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尧哥的话,虽然知道这是社团必须做出的选择,我还是感觉像是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我不但要被剥夺话事人的位置,还要被驱逐出社团,我被打回了原形了,甚至比还是学生的时候还要凄惨。
全国通缉!
我将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时刻胆战心惊,随时得提防被人认出来,紧跟着向条子报信,条子蜂拥而至将我重重包围。
偌大的一个国家,将再无我莫小坤的容身之地。
我好想嘶吼,好想发泄我心中的压抑与不甘。
这一次,我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杨爱雪的死导致原本已经因为即将退休,不再管事的杨庆毅重新站了出来。而且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可想而知社团面临多么大的压力。
在此时此刻,也唯有将我开除出社团,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对社团的影响。
社团不这么做也不行,我能明白尧哥的苦衷。
若是尧哥真的不在意我。那么此刻,他早已经向条子通风报信,条子早已在外面敲门。
“我明白,尧哥,我支持你的决定,为了大局着想,必须这么做。”
我叹了一声气说。
尧哥说:“其实我建议你,现在最好还是逃到国外去避一避风头,过几年再想办法回来。”
我明白尧哥是为我考虑,在全国范围内通缉,很难逃过条子的追捕,所以去国外暂避风头,便成为了最明智的抉择。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击倒。
虽然说,要想找到那个枪手几乎没有任何机会,但我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口上对尧哥说:“尧哥,我会考虑。”
“嗯,你想好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安排。还有,这段时间你不能跟任何人联络,因为条子极有可能在监视他们,从而发现你。”
尧哥说。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有什么事情,我会让老庄和大壮去做。”
尧哥说:“就算是他们出门也得小心,一旦被人看到,你也照样跑不了。”
草木皆兵,这就是我目下的处境,不能轻易跟任何人联系,也不能出外行走,最好的办法是龟缩在这儿,等待风声过去后再想办法。
在当天晚上,南门便对外正式宣布了决定,我观音庙话事人的位置被剥夺,交给了时钊,同时我再次被驱逐出社团。
原本时钊是不具备当话事人的资格的,但因为尧哥考虑到我,极力向八爷举荐,让时钊暂代我的位置,以便于我洗清罪名后重新回归社团。
不但社团中的人不能联系。就连夏娜、我的父母,所有亲戚朋友都不能联系。
……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经尧哥那儿传递过来。
在这一个月中,我就像是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暗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从来没有出过门。自然也就无从去找那个枪手,自然也没法为自己洗脱罪名。
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黄鹏被贬职,降为一般警员,就连李建林也遭到打压。
社团方面,杨庆毅以打压社团为要挟,逼迫社团将我交出去,并没有因为南门开除我,而放松了对南门的打压。
现在的杨庆毅就像是一个疯子。逮到南门的任何一点小错误,就会小题大做,在短短一个月间,南门共有二十五家场子被勒令歇业整顿,理由有很多,比如说安全不到位,消防通道不达标等等等等。
我开始担心了,尧哥万一顶不住压力会怎么样?
另外,新的西城区探举。钟文举在西城区走马上任后,更是将杨庆毅的命令贯彻得非常彻底,不留任何余地。
这天,尧哥打电话来给我,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小坤。咱们南门这次遭遇了条子前所未有的打压,损失惨重无比。”
尧哥说。
我听到尧哥的话心中一凛,难道社团有了什么新的决定,口上说:“尧哥,社团有什么新的决定?”
尧哥说:“牧逸尘、夏阳等人开始向八爷建议,要将你交出来,以化解这次危机。”
我听到尧哥的话更为紧张,说:“那八爷怎么说?”
尧哥说:“八爷找了我私下谈话,问我的意思。”
我说:“尧哥您怎么想的?”
尧哥说:“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将你交出来。我向八爷提了另外一条建议。”
“什么建议?”
我说着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端倪。
如果不把我交出去,那么就只有一个方法,干掉杨庆毅,这一场风波就会慢慢平息。
这样的代价也是极小的,以一个刀手。干掉杨庆毅,再去自首,就能挽救整个社团。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派刀手了。但是,一旦杨庆毅被杀。你的罪名就再也没法洗脱了,所以我还在犹豫下不下手。”
尧哥说。
我听到尧哥的话也是叹了一声气,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找不到杀害杨爱雪的枪手,杨庆毅如疯狗一般咬着南门不放。南门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元气大伤,所以必须快速解决。
我点上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咬了咬牙关。下了一个决定,说:“尧哥,你派刀手吧。这件事因我而起,就算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也毫无怨言。”
尧哥说:“可是这么做了,你就永远没法回头了。”
我说道:“难道眼睁睁看着社团消亡下去?尧哥,时钊情况怎么样?”
尧哥说:“他虽然被放了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