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祁玥挥了挥手,淡定回绝。
都说大婚前七天不新人不得相见,可他们还不是见面了?
大齐女子出嫁,需戴红盖头,但他的薰浅也例外了,因为她与他身份平等,皆为王府唯一继承人。
寻常男子迎亲,哪里需要过五关斩六将,他为了她,龙潭虎穴,刃树剑山,一一接受。
所以,他不在意为她再破例一次!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祁玥抱着叶薰浅缓缓站起,来到贤老王爷和叶贤跟前,郑重其事地保证:“爷爷,薰浅的余生,有我,必不会再孤单。”
“我会让她幸福的。”祁玥的话简短而真诚,叶贤听罢满意地点头,小祁若是对浅浅好,那他就放心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夜城主,而非贤王府的贤王,所以,祁玥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一声岳父大人。
“小丫头,记得要常回来看爷爷……”贤老王爷依依不舍地说,纵然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他也不得不放手,让她奔向属于自己的幸福。
叶薰浅用力地点头,贤王府和祁王府又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她可以时常回贤王府小住,爷爷若是没事,也可以去祁王府看她。
“爷爷,您放心,我会陪薰浅一起回贤王府看您的,东苑的新房有很多房间,您可以随时来祁王府小住,住个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祁玥握着叶薰浅的手,细细摩挲,微笑着对贤老王爷道。
贤老王爷展眉一笑,说的也是,今日是小丫头大喜的日子,应该高高兴兴才对!
元翰鼻孔朝天,瞪了抱得美人归的祁玥一眼,他冷哼一声,“你要是敢欺负浅妹妹,我就去你那祁王府住个十天八天,哼!”
赌气般的话儿响起,众人纷纷笑了,祁世子无视规矩,不想假手于人让翰王殿下将薰浅郡主背到花轿前,怪不得翰王殿下会生气。
纵然元翰当众给祁玥脸色看,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或许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所以连看元翰都顺眼了许多。
“世子,吉时到,该上花轿了。”琉璃身着粉红色的长裙,打扮得十分喜庆庄重,适时提醒祁玥。
贤老王爷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老顽固,他颔首道:“那先上花轿吧!”
时间的确不早了,这次迎亲,若非祁玥来得早,等他闯过那十关考验,必定是会误了吉时,如今朝阳升起,万物皆沐浴在金色的暖阳中,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完美。
叶薰浅唇角一弯,搂紧了祁玥,不是害怕从他怀里掉下,而是她享受着他的这份温情与**爱。
大婚,对每个女子来说,只有一次,因此弥足珍贵。
此时此刻,在他怀里,她觉得自己就是公主,心中溢满了喜悦与幸福。
祁玥果真敢为天下先,抱着叶薰浅从浅出发,沿路走出贤王府,周遭宾客如云,跟随着他的脚步,准备全程观瞻这场盛大的婚礼。
队伍两侧的花童们,手臂挎着小花篮,时不时抓起一把玫瑰花瓣,向空中抛去。
秋高气爽,淡淡的玫瑰馨香逸散在空气中,淡雅温馨。
叶薰浅不会想到,她只是在闲暇间和他偶然提起过现代的婚礼,他便记在心中,赋予了她一份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
礼乐奏起,花瓣飞扬。
祁玥抱着叶薰浅,走出贤王府的大门,那一座红得璀璨红得耀眼的水晶轿近在咫尺,叶薰浅眼睛一亮,被这顶轿子震撼住了。
不是说祁王府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么?
祁玥这般手,就是皇家恐怕也未必拿得出!
这么大一块红水晶,生生被他雕成了轿子,壁面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精致而华丽。
叶薰浅忍不住捏了捏鼻子,揶揄着问:“祁玥,你家是开宝石矿山的吗?”
“薰浅若是喜欢,日后可以用帝王绿雕成轿子坐,等到了冬天,便用暖玉打造,这样子就不会冷了。”祁玥微微惊愕,他的薰浅竟然不知道……?
那日他下聘时,明明将聘礼的清单给她了,只是她居然没有仔细地把清单看完,否则她肯定不会有此一问。
软云做珠宝生意,自然要有稳定的宝石来源,他有好几座翡翠、水晶矿山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太败家了!”叶薰浅心中甜蜜,嘴上却不依不挠,“我可不想坐一顶用暖玉打造的轿子,那么招摇,我怕在大街上晃荡被被土匪打劫!”
“普天之下,谁敢打劫我的世子妃?”祁玥笑着摇头,反问一句。
叶薰浅抿着唇,唇角向上一弯,显然对祁玥的话很是受用,不过她在祁玥面前向来以嘴硬和矫情著称,只听她语气幽怨道:“谁是你是世子妃了?”
“很快就是了。”祁玥笑容满面,抱着她来到车轿前,无需任何人协助,宛若两片相叠的红色凤凰羽,飞入轿子,珠帘垂下,遮住两人风华绝代的身影。
八匹枣红色汗血宝马并驾齐驱,往祁王府的方向缓缓移动,周遭的孩童奔走相告,幽居王府十年的祁世子不显山不露水,身为祁王府的继承人,身中生死诅咒,所以他一直都很低调。
然而今天,他如此高调大婚,不惜请来九州西域各国皇族、各大势力的首脑,见证他的婚礼。
这样群英荟萃的盛大典礼,饶是齐皇也不敢在背后捣乱。
永华街和永宁街相隔不远,坐马车大概需要一刻钟左右,叶薰浅和祁玥坐在里边,想起祁玥被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哪怕是最后见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