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带着关夜和梁小樱等人离开了陈家。
梁小樱和十死士告辞,回了梁家,她还惦记着她的父亲,养她育她的父亲。
临走之前,白求送给她一颗人参果,反正也是敲诈来的,白求不心疼。当然白求不会厚此薄彼,也送给关夜一颗。白求自己留了八颗,敲诈陈家之所以成功,主要还是白求的战斗力,梁小樱和关夜没帮上什么忙,白求自然不会给多了,这些果子可都是宝贝。
空荡荡的大街上,行人寥寥,白求和关夜站在夜色里。偶尔冷风吹来,吹动二人的衣衫。白求始终戴着一个银质面具,他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眼神极为复杂。
“你到底要办什么要紧事?快告诉我。”关夜好奇地问道,关夜被白求吊起了好奇心。
“跟我来就知道了。”白求轻轻一跃,已经窜出十丈之外。
“我捎你一程。”关夜展开翅膀,“呼啦”一声飞到白求身边,她双臂一弯将白求拦腰抱了起来。
“呃”白求汗了。
关夜脸色微红,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指路吧,你要去哪里。”
白求看过无数电视电影,都是男人拦腰抱女人,他竟然被关夜拦腰抱起,这是不是太滑稽了?不过关夜乃是十级鸟人,赶路的速度一流,白求只好不情不愿地被关夜抱着,没有反抗。
关夜抱着白求,如一道白色流星,在沧澜城里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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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城,一金碧辉煌的大户。
祖宗祠堂里,有一圆桌,十名大高手正在开会。
圆桌朝南的主位是一张蟠龙紫金椅,不过是空着的。这张椅子没人坐,并不是说这个家族的话事人缺席,他在场,他坐在蟠龙紫金椅的左边。
历史上,这个家族曾经出过二星道基修士,曾经二星道基修士正是坐在紫金椅上。从二星道基修士陨落之后,这个家族便有了规矩,不至二星境界,不准坐那张蟠龙椅。这一规矩激励着这个家族,不断向前—可惜的是,这一代家主并没有突破至二星道基境界,也就没有资格坐那张椅子,只好屈居左位。
这个家族的家主正襟危坐,昂首挺胸,看起来十分庄重,庄重得有点古板了。
家主扫视着其余九名大高手,开口道:“这么晚把大家叫来,是讨论那个弃子的问题。”
“那个弃子有什么好讨论的?大哥,你大晚上的把我们叫来,就是来讨论他?不要开玩笑呀。”一名凶戾的大高手似乎有点不悦,他正在闭关呢,被强行叫来,肯定有情绪。
“你的消息太闭塞了吧?那个弃子在沧澜学院的期中测试中一鸣惊人,随后进入万妖谷,战斗力突飞猛进!听说,他获得了不少宝贝--”一个胖胖的修士乐呵呵地说道。
凶戾的大高手皱了皱眉道:“哦?没想到我闭关这么长时间,那个弃子竟然咸鱼翻身了!不过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咱们开会讨论什么?有什么好讨论的?”
“嘿嘿,他咸鱼翻身,恐怕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你。当年强烈建议玉牒里除他名字的不就是你吗?你把人家得罪死了,人家要来找你报仇了。”胖胖的修士依然满脸堆笑。
“哼,他进入沧澜学院,数年没有丝毫进展,更是被凤凰城的关家退婚,丢光了我们家族的脸,将他除名怎么了?我没有错。他找我报仇,我欢迎他来。来了,我一根指头戳死他!”凶戾的大高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也觉得将他除名没有错,我当时也是支持这一决定的。他的表现确实太差了,简直是五城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不错,‘修真界的耻辱’,这个称号总不是假的吧?”
胖胖的修士撇了撇嘴道:“我倒想说一句公道话,表现再差也是咱们家族的人,是咱们的孩子,不应该给予鼓励与支持吗?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玉牒除名?”
“被人退婚,贻笑五城,连带着咱们都遭到无数白眼,不将他除名,谁人还会追随咱们?咱们这些年可始终与陈家、罗家较劲呢!一些小家族摇摆不定,咱们不把耻辱抛弃,岂不遭人耻笑?”
“狡辩!耻与你为伍!咱们的子弟有难,咱们应该倾心地帮助,否则何来凝聚力?小家族投奔过来的有几个?我怎么感觉人家寒心?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等我哪一天受伤毁了法力,你们也会觉得我留在家族是耻辱,也要将我除名?”
“你与他不同。他烂泥扶不上墙,你帮了他又能怎样?他九年来毫无寸进,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是烂泥,你是什么?人家的战斗力现在恐怕不在你之下,你凭什么高眼看人低?”
“他的战斗力如何,你知道?不要异想天开,他若是战斗力在我之上,我的头拧下来给你孙子当玩具。去年期末测试,依然是第一重,五城修士,谁不知道?”
“去年是去年,焉知人家不是厚积薄发,一朝扬名?”
祠堂里充满了火药味,几名大高手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
也是,都是大高手,自身性格已成,为人处事的方式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家主一直默默地听着,听了一会,他咳嗽了两声,道:“过去的事不必再谈,当务之急,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说的是现在!”
“怎么办?凉拌,怎么着?莫非还怕他上门报复?”凶戾的修士不屑地笑了笑,昂着头,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家主你太杞人忧天了,他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