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有信仰?
—因为我们需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
————————————————————————————————————————————
的确,这个朱美琪出现了之后,和刚才的感觉很不一样。刚才是妖娆妩媚还有一些狂躁,这个却是平静了很多,也温和了很多。
但是,这不是九婴和满满会停手的理由。魂体的表现有多种多样,在她们不能分辨这是诡计还是真实之前,一切都不能小觑。
“我精神分裂了!我受不了了!趁着还清醒的时候自杀了!”
“可我根本没想到,我都死了还不得安宁!”
“要不是你们把另外一个我削弱了,我可能还出不来呢!”
“我真的不想害人,求求你们救救我!”
短短的一段时间,朱美琪已经被伤了无数次。即便这样,她还是没有还手。
九婴若有所思地停下了手,满满却上前一步拿起了镯子放在了之前的盒子里。这个镯子的法阵是凭借也是束缚。在打破镯子之前,朱美琪是不能离开镯子太远的。
满满靠在九婴身旁,把盒子放在了脚下。
“说罢!我们听着!”
不出所料,这个镯子是房灵玉送给朱美琪的,朱美琼也有一只。
“你们两个姐妹一人一只。虽然你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是缘分。希望你们像亲姐妹一样相亲相爱。”
“我竟然信了那个女人的话!”
朱美琪是真的很喜欢房灵玉这个继母。她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虽然父亲对她很好,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细心的母亲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房灵玉满足了幼小的朱美琪对于母亲的所有幻想。她温柔,体贴,细心,却也不一味的娇惯。
戴上镯子后不久,朱美琪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
最开始,这种感觉很轻微。只要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能够克制。可是渐渐的,光靠注意力已经不足以平息。一有不顺心,心中的暴虐就会潮水一样涌上来,让她想发泄。
她开始尝试寻求刺激,飙车,极限运动。在这些提高肾上腺素的活动过后,她会疲惫的睡着。
可是,越是刺激,就越是空虚。
脑子里有声音在打架。一面是冷静的自己,一面却异常暴躁。
在尝试了自残之后,这种感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冷静的朱美琪可以通过自残来控制情绪,可是一不留神,暴虐的一面就会出现。
而且,暴虐的朱美琪一旦出现,她的行为就会变本加厉。
那次无从定论的侵害事件就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淫/乱,谎话连篇,觊觎姐夫,各种不堪的名头都套在了她的头上。
这是她,却不应该是她。
朱美琪在自杀之后,才知道镯子里的另一个世界。但是那种折磨,让暴虐的一面力量倍增,挤得她几乎没有容身之处。
终于在九婴和满满极大的削弱了她的力量后,真正的朱美琪可以重见天日。
“我知道,无论怎么说,做坏事的那个都是我。我们是一体的,不可分割。”朱美琪痛苦的说,“但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消失。我不想是这样的,我也不该是这样的。”
九婴仔细的观察着朱美琪,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可就因为是真的,才很难办。
她为难的望着满满,满满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善恶一体的魂体,她们到底是该怎么处理?
短暂的商量后,九婴向朱美琪提出了一个建议。但满满在旁边撅着嘴,显然是不太同意九婴的想法,却没办法改变她。
“看到我手中的铃铛了吗?”九婴晃了晃手腕,引起了朱美琪的一丝惧意。显然刚才这串铃铛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如果你想赎罪,那你就主动的进入到铃铛里来。事先声明,这里会化去你的怨气。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比死还痛苦百倍。”
“而且一旦进入到里面,即便是后悔了,这个过程也不能停止,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而且,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是你最单纯的意识。”
“如此,你还愿意尝试吗?”
这是九婴魂铃真正的特别之处,可以化去怨魂的怨气。虽然过程很痛苦,结果也很残酷。但是最起码,这个魂体的存在没有被抹去。
但是说实话,对有的魂体来说,和抹去也没什么区别。个体的差异就在于他的思想,他的行为。那被魂铃化去怨气之后,留下的最单纯的意识,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一切可以区别于别人的特征通通都消失了,到底还算不算是他本人,谁又能够定义得来呢?
九婴把丑话说在了前头,是因为一旦朱美琪有一点点的不愿意,那么她进去之后的遭遇就会完全不同。
魂铃还有另外一个功能,就是直接炼化,炼至虚无。这种能力是用来针对那种难以消灭的魂体而存在的,一旦被摄入进魂铃,再强大的魂体也无法反抗。
当然,这与当初张琴的情况不一样。如果说炼化空间是正房的话,当初张琴待的地方不过就是个小仓库。不能久留,也没有什么特殊功能。
自愿进去的魂体和被摄进去的魂体最后的结局完全不一样,这个过程连九婴也不能改变。所以,九婴要把情况都说清楚。
朱美琪有一丝的不愿意,都相当于是九婴把她摄了进去。那么她就会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