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詹白点头,“玉佩的确是个很好的线索,可是申公子却否认李小姐身上戴的玉佩是他送的,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叶舒楠点点头,问道:“那位申公子长得怎么样?”叶舒楠在衙门的时候并未去过前堂,所以并没有看到那位申公子的模样。
“绣花枕头一个。”从司空詹白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对那位申公子是有些讨厌的。
叶舒楠微微一笑,“这么说来,他长得还是不错的了,难怪那两个女子都跟他要好。”
司空詹白却是冷哼一声,“只怕她们死了,也不会放过这位申公子的。自己的心上人死了,他脸上竟一点悲伤之态都没有,在衙门里的时候,字字句句都在撇清自己的嫌疑,他甚至说是那位李小姐缠着他,他才不得不跟她在一起的。他当时的那副嘴脸,简直可恶极了。”
能让司空詹白嫌弃成这样,说明那位申公子真的很差劲。尽管叶舒楠并未亲眼看到,但也可以想象得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叶舒楠倒真希望那位申公子就是杀人凶手了,这样的男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空气。
可如果去年死掉的余小姐和今年死掉的李小姐都是因为跟申公子的亲密关系才被杀死的话,那公孙小姐呢?难道她跟那位申公子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如此看来,搞清楚这四个人之前的关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不知道谭大人那边查问得怎么样了。
“舒儿,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座山,山上的景色不错,明天我们去那里走走吧。”司空詹白提议道,什么杀人案,让那位谭大人管去,自己要和舒儿看风景去。
“好啊,反正我看这件案子一时半会儿也结不了。”叶舒楠觉得这件事案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清楚的,她不由想到了玉器店里掌柜跟她说的那个失足在河里溺死的年轻女子,难道这河还真被人诅咒了不成?唉,当时忘了问那掌柜,肖老头的女儿是什么时候死的了。
次日,叶舒楠和司空詹白一大早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初秋的落日比之盛夏平添了几分惆怅,但叶舒楠的心思却已经跑到了那件案子上,又是一日过去了,不知官府那里有了什么进展,那夫妻二人的配合,叶舒楠很是期待。
回客栈的路上,叶舒楠特意绕到那似乎被人诅咒了河边看了看,虽然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那里依旧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残留。
叶舒楠正欲上前仔细查看,却陡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舒楠。”声音里带着惊喜的意味。
叶舒楠回过身一看,正是谭大人和他的夫人左静芊。
看着左静芊一蹦一跳向自己跑过来的样子,叶舒楠还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谭大人的妻子,一看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嘛。
“舒楠,你怎么会在这儿的?太好了。”左静芊一脸的兴奋。
司空詹白瞬间闪身挡在叶舒楠的身前,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左静芊,如果自己不挡着的话,她是不是打算扑到舒儿身上去?这算什么事啊?自己不禁得防着觊觎舒儿的男人,现在连女人都要防了。
叶舒楠看着司空詹白一脸的别扭就觉得好笑,不过这左静芊的确太热情了些,她从来都是这么自来熟的吗?
“我们刚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没想到却遇到你跟谭大人。”叶舒楠说着便向已经走过来的男人微笑示意。
“内人一向肆意惯了,请二位不要介意。”这话主要是对司空詹白说的,同为男人他当然看得出司空詹白脸色难看是所为何事,自己家这位小迷糊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呢。
叶舒楠微微一笑道:“静芊性情活泼直爽,难得遇见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介意呢?对了,二位来这里是查案吗?”
那位谭大人还未开口,站在他旁边的左静芊就一脸笑意道:“可不是,这还要多谢你探听来的消息,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肖老头问问那龙凤佩的事情。”
叶舒楠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你是说他住在这附近?”
“是啊,就在那里,舒楠,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左静芊指着前面一处破败的房屋道。
“好啊。”叶舒楠一口就答应了。那位肖老头就住在这河边,难道是巧合吗?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跟这条河有关系。
左静芊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司空詹白难看的脸色,径直拉着叶舒楠的胳膊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
“肖伯伯……”左静芊敲响了那残破的木门,这样的景象让叶舒楠有些心酸,她虽然没见过那对龙凤佩,但从那掌柜的话里她也听得出那对玉佩是难得的精品,可见琢磨雕刻之人手艺之精巧,就是这样一个手艺人却住在这样破败的房子里,想来那些玉器店的人没少盘剥他。
片刻之后,连忙传来一声苍老的应答,“谁啊?”
“是我,静芊。”
这么听来,左静芊跟这位肖老头应该是认识的,而且相当熟悉。
听得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门这才被人从里面打开,“静芊啊,你还带别人来了?”
看到肖老头的瞬间,叶舒楠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他身上穿的衣料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昂贵的,跟面前这破烂的木门很不相配。再细看,那肖老头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双眼睛浑浊空洞,看来那玉器店的掌柜说肖老头几年前眼睛出了毛病之后就不能再做活儿来的确是真的。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