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芣苡将药罐抄在手,扔地上砸的粉碎:“你想怎么死?三尺白绫?绝食?撞墙?跳水?金禄可以帮她,本郡主免你的罪。”
老夫人疯狂大叫,随手抓起一个药罐砸过来。
周勃说道:“你心里只有祖孙俩,没有别人,也没有整个周家。”
老夫人喊累了,正好歇一阵,回过神无比怨毒的盯了周芣苡一阵,又盯着周勃。
珠喜其实也没走,等其他人走完她又进来,显得很懂进退。
金禄和珠喜、银寿、玉福是老夫人四个贴身大丫鬟,只有金禄会武功,这会儿守着老夫人,显得很忠心,甚至是死忠。
珠喜先退下,站在门口。其他人都默默出去,只有金禄不肯走。
其他人都吓住了,没有世子没有救兵,什么都没有,她们怎么会是周芣苡对手?
护卫立刻将来玦抓走,来玦大叫,护卫一巴掌差点直接将她拍死。
周芣苡说道:“来玦拖下去杖毙,其他人都退下。”
这样好戏没有观众,冷场,外边风声雨声冷飕飕,气压越来越低。
老夫人等闹了一阵,才发现没有世子,没有别人,只有周芣苡,周勃神情严肃。
周芣苡在榻上坐下,让大伯也坐下来歇会儿,再来壶茶。
老夫人一头朝墙上撞去,金禄、来玦等又忙过去拉着她,老夫人愈发怒号,金禄、来玦等哭劝,主仆乱作一团,格外惨烈。
金禄、来玦等忙跪下去喊:“冤枉啊!是你要谋害老夫人!世子救命啊!”
项龙进来抓着那媳妇儿就走,几个护卫进来,杀气腾腾,像是要将其他人杀光。
周芣苡说道:“意图谋害老夫人,拖下去杖毙。”
珠喜、金禄、来玦等围着老夫人,一个媳妇儿正往梁上挂白绫。
药碗、粥碗、茶杯、茶壶、花瓶、玉器等砸了一地,枕头隐囊等也撕了丢地上,棉毛乱飞。老夫人一头白发凌乱,衣服凌乱,真像个疯子。
卧室里还有十来个丫鬟媳妇儿,挺热闹;老夫人坐在榻上号丧,周围乱糟糟。
周芣苡不理她们,率先进了卧室,周勃和周邦祖跟在后边。
剩下的没一个敢吭声,连大小姐都没来,亏得老夫人一直对她那么好。
卧室里有人问:“还没来吗?”
书滴挥手,几个媳妇儿过来将她捂着嘴抓走,再用标准的姿态威严的盯着剩下几个。
一个丫鬟挺憨,看着后边问:“恒王世子、齐王世子他们呢?”
丫头媳妇儿吓得不敢吭声,大老爷平时脾气好,怒起来更可怕,将军府他也管得着。
周勃严厉的盯着她们,隐约间一股杀气。不信老夫人一个人能闹成这样,何况周芣苡一直在控制,她们还敢跟着闹,安的什么心。
又几个丫头媳妇儿从卧室出来,看看情况,按说恒王世子、齐王世子等早该过来了。
老夫人还在卧室号丧,她年龄大辈分高,谁都骂的上。
周芣苡和大伯、堂兄一块来到第三进,后边跟着书滴、书砚等寥寥几人。
※※※
周勃点头,别人看不看无所谓了,还是把周邦祖叫上。
周芣苡说道:“跟老人家计较什么,你们在这,本郡主和大伯进去。”
周铃兰、周依蓉、周依丹脸色都不大好看,以前不觉得,祖母原来这么偏心。
书砚嗤笑:“大将军六个小姐,大老爷五个千金,老夫人只有祖孙俩。”
第一进穿堂静悄悄的,林氏也不说了。
老夫人在里面继续喊:“林如芸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女儿被欺辱还无动于衷,还帮那个贱人欺负她!啊,我可怜的孙女儿,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亲娘,我要死了你可怎么办?祖母不放心啊,你们不如将我们祖孙俩一块逼死吧!”
林氏劝两句:“大老爷、郡主,老夫人身体不好,这样只怕会伤了她自己。”
周勃一想也是,就因为是亲娘,所以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听着她把人都丢尽了。
周芣苡无辜的眨眨大眼睛,怎么生气,难道能拿个烛台砸死老太婆?
周勃看侄女儿一眼,她好像一点不生气。
周芣苡又招手,那两个媳妇儿胆大,装没看见,转身进了卧室。
那两个媳妇儿犹豫,人是来了,怎么还站那,不进去看老夫人,这情形不大对劲。
书香拦住这边两个丫头,周芣苡冲那边两个媳妇儿招手,过来,有好事儿。
第三进厅堂出来两个媳妇儿往这边瞧,这边两个丫头想过去报信。
里边骂了有一阵,周芣苡依旧在穿堂站着,想拿个马扎坐下,这是逸公子的画风。
老夫人悲愤怒吼:“我受够了,死了就死了!啊,依锦才十八岁,端庄贤惠、聪明孝顺,你竟然下得去手,将她毁容!你的心是黑的吗?她将来要做王妃,你嫉妒吗?你这个恶毒的畜生,你跟你娘一样,不得好死!”
“嘭!”又一声巨响,好像拿头撞了墙。
丫鬟媳妇儿赶紧又一阵劝,人多嘴杂听不清,就像独唱后的混音合唱。
哭的抑扬顿挫吐字清晰铿锵有力,哭的山崩地裂魂断气绝。
老夫人凄惨嚎叫:“啊,我怎么这么命苦,竟然被一个小贱人凌辱!啊,老天瞎了眼,怎么不一个雷劈死她!啊,周勃你这个逆子,眼看我被虐待也不管,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我当初怎么会生下你!啊,周广你这个逆子,让你不要娶那个贱人,你偏不听,她死了还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