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你重点怀疑的对象有何人?”端木珣问。
“目前有四个,但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派来的,当然只是重点怀疑而已,我不确定是否只有这四个,或者是这四个中的哪几个。”凤云笙微微一顿,“不如你来猜猜,看我们想的是否一致?”
“好,根据你的推论,恰好我也有四个怀疑的对象。”端木珣看着凤云笙,“前两个是李伍长和刘伍长,第三个是张都尉,第四个是王参将。”
吕天照一脸惊讶:“怎么会有李伍长和刘伍长?而且张都尉可是从凤太爷时就在军中的,这不可能啊。”
“前三个我和你想得都一样,但最后一个不是。”凤云笙看着端木珣,“你会怀疑王参将,是因为他是那两次事情里他都是无恙的吗?”
端木珣点头:“不错。”
“但你有没有想到,符合这个条件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端木珣微微皱眉:“你是说陈中将?”
“不错,我第四个怀疑的人就是他。”
端木珣缓缓地摇了摇头:“他虽然也符合条件,但第一次他是因为受了重伤才回来,而这次他幸免于难,也是因为他吃的饭是分开做的。”
“小珣,你想一下,在战场上哪种人可以主动让人安排他待在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还能博得尊重,赢得众人的信任?”
“重伤员,”端木珣脱口而出,“你是说他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可是他当时肩上所受的伤的确很重,不是假伤。”
“不严重又怎能痛晕过去,被人送回后方,弄虚作假又如何瞒得过你的法眼?”凤云笙微微眯起眼,“他当时的伤的确很严重,连我看了也触目惊心,还为此心生愧疚。而且他是儒将,与金尓哈正面冲锋,会被他重创也十分正常。”
端木珣点头:“不错,那你为何会怀疑他?”
“金尓哈为什么要攻击他,或者说为什么当时金尓哈不选别人,而偏选他做攻击对象?”
“或许只是巧合,还是你觉得这他与金尓哈串通好来演的一出戏?”
“都有可能,但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故意露出破绽,引诱金尓哈打他。你想想,在没有特定的攻击对象时,什么人会是你优先选择攻击的对象?”
见端木珣似是已有答案,她便继续道:“而且陈中将伤势虽重,但是否能让他当场昏迷还是未知之数,此外他的伤伤得再严重,也只是皮外伤,我记得并没有伤及筋骨,何以迟迟未好?”
端木珣仔细回想当时他替陈谋看病的情形:“当时他所受的伤的确严重,但都避开了要害,正如你所言,连筋骨都未伤及。当时情急,我并未多想,可如今细想,的确有蹊跷。”
“而且还有一点是你不知道的,刚才我们议事时,他看似和大家的意愿是一致,希望留下抗敌,可实则是时刻在套我的话,而且言语中亦有破绽,所以现在我最怀疑的人就是陈谋。”
凤云笙微微一顿,“他伤员的身份是很好用的,就像这次我又将他安排在了最安全的地方了。”
端木珣会意地笑了笑:“有我在他身边,他定会十分安全。”
“不必时刻盯着,要给他表现的机会,对其他人也不能疏忽大意,别忘了西璃国的还会易容术。”
说到这,凤云笙似是想到什么,“对了小珣,你可会易容术?”
端木珣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他微微一顿,“不过易容一事耗时比较久,而且还需得取得……”
“那就算了。”凤云笙听到耗时比较久,就立刻打断了端木珣的话。
“你只是想变丑?”端木珣问。
凤云笙点头:“还要有疤。”
“那要简单许多。”端木珣笑了笑,心念微动间拿出了用作易容的工具,“有我和天照帮你,一定很快。”
说着端木珣便开始给凤云笙变丑,期间吕天照终于对自己刚才一直以来的疑惑提出疑问。
“凌玉,我觉得你对陈中将的怀疑很有理据,我只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联想到这些上的。刚才你和小珣说什么两次的事情里都是无恙,为什么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就会被列为怀疑的对象?”
吕天照实在跟不上这两个人的跳跃思维,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他只能大概知道他们所说的“两次事情”分别是指第一次与金尓哈等人交手,陈谋受重伤,马斯死去,以及这次的巴豆事件,对于为什么在这两起事件中均无虞的人就要被列为怀疑对象,他是实在想不到。
“还有张都尉,李伍长和刘伍长,你们又为什么要怀疑他们?”
“我怀疑张都尉是因为他在第二次与拓跋羽干对战时,她负责守的东定门都快要被敌人破门了,却还不点狼烟求救。不过这里面也有拓跋羽干的因素,所以我对他的怀疑程度没有陈中将的高,将他安排在后军稍作试探。”
凤云笙顿了顿,“天照,若之后你们被北燕国的追上,你就可以假装不敌,试探一下他的反应,若他的表现是拼死一战,绝不相让,那张都尉的嫌疑暂时可以撇清,但如果他总想找前方救危,那就得小心了。”
“是,末将……不,是天照领命!”
“至于刘伍长,我怀疑他是因为他假传小珣的话,若当时我相信了他,恐怕那次我们就要败了。不过当我进一步问他时,他便全盘拖出,而且这里他也有受到独孤朗影响的成分,所以怀疑程度与张都尉一样,我让他一个人到仙福镇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