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晚被忘忧阁的人追杀时,是他救了她。
原来,在雁门关那时她觉得有谁看着她,那个谁不是别人,是他。
原来,自己身受重伤时,是他把自己送回军营。
原来,那个只教他乱七八糟事情的师傅,是云厉。
原来,是他一直默默的保护着自己,在那个未知的角落里。
所以,他才会知道自己曾经喂过慕离吃药的事情,所以,他才能在她被那个男人快要杀
时候,现身救了自己。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血屠关注着自己?是忘忧阁的那一次,还是更早以前?
他,之所以知道自己的生辰,之所以知道自己喜欢吃甜食的事,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
可是,他却从来不告诉自己这一切,无论是他用自己的灵力催生雾灵花来救凤君华,还
自己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
就像她在接受他治疗以后的那份熟悉感,那晚被忘忧阁的人追杀时,他的出手相救,是
其实不是第一次?
他到底,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里,保护了她多少次?
他也从来都不会去解释她对他的误解,尤其是在她冷怒的时候。
那次在狮驼山的石洞里,他但字的后面,其实不是想威胁自己成为他的妻子?其实他只
告诉自己,“但是需要你半魔的体质作为媒介”?
他难道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发现这些事情,一辈子都在误会着他?
付出的和回报不对等,难道他不觉得委屈,不觉得不甘心吗?
琉烨,你为什么这么傻。
而事实上,他真的没有觉得不甘心,就像他会用自己的血去给她做红鸡蛋一样,他根本
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想起在龙城的那个夜晚,想起他逼着自己和他圆房的情景,那个永远霸道固执,以自
尊的魔尊琉烨,其实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是他,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抱着她,在用他那笨拙的方式,一直守护着她,无论她
有多厌烦,无论她是否只是利用他。
他只会一心一意地为她着想,所以他会执着的问那个男人与她的关系,却不会纠结慕离
,因为前者曾经想取她性命,而后者至少之前不曾有过。
所以,他会尊重她的选择,即便看着她奋不顾身的去救另外一个男人,甚至用嘴堵上那个男人的唇,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为了救人,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让她去救,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为了让她心里舒服,他宁可让自己不舒服,这就是他。
这个霸道却又温柔,看似成熟却带着孩子气的他。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种又暖又甜的感觉,就像吃了甜品以后的感觉,她好像,挺喜欢这种感觉。
琉烨,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所以——
她把唇覆在他的唇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唇微微一颤,然后便是疯狂的向她索取,如此的热烈,就像压抑了许久的狂风暴雨,却又暗藏着温柔。
与此同时,无极门。
微弱的灯光微微摇曳着,斑驳了雪白的墙壁。
端木珣凝视着石床上的女子,看的有些失神。
三日前,他来到无极门里讲述了他们凤君华发生的异变,并向司云求取了一株能活人命的帝女花,虽然帝女花甚是珍贵,但司云还是给了他一株。
而在司云他们听到凤君华的病症时,他们就觉得这与泠木妖的毒性有些相似,为了慎重起见,太微建议端木珣将凤君华带到无极门诊治,让司云也亲自看一看,端木珣思量再三,认为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在司云的诊治下,他发现凤君华体内的毒或许不是毒,而是一种蛊,或许这是利用了泠木妖的妖毒加之特殊的蛊虫炼制而成的蛊毒。
于是司云和端木珣再三讨论,他们一致认为可以尝试用帝女花的一部分加之解除泠木妖妖毒的方子——浮陀花、石叶莲等十数种阳性药材混合炼制,反复尝试了十数次,才炼制出相对靠谱的解药。
而这药靠谱与不靠谱的评定,自然是有人来评定,那个人就是以身试药的端木珣。
“珣儿,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此处有为师在,你且歇息一下吧。”
虽然司云已经不是端木珣的师傅,但端木珣却一直以师徒之礼相待于他,所以在私下,司云还是喜欢把端木珣当做是自己的弟子看待。
兴许是没有察觉到司云的靠近,端木珣先是一怔,然后才转过身对司云道:“师傅,珣儿不累。”
“还说不累,”司云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昏迷不醒的凤君华,不禁摇了摇头,“珣儿,你从小便是立志于天下的人,你的命已经属于这天下,是无法给凤姑娘幸福的。”
“珣儿明白。”这个道理,端木珣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去提醒他。
“你明白就好。”司云看着端木珣憔悴的样子,想劝他,可最终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凤翰霆已经被人救走,牢狱里只剩下凤凌天和夏海兰,为师已经把他们安置在山下,你现在可要去见他们?”
“师傅可有问过他们那些问题?”
司云点了点头:“你之前说的,我都替你问了,只是你想知道的东西,他们都不清楚。”
“那么,徒儿也没必要再去见他们。”
端木珣三天前秘密上无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