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不少人看着也有意思,虽说是昭王一派内讧,事实上他们从来就不是一派。
慧涛郡主、皎阳郡主、陶圳公夫人等来不少,她们和小崔氏才是一派。
小崔氏有了盟友,骂逸公子是次要的,这会儿还是先对准昭王开炮:“崔述和纪襄阳都是表兄弟,他们高攀不上我也不说。我姐是你亲生母亲、亲姥姥,来求你们给点药,你们不给也罢了,竟然这么欺辱她!你们赵家、昭王就这么对待长辈和亲人吗?”
陶圳公夫人和慧玢郡主凑近了一看,崔老夫人脸色苍白,巴掌印更明显,还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一定是受了非人的待遇。
小崔氏愈发得意,鬼哭狼嚎,又疯癫的爬门口哭天喊地,又转身给昭王磕头。
逸公子觉得小崔氏应该将衡平侯的棺材抬来放昭王府门口,再把一家女人都叫来哭丧作死,那样才够劲儿。现在么,她一巴掌将陶圳公夫人扇飞,一脚将慧玢郡主踹飞。
小崔氏吓一跳,不过她飞两回都没事,大胆跑到逸公子跟前:“小畜生,有种你打死我!”
逸公子提膝顶她的肺,小崔氏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就说不出话,捂着胸口蹲地上,比起刚才泼辣劲儿、这气场小多了。
其他人也说不出话。小崔氏分明是找死,逸公子一向胆大包天。至于为何逸公子跑昭王府发飙,人家两个年轻人关系好又是邻居,这都不重要。
崔老夫人缓过劲儿。虽然被她妹妹打了,但她妹丧夫之痛、孙子又受了重伤,心情不好能理解。昭王和逸公子却绝不能理解。她扬手又给昭王两巴掌,自己委屈的哇哇大哭:“我白生了你这样的白眼狼!你想我死,我就死在这儿好了!”
昭王还抱着他姥姥,其他人都替他冤得慌。大小崔氏才不愧是亲姐妹。
陶圳公夫人和慧玢郡主爬起来,替崔老夫人喊冤:“是他们目无尊长、先虐待崔老夫人!”
逸公子过去对着陶圳公夫人心窝口一脚:“屁都不知道就在这瞎哔哔。那是衡平侯夫人怨恨她姐当年横插一脚、横刀夺爱才踩了她的脸。崔老夫人拿她妹没办法,就知道欺负昭王。欺软怕硬的贱骨头,就昭王这么孝顺,让她打的这么顺手。换了本公子,保证一脚不踩死她!”
女官、丫鬟等纷纷作证,确实是小崔氏踩了大崔氏的脸。
街上人越来越多,很容易弄明白,也很简单:崔氏、纪家和陈氏一伙,来找昭王麻烦。
小崔氏现在无话可说了,蹲地上深深忏悔的样子。陶圳公夫人捧着巨大的胸口也不说话,黑玫瑰红蔷薇的纱裙原本就挺美,夜风吹着略显凌乱的发丝,样子更撩人。
崔老夫人还没哭够,慧涛郡主、慧玢郡主也没闹够,又来一帮人。
崔郕公、陶圳公、赵卓、庆王,还有小崔氏儿子、纪襄阳的爹纪聿,还有几位皇室老前辈、老不死,大概是吃过晚饭散步顺便到这儿乘凉。
昭太妃还没吃饭,一身皇太后的风范,直接命人将崔老夫人送回去。
崔老夫人正事儿还没办,昭王暗中一掌,她便昏过去,回家睡一觉一切就过去了。
纪聿四十岁左右、和小崔氏一样披麻戴孝、和衡平侯一样城府深,看样子闹是不行了,来说正事儿:“纪襄阳重伤,灵药多少钱,我可以付双倍的价钱。”
昭太妃一个字儿:“没有。”
纪聿突然被气到了,猛一声喝:“你!”
逸公子强势插话:“你什么你!昭太妃已经说了没有,你耳朵聋了,还这么凶!你们拉帮结伙大晚上又来欺负孤儿寡母么?文德太子在天上一定会看着你们怎么死的!”
纪聿已经回过神。是啊,昭太妃以前是皇太子妃,现在享受的还是皇太子妃的待遇。严格的说,宫里没有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就是她。
纪聿城府深,能屈能伸,噗通一声跪下。这不是闹事,是很认真的。
逸公子又强行喊话:“这就对了!别以为你和昭太妃是表亲,就能尊卑不分、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爹不过是一侯,以前欺负昭太妃,你这会儿替你爹赔罪还来得及!你娘虽然是昭太妃姨母,昭太妃可比她尊贵的多,她在这儿撒泼谩骂,你现在替你娘赔罪是应该的!你和昭太妃是亲戚,但你姓纪,昭太妃姓宋、还是皇室太妃,你诚心悔过、就应磕上几百个头,文德太子仁德,没准就赦你死罪了。”
纪聿要发疯!他是跪下求药,给昭太妃施压。这赔个屁的罪,还磕个屁的头!
崔郕公、陶圳公、赵卓等人也要疯。提起文德太子感觉夜里阴风阵阵,昭太妃和昭王确实是寡母与孤儿。昭王已经长大,但他瓜子脸本来就阴柔,被崔老夫人扇的几个巴掌印还留在瓜子脸上,愈发柔弱的不知道被多少人欺负了。
其实最欺负人的是逸公子好吧。看小崔氏和陶圳公夫人还缓不过劲儿。
慧玢郡主没事儿,朝逸公子发飙:“小畜生,你不要颠倒黑白!”
逸公子过去一巴掌将她拍翻,直挺挺躺地上好像睡着似得,跟之前满地打滚疯格迥异。
慧涛郡主吓得不敢吭声,也不是怕,是明知道没用还说什么,无力啊。
一则消息快速传开:崔凤不穿****昭王,被送去充军了,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