
更何况,他和诺顿所掩饰的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同一人,无论这个角色是真的人格分裂还是伪装。
想必芬奇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将他们的训练课程都排到了一起上,包括之后在片场拍戏,他们都是共用一个片场休息的房车,同住一间酒店房间,吃着同样菜色的饭盒等等。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诺顿和西奥罗德碰上了关于剧本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互相交换着彼此对剧本对角色对剧情的理解,甚至还讨论起应该如何演出杰克与泰勒的不同以及相似之处,这种相见恨晚的架势让站在一旁的教练都有些无奈,不太好意思打断他们的话题,他总觉得如果打断了他们就像是狠心拆散了一对默契的小情侣那样于心不忍。
但是他又偏偏得站出来给他们布置今天的训练课程,训练时间总共也就三小时,不算上中途休息,他不可能让他们一聊就将这三小时给聊过去吧。他训练过太多明星,他可不想就这样砸了自己的招牌。
于是,教练很适时地站出来,清了清嗓子,又见这两个外表看起来太具欺骗性,凑在一起聊到剧本和表演活像聊到逛街和化妆品的女人叽叽喳喳激动得不能自已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不禁有些头疼地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金属口哨,用力地吹响,这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先生们,我知道剧本和角色对于你们就像相对论对于爱因斯坦一样重要,但这里是训练室,不是片场,如果你们想让你们的体质完全达到电影中需要的标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必须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剧本交流请放在课下,在这里你们只能谈论和训练有关的东西。”教练冷着脸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位看上去只有十□□岁的男人。
“十分抱歉,沃特斯先生,我们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让你不快的事情。”西奥罗德和诺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太过激动而忽略了教练的存在,立刻乖巧地低头道歉。
瞧他们俩同时低头认错的样子,听听他们那故意放软的声音,这俩家伙的同步率简直高到可以复制粘贴的地步啊!沃特斯看着他们,嘴角微微抽搐,不知为何他倒觉得自己像是在训斥高中生的凶狠体育老师,这让和诺顿差不多大却一脸胡渣的糙汉子沃特斯倍感压力。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沃特斯如此想着,这一定是因为他们俩长得太嫩太具欺骗性。
第一天沃特斯并没有进行多么高强度的训练,他知道这种东西得循序渐进,一下子让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