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应道“看太姥姥和姥姥必须有空,一会儿吃完饭就走。”
崔老夫人不悦发作“你是来看郡主吧?我和你太姥姥都沾了郡主的光。”
昭王要回答,太夫人拍拍他手“昭王是赵家子孙,这年纪正是做事的时候,太妃常回来看我们就行了。你自己忙完差事要注i身体,若是有余力就多替圣上分忧。”
昭王乖乖听着,崔老夫人闭嘴。
周芣苡不吭声,宋家老大一家子,天天磨嘴皮子的多了,崔老夫人对婆婆还算孝顺。
丫鬟抱着琴过来,昭太妃洗了手准备抚琴。崔老夫人又不悦,她女儿是太妃!预定的皇太后!
昭王笑道“要不我来抚琴吧,娘抚琴那我做什么?”
昭太妃现在过得简单了,来宋家就呆在景庆堂陪祖母,这儿很少有外人。她给依依使眼色,真不用拘束,俺娘就那样。拘束也不能一直束着。
周芣苡豁然开朗,和昭王说道“你来伴舞。人家孝子彩衣娱亲,你扮个美人跳舞给太夫人看。跳得好有赏。”
崔老夫人一下爆发“昭王怎能扮美人?”
周芣苡迎战“本郡主是小美人,娘娘和你是大美人,昭王怎么不能扮美人?昭王不扮都美得很。太夫人也是大美人,比李家太夫人、蒙老夫人什么的美多了。”
太夫人乐,李家那老货前些年老跟她嘚瑟,今儿一定被依依气得够呛,越想越开心。
崔老夫人很不开心,又无力阻拦,越想越不开心,还只能憋着。
昭王愉快的去更衣,一会儿回来,一身黑织金妆花长裙,裙摆又绣了一些茶花,好像能飞起来;身材颀长,杨柳细腰,婀娜多姿,这裙子好像给他量身定制;瓜子脸高鼻梁,眉毛画的弯弯,唇如含蜜抹点胭脂,乍一看不像娘娘亲妹子,而是娘娘年方二八,羞涩的来相亲。
太夫人大笑“你怎么将你娘的旧衣服穿出来了?”
崔老夫人也乐“记得是那年茶花节要去韩王府临时绣了一些茶花上去,就这将慧玢郡主比下去,这裙子后来就没穿过。”
昭太妃拉着儿子看一圈,和太夫人说道“我生一个顶俩,不够这还有一个。”
她拉着周芣苡,这是真的一个顶俩。
太夫人咳嗽一声,昭王赶紧过去,太夫人没事,笑的给他把裙子拉好。
昭王赶紧端庄的,跟他娘亲一样尊贵威严,再翘个兰花指。崔老夫人和太夫人笑的直流泪。
周芣苡是外人,飞外边屋顶。
昭太妃坐琴案前,做好准备,琴声起,秋风来。
昭王哄一会儿太姥姥,来执剑舞,剑上没杀气,依旧是剑。就像他再美依旧是男儿,比昭太妃多了一些男子气概。
昭太妃恍惚觉得,若是当年少一些端庄,多一点锋芒,或许、世上没有如果。琴声从感慨变成更多感慨。秋风袭来,宝剑锋芒乍现。琴声变得犀利,没有如果还有现在。
周芣苡在屋顶开始吟唱改编版天空之城。
昭太妃的琴声随即跟上,一种凄凉随风吹到天尽头。唯美的不是菊花,是昭王。昭王的剑,美的让人心碎,就像周芣苡的歌声,声声催人落泪。
周芣苡的歌声犹如天籁,带着神秘又魔性的力量,让人流着泪前行。昭王的剑锋芒毕露,披荆斩棘,一路前行。昭太妃的琴声沿着时间之路从昨天走来,朝明天走去,不论未来多遥远。
太夫人和崔老夫人,突然好像对满天的花开花谢生出各种沧桑与茫然,但不论如何,日子还要继续。
曲终,周芣苡从屋顶下来,差点摔一跤,昭王赶紧抱着她。
昭太妃也过来“依依怎么了?”
周芣苡看看娘娘,皱眉思索“总是不对,对了!”她大眼睛对着太阳发出耀眼的光,整个天空都被照亮,“就配上一只银手镯的故事!两者一定相得益彰。”
昭太妃一愣,她最近听依依奏这曲子,心动是心动,也是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若是配上那凄美的故事,再配上之后的行动,就成了一支战斗召唤曲,瞬间热血沸腾。
昭王抱着依依凤眸流光溢彩,依依是要把什么都变成战斗,不战斗就手痒。
周芣苡一脚将他踹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奇怪吗?她赶紧在琴案前坐下,试下新感觉。
一个丫鬟进来回话“崔郕公和衡平侯又来拜访,纪小姐也来了。”
周芣苡兴致全无,洗了手坐下来吃,化悲痛为力量。
昭王剥松子喂依依,哪儿悲痛,要不要安慰一下?或者让那些纪什么东西哭一下?
周芣苡看他大美人,指若削葱根,抓住咬一口,往死里咬,快哭,大美人来嘤嘤嘤哭一场,最好比梁洛苧哭的好,本郡主有赏。
昭王问娘亲要了手绢,抹着眼睛抽鼻子好伤心的样子,依依别把牙齿咬坏啊。
周芣苡冷哼一声放了他,太夫人没搭理。丫鬟就走了,临走看周芣苡一眼,正好对上她大眼睛,吓一跳走飞快。
周芣苡看娘娘,昭太妃挑眉,景庆堂的丫鬟若是敢多嘴,直接打死。
太夫人也冷哼一声,刚好转的心情又不好了。
崔老夫人吓一跳,但到了这会儿,话必须说了“嫣然那孩子,我看着挺好,模an、性情都好,她也不争正室,只做二房。郡主这脾气,以后昭王的事儿未必管的了,肯定要人帮衬。嫣然是我妹妹和衡平侯嫡出的孙女,衡平侯说了,以后一定全力支持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