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里和张雨檬说了很多话,很多我在外面绝对说不出口的话,有懊悔,有憧憬,有希望,也有无奈,也有痛苦,各种各样,我的感情仿佛变得无比丰富起来。
但总之一句话,我希望她恢复过来,哪怕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也好,只要她健健康康。
和张雨檬在病房中不知不觉就待了两个多小时,太阳偏西,我知道我是时候该走了。
我站起来,狠心地转身,走出了病房,却又轻轻地带上房门。
她没有知觉,可是我害怕惊扰到她。
医生站在外面的过道上等我,见我出来,便和我去了办公室谈张雨檬的情况。
医生告诉我,张雨檬的情况并没有好转,问我是不是该考虑放弃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却像受了刺激一样,发起狂来,冲医生大吼:“怎么?是怕我没钱吗?啊!”
医生看到我的样子,连忙低头认错,说:“坤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对你和她都是一种折磨。”
我长呼几口气,挥了挥手,说:“这样的话以后再也别说,钱不会少你半分,你尽到你医生的责任就行。”
医生略有些诧异,这儿可是他的办公室啊,可还是退了出去。
我在窗户前,狠狠地抽了一支烟,强行收拾心情,往外走了出去。
医生被我吓倒了,一路跟在我后面,不断向我道歉。
我听得不耐烦,在门口的时候,转头告诉医生,让他务必尽心治疗张雨檬,就算张雨檬不能苏醒也不能放弃,如果张雨檬苏醒,我会有一大笔奖励。
虽然我许下了奖赏的承诺,可是医生并不是十分高兴,因为他知道张雨檬醒转来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
离开张雨檬的医院,我想到我和张雨檬的孩子,便去了一趟尧哥家。
大嫂给我开门,看到我十分意外,随即小声问我是不是来看孩子。
我点头说是,大嫂将手指放在嘴边小声嘘了一声,说孩子已经睡着了,让我别吵醒他,随即带着我进了屋,到了孩子的房间。
他躺在小床上,呼吸均匀,样子恬静无比,但眉宇间隐隐有些像张雨檬,更是勾起了我的心事。
片刻后,我关上房门,和大嫂回到客厅说话。
大嫂和我说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她说孩子很健康,就是没有其他的同龄的小孩活泼。
我说道:“大嫂,是什么原因?”
大嫂叹了一声气,说:“还能是什么原因,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又有几个能活泼开朗。”
我听到大嫂的话,也是感到愧疚,说:“我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陪他。”
大嫂说:“没有人会怪你,你有你的责任和事业,我只是觉得孩子可怜。”
我说道:“等我解决完中京的事情,可能会有大量的时间。”
大嫂说:“希望吧。”对我的话也不是非常相信,随后大嫂问我尧哥的情况。
原本尧哥受伤的时候,我是打算让他回穗州岛修养,但尧哥知道我还有萧命方面的压力,所以坚持留在中京帮我。
其实尧哥年纪大了,再让他陪我在外面拼命,我有点不忍心。
我跟大嫂说了一下中京的情况,但为了避免大嫂担心,很多事情都隐瞒了,大嫂只知道我和尧哥在中京很不错,却不知道我们的危机。
和大嫂说了一会儿话,夏娜打电话来,我看了看时间,见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便站起来向大嫂告辞。
大嫂挽留我留下吃晚饭,我婉言谢绝了大嫂,说改天再来看她。
大嫂随后亲自送我出了门,目送我开车离开。
我开着车子,脑子里很混乱。
张雨檬,我和张雨檬的孩子。
……
晚上吃完晚饭,我心血来潮,便叫上赵万里、大壮,带着夏娜、郭婷婷去了一趟至尊大赌场。
到达赌场,看到至尊大赌场果然和以前差不多,生意火爆,人满为患,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都有。
赌场的保安换成了萧命的人,但都认识我,也知道我是这家赌场的股东之一,对我也不敢不客气,招待我进了赌场,并一面飞奔去向萧命委派的ceo禀报。
赌场的ceo丝毫不敢怠慢,随后亲自带领赌场的一些高管前来见我。
虽然我知道赌场还是以前的运作方式,但还是很想了解一下赌场的情况,便让ceo带我前往各处参观,并由他为我解说赌场的具体运营情况。
从他的口里,我得知赌场的生意其实比老庄在的时候还要好一点,他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功劳,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但我心里却雪亮,赌场的生意之所以比以前还要好,不是因为他能力出众,而是因为赌场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
据我进来后观察,来自其他国家的客人明显比以前更多。
这足以证明,赌场的名气在世界范围内传开。
而且,穗州岛自我统一以后,治安越来越好,很少再发生以前的那种街头火拼,即便是有,也是因为私人恩怨的打架斗殴,和以前帮派间的火拼差别不是一点两点。
在各种因素的推动下,才有今天至尊大赌场的辉煌。
和赌场ceo逛了一圈,我正打算离开赌场,忽然赌场的一个安保人员急匆匆地走来,看了看我,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当着我的面说。
我脸色一沉,喝道:“有什么事情,说,难道还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