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让人不愉快的话题,抛出康时感兴趣的因素,“她说的没错,烧断因果,再说的浅显点,让你浴火重生,切断和王后间的血脉联系。”

“我拒绝。”无比斩钉截铁的语气。

南羊:……

康时,“你确定沐浴火后我是重生不是去投胎?”

“不会,我只是将火种种在你的身体里,燃烧你的血脉。”

康时默默掏出手机后退。

见状南羊冷哼一声,“你父王已经同意,现在打电话求救太晚了。”

康时偏过头望着华丽姐妹,“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你们之前说的贩卖计划。”

出乎他意料的,这次连华丽姐妹都没有站在他这一边,很少发言的康丽都点头,“他说的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失去血脉的联系,王后最大的依仗也就会消失,接下来王子殿下便能一举反击。”

康时沉默下来,他是个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这一点从他毫不犹豫的分魂就可以看出,他轻轻舒了口气,大概是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太平静了,以至于他做事反倒有了牵绊。

“就按你们设想的做。”

南羊并不惊讶他的决定,要是康时反对他才会觉得诧异,“这颗火种距今已经存在好几百年,是最早的一位住持坐化前留下,用庙里的香灰焚烧至今。”

“不会灭?”

南羊摇头,“修佛的人想要成功坐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几百年里也就成功了那一个,坐化意味着了却今生因果,这便是火种存在的意义。”

“要真如你说的那般珍贵,估计看守森严,我们很难拿的到。”

“就是如此,我才想让优寒他们先去探探情况。”

康时低头,沉吟道:“现在该怎么办?”

“火种对于他们多是精神意义的象征,要说至宝也有些夸张了,在我看来,最多也就是有人守夜,让优寒他们先去只是以防万一。”

康时,“既然如此,你先去,我在门口给你望风。”

南羊:“……要是真出了事?”

康时:“我给你收尸。”

南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跟我一起进去。”

“没得商量?”

“就今天晚上。”

康时垂下头,“你真无情。我要是出了意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

纯洁的月光照在两张鬼鬼祟祟的面庞上,显得他们的面色尤为惨白。

南羊,“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地方?”

康时,“我就不信会有保安到厕所巡逻,还是女厕所。”

南羊忽视和康时在一起的习惯性头疼,小心的看了一眼,确定人走远了,立马从里面走出来,顺便整理了一下衣装。

白天人来人往的寺庙此时显得格外幽静,“我们要的东西就在东北角的庙里。”

正如南羊所料,只有两个小和尚坐在里面打坐念经。

康时小声道,“你去引开那里那两个小和尚,我进去偷东西。”

南羊扶额,没有理会他的馊主意,拿出一个小竹筒,点燃后冒出的味道带着些酒精味。

两个背对他们念经的小和尚很快相继倒下。

“我们可以进去了。”

嘭!

话还没说完,只见康时直直朝后倒在地上,脸蛋红扑扑的,显然已经陷入半深度沉睡。

“该死,你难道不知道屏息!”

……

一瓶冷水浇下。

好冷。

康时睁开眼,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冰冷的水从脸上留下,他毫不怀疑在这样的温度下,他的头发已经结了一层霜。

罪魁祸首正在一边拎着矿泉水瓶子冷冷看着他。

康时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摸摸鼻子,“一好奇就忘记屏息了。”

南羊没有同他纠结在这件小事上,眼睛看向正前方,“那就是我们要的东西。”

烛台里有一团小小的火苗燃烧着。

“竟然放在光天化日下,”康时啧啧道:“我好像看见了它招手叫我们去偷。”

“这里是佛门,”南羊揉揉眉心,“就算有小偷,目标也不会是一团小火苗。”

“直接拿走?”

“拿不走。”南羊正色道:“烛台是固定在桌面上,除非你能搬着桌子一起离开。”

康时挑眉,“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就直接种在我体内?”

“除非你有比这更好的主意。”南羊偏过头看他,“用不了多长时间。”

“眉心还是丹田?”

“什么?”

南羊,“可以种在眉心,也可以种在丹田里。”

“有什么区别?”

“前者此后会时不时的头疼,至于后者尚不太清楚。”

康时,“很疼?”

南羊,“书上说是撕心裂肺的那种,不过尽信书不如无书,你可以试试……”

“我选择丹田。”康时打断他。

南羊的神情带着些惋惜,本来也想康时切身体会一下头疼的感觉,简直和他相处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走上前一步,表情肃穆,两根手指隔空一夹,火苗腾空而起,发着些‘兹兹’的响声,不再是可爱的团子状,张牙舞爪的似是在威胁这位入侵者。

南羊并不理会,手掌罩在火苗上方,用力往康时的方向一拍,在火苗重新跃起前,双手结印。

康时只觉得一股灼热袭来,似乎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融化了,这股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再没感觉。

他不禁用手摸了摸,还是冰凉的皮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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