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前行,美丽的风景在前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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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琴的生活已经如此的悲惨,还要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管九婴和满满表现的多么不在乎,女人依然兴致勃勃的八卦着,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她在讲完所有她知道的,猜测的情况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她渴望的望着九婴和满满,想从她们的嘴中挖出一些新的题材。
满满敢用自己半年的薪水保证,她们今天在这里说的话,不出三天就会在这个村子里人尽皆知。
九婴不想和女人多说,免得引起又一轮的言语风暴。
九婴简单地告诉女人,她们是出外旅行,突然想起同学家住在这里,顺便来看看而已。
没有提到张琴的死,九婴也有自己的私心,张琴的骨灰盒还在她们包里装着呢。万一女人知道,有可能就不会让她们留宿了,大多数的人们还是挺避讳这一点的。
死人进屋会有晦气,从九婴她们这一行的角度讲,也是有依据的。
新生的魂体,有着和ròu_tǐ同样的灵力波动,所以一般会围绕着ròu_tǐ活动,使得ròu_tǐ周围凝聚阴气。阴气会让人身体虚弱,运势降低。也就是俗话中的沾染了晦气。
但是尸体一火化,所有的灵力波动都会消失殆尽,再也不能和魂体联系在一起了。九婴知道这些,一般人又不会知道。况且,有她们在,肯定不会有什么晦气的事情发生。就算女人家不太干净,她们身上带的符箓和法器,也都能自动将其清理干净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谈性大发的女人后,九婴和满满进了她们晚上住的房间。
这家的经济条件明显比张琴家好得多。虽然还是典型的三间房的格局,却是间砖石大屋,外墙还涂上了青色的水刷石。
屋里的地面铺着瓷砖。厨房里除了传统的大灶,还有气罐和燃气灶。
满满和九婴住的是西屋,家里孩子住的房间。虽然睡的还是炕,可是屋里电视,电扇等各种电器一应俱全,家具也都很新。
九婴和满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见女人屋里已经熄了灯,没了动静。
九婴把张琴从魂铃里放了出来。
张琴出来的时候神情很郁郁,这是她极力掩盖的不堪,却在她死后彻彻底底的揭露在了同学面前。
张琴相信,以满满的人品,不会把她的事情到处乱传。而令她不放心的九婴也用刚才的行动说明了这一点。
张琴有些羞愧,随后又放开了。死都死了,计较那些有什么用呢?名声对她再没有什么影响,而亲人的态度?她早就死心了不是?不过是又一次验证了自己对他们的无关紧要而已。
满满干脆就不提张琴家发生的事情,直接转移了话题,问起张琴的后事来。她们也不能一直带着这盒骨灰,不作处理。
成为魂体之后,张琴像是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现在清楚,骨灰已经什么意义也没有了。了解到了这一点的张琴,倒也洒脱。
“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我无所谓。”张琴的嘴角勉强撇出了一丝笑意,“还有,我剩下的那些钱,你们把它捐了吧,给上不起学的小孩。”
一路上,满满一直不厌其烦的劝说张琴放下执念,好重入轮回。虽然张琴沉默以对,这些话也听进了心里。
时隔两年又回到这个家,让张琴回味了曾经的辛酸。相对于亲人的冷漠,满满这个朋友的殷殷劝诫温暖了张琴的心。
张琴终于释然,自己的亲人是连自己的死去都不在乎,甚至还想要利用的。果然,感情是苛求不得的。张琴想通了,好像心中的重担都放下了一般。
张琴再也不排斥满满的建议,反而主动提起了完成执念的事情。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张琴踟蹰着说,“我是说,你们能把我超度了吗?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挂念的了。”
满满开心的笑了一下,“学姐,你终于想开了!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张琴疑惑的看向满满。
“就是觉得好像待不住了,要走了之类的?”满满追问着。
张琴疑惑的摇摇头。
“没事,有很多学姐这样的,没有什么明显感觉的。”满满干脆的挥了挥手,“无所谓啦!”
满满祭出了接引符,这是一种引导魂体重入轮回的符箓。它寸见方,由一种说不清成分的金属制成,通体黝黑,手感沉重。接引符的正面雕刻着玄意的纹路,已经被摩挲的非常光滑,在灯光的照射下,幽幽的泛着光。
对于天道来说,滞留的魂体好像就是开进了岔道的车。接引符则相当于一个指示灯,将迷途的车重新引入正轨。
满满双手掐诀,符上开始发出一阵阵灵力波动。波动越来越强,然后乳白色的灵力开始在符上凝聚。当灵力已经强到耀眼时,终于化为一束,直指向屋中间的张琴。??九婴和满满同时感觉到灵力的爆发,“啪”,这对于她们来说,好像是烟花在绽放一样。
“咦?”
爆发过后,张琴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张琴茫然的看看九婴和满满,又看了看自己,“这就完了?我怎么还能看见你们?”
“呃!”满满扶着额头后仰倒在了炕上,砸的“咣当”一声。
很快满满又满血复活,她“噌”的一下一跃而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