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丰收站她跟前看着她眼睛,两边眉毛飞舞:“你说呢?”
周芣苡来到起居室,乌溜溜的大眼睛极迷茫的看着爹和三舅舅:“今天是哪天?”
一觉睡醒,出了卧室,四处都点着灯,明晃晃的晃花小媚眼。
送走客人,周芣苡回静姝园睡觉。中午被太阳晒着最困,没能睡午觉,赶紧补一觉。
又玩了一阵,今天宴会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
少了几个闹事儿的,其他人老实多了,松鹤堂内郭老夫人也没折腾。
※※※
周依蓉看着她无语,要不是她,长孙秀命会那么好?
周芣苡抬头,望着偏西的太阳,风吹来一丝凉意,喟然长叹:“所以说,这都是命。”
一帮年轻姑娘心情都沉重起来。一般人经行腹痛是不像长孙秀那么厉害,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还是挺受罪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周芣苡叹息:“做女人好辛苦。就像痛经,生孩子,那是和阎王爷争命。”
茜云郡主问:“怎么了?”
左边席位,周芣苡忽然长叹一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是意外就好,继续,该玩什么玩什么。
周芣苡点头,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这是女子常有的毛病,长孙秀只是更严重一点罢了。
过了一阵,三个大夫出来,跟周芣苡回话:“是经行腹痛,只能开一些药调理。”
长孙锦跟着去厢房等着,其他人坐席上也等着。
府里宴客本就请了大夫,上午又请来一些,还没走,不一会儿来了三个。
周芣苡看她不像是娇气,是真的快不行了,赶紧让人将她按住,再抬下去、请大夫。
长孙秀满地打滚,难受的开始申吟,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
周依蓉抢着做好人:“快,看她好难受,赶紧请大夫!”
长孙锦也皱眉:“可能吧。秀秀从小习武,很能吃苦,以为一点小事忍忍就行了。”
周芣苡作为主人赶紧关心:“这是怎么了?难道之前摔倒、受伤还没好?”
长孙秀张着嘴依旧没把话说出来,忽然眉头一皱,肚子一阵剧痛;痛的难以忍受,捂着肚子蹲到地上、一屁股坐地上。肚子越来越痛,倒地上开始打滚。
明礼郡主夸她:“静姝郡主一向温良宽厚,难怪让人以为好欺负。”
周芣苡抢话:“这点小事儿,不用在意。”
长孙秀张着嘴话没说出来。
碧月郡主看周芣苡一眼,再说长孙秀:“你现在有理由向小郡主赔罪了。”
一半酒泼到桌上,一半泼到座位和地上。长孙锦、书砚等忙按住桌子,还好没事儿。
碧月郡主忙将周芣苡一拉,周芣苡顺势滑到她身后,并一脚将茜云郡主踹开。
长孙秀气的头顶冒烟,忽然手一抖,一觥酒全泼向周芣苡。
她杏眼瞪大,很认真的看着长孙秀,求真相。
茜云郡主附和:“静姝郡主说的有道理。莫名其妙就向人赔罪,难道成天犯罪多的数不清,所以有个什么事儿就想去赔罪?”
周依蓉、长孙锦、沈翠筱等人很痛快,长孙秀这样子,就是让人讨厌。
她是草包,说话就是直接,反正是长孙秀自找的。
周芣苡乐:“不知道就跑去问人家: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呜呜呜,你有病吗?人本来就有投缘与不投缘。就你这样子,实在很难让人亲近的起来。从这一点上说,你很有自知之明。”
长孙秀怒:“我怎么知道?”
周芣苡继续挺自然的反问:“你做什么了,让本郡主瞧不起?”
长孙秀脸再次变色,草包这是想做什么:“你什么意思,难道郡主瞧不起我?”
周芣苡不理她那茬,反问:“那你都做什么了?”
长孙秀就没将周依蓉看在眼里,现在端着酒觥等着周芣苡。
周依蓉更怒。她知道不能说,长孙秀肯定是仗着这点,和周芣苡装糊涂。可惜她没本事,否则一定要狠狠报复,不能让长孙秀得意。
周铃兰拉住她,什么事儿不是有周芣苡么,急什么?何况这事儿说出来也没好处。
周依蓉大怒,将她劫走要害她,竟然敢说不知道!还想一笔勾销!
她端起酒,来吃过后恩怨一笔勾销。
长孙秀两手握紧,好像周芣苡不是一个简单的草包,她只能说道:“我不知道,总觉得郡主对我态度很疏离。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现在就向郡主赔罪。”
周芣苡犹略带婴儿肥的脸、非常的干净纯洁,乌溜溜的大眼睛盛满璀璨的阳光,无比自然胜过无辜的应道:“你说呢?”
长孙秀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手又开始颤抖,咬咬牙说道:“静姝郡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碧月郡主也不动,看着。茜云郡主、明礼郡主等很多人都坐好了,看着。
周芣苡坐着不动,看着。
长孙秀看周芣苡笑的太灿烂,心里就越黑暗。克制住颤抖的手,将酒觥放到周芣苡跟前。
周芣苡依旧觉得她有意思,那么浓烈的**,那么浓烈的自信,比霍御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刻都闲不住,这直接找上她,想好出什么招了?
这女人那么大野心,本事也不小,可惜,人有时候不得不认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