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山的时候,大雄宝殿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太平观如今已经力压碧云寺成为大燕第一大门派,其门人弟子遍布全国,声势浩大,其中也是高手如云,卧虎藏龙,在碧云寺凋落的情况下,要说高手的数量绝对是不可能比得了太平观的。
太平观观主座下四大弟子,再加上一个慕容航,共五大弟子,人人实力超绝,堪比许远山等高手。他们亲自上前攻击碧云寺的弟子,根本没用多久,就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
打不了一会儿,砰砰砰地一阵连响。十多个碧云寺的和尚一起倒飞,落入大雄宝殿的宏伟大殿中。
大殿依然雄伟,佛像庄严,香烟弥漫。烘托出了一股庄严,却又远离俗世的气息。
然而在此时,这庄严之地却被鲜血给破坏了。
方丈还在闭目打坐,仿佛寺里的弟子的死活全然与他无关。
明字辈的弟子大声号召寺内的所有弟子。集结起来,保护方丈。
一个个碧云寺的弟子集结于佛像、方丈前面,死死护卫方丈。
他们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受了伤,衣服都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背靠着背,集结在一起,看着大殿门口。
太平观观主手握宝剑,昂首阔步,气势昂然地走入大殿,扫视了一圈大殿里的环境,登时止不住冷笑,说:“原来方丈大师果然在大殿里,居然还在打坐,是对鄙人表示不屑,还是已经将生死看透,不在意弟子的死活?”
方丈依旧闭目,依旧如一尊石雕一般,巍然不动。
这样的表现落在太平观观主眼里,无疑变成了对他的轻视以及不屑。
他从拜师太平观,就以过人的天赋饱受赞誉。直至当上太平观观主,威震天下,一生中哪里被人轻视过?
就连当今皇室的二皇子,也拜在他的门下。口口声声叫师父。
所以当场忍不住大怒,喝道:“方丈,你再不说话,你的徒子徒孙可要被全部杀光了!”
看到太平观观主这么强势,所有的碧云寺的僧人们都不免有些悲凉的感觉,在悲凉之余,却又生出一种誓死与太平观抗争到底的决心。
明若大声叫道:“碧云寺虽然弱小,但也绝不是别人想欺负就欺负的。所有碧云寺的人听好。咱们誓死护寺!”
“誓死护寺!”
所有的和尚齐声大喊,在形势已经岌岌可危的时刻,悲凉中却又现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豪迈无比的气势。
碧云寺的僧人虽然大部分带伤,虽然在太平观的大军压境之下显得弱小不堪。可在这时却也彰显出了铮铮铁骨。
太平观观主看到碧云寺的僧人们的样子,却是觉得好笑,一群濒临死亡的人正在垂死挣扎,他看了一眼方丈,目光变得渐渐狠厉起来,大声叫道:“既然方丈还不想说话,那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所有弟子听好,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间迸出来,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显示着太平观观主的决心。
这一声号令,登时获得两千太平观弟子的大声响应,声势浩大。
无形的杀气弥漫于大雄宝殿这个原本清净之地。
无数的宝剑亮了出来。虽然大殿中的烛火的光芒并不十分明亮,但也反射出了浓浓的杀气。
碧云寺的僧人们看到太平观的人亮出了宝剑,心知一场死战即将来临,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棍棒,靠得更紧,打算誓死和太平观抗争。
太平观观主座下五大弟子,齐齐提剑上前,准备大开杀戒。
慕容航冷笑道:“莫小坤那杂种。屡次坏我好事,更暗算我,使我受伤,今日我就要拿你们的鲜血。来洗刷当日的耻”
“嗖!”
便在慕容航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大殿的上空忽然飞过一抹流星,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往慕容航射去。
飞过的东西当然不是流星。而是我的飞刀。
我终于在最为危急的关头赶到。
我抵达碧云寺山门处的时候,看到石碑已经彻底损坏,心知太平观的人已经进入寺内,立时飞快进入碧云寺。抄小道赶往大雄宝殿。
又因为太平观的弟子聚集在大门外面,无法从正大门进入,立时绕往侧门,经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大雄宝殿,到了佛像后面。
这时眼见慕容航太嚣张,而且碧云寺的僧人们危在旦夕,再也顾不得出手了。
“二皇子小心!”
我的飞刀一射出来,便有太平观中的高手察觉,当场大声示警。
二皇子也已经察觉到了我的飞刀,慌忙间,往后一跳,同时一剑劈向我的飞刀。
“当!”
宝剑与飞刀相撞之处,冒起闪耀的火花,飞刀紧跟着弹飞出去,射入大殿中的一颗柱子。
二皇子虽然将我的飞刀击飞,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后怕。刚才的一剑稍微慢一点,他只怕就要血溅当场。
他随即又是大怒,能放出这么准,这么霸道的飞刀的。他认识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莫小坤,当场大喝道:“莫小坤,给我滚出来!”
“莫小坤”三字一吐出来。现场便是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莫小坤来了?”
“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来这儿?”
“难道有人泄露了机密?”
“不一定,会用飞刀的人不一定是莫小坤!”
一时间,现场如炸开了锅一样。
时至今日,我的名字对于太平观的人来说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平观中两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