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徒劳。”
站在大楼顶部吹着寒风的三途河和宏,十分不屑地看着忌野刹那的努力。
在他看来,纵然忌野静流的灵魂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没有被侵蚀,也依旧是没救了。
这可是暴走的杀生石,那冠绝天下的邪气要侵蚀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女孩不要太容易,别看现在忌野静流一副完好的样子,实际上她的身体早已经被杀生石的力量浸染透了。
先不说忌野刹那能不能将暴走的杀生石镇压住,就算镇压住了杀生石,忌野静流那副残破的身躯也无法活下去。
最终,忌野刹那做的一切,不过是给他的杀生石实验提供一次宝贵的数据罢了。
“徒劳?或许是吧,但至少她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过,以后不会因此而后悔。”
在三途河和宏的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低沉平静的声音下,仇恨的烈焰熊熊燃烧着。
“果然,你在这里啊。”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观世彻目光紧紧盯着三途河和宏,手中的枪看似随意地摆放在身边,实则随时可以抬手射击。
“是你啊,当年在我面前苟延残喘的男人。”
三途河和宏侧着头,微笑着看着观世彻,说着让观世彻痛彻心扉的话语。
“你来做什么呢?当年的你只能看着自己的队友死在自己面前,现在的你依旧什么都做不到。”
但让三途河和宏意外的是,观世彻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样急躁地发动攻击,而是以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容回看着他。
“你······”
“你不会还以为我会和之前一样冲动吧?”
观世彻在天台上站定,眼神中带着赤摞摞的杀意。
“三途河和宏,这两年,我一直想着要如何才能杀掉你,幻想了无数次和你相遇的场景,对于我来说,人生的意义只剩下复仇,今天,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了,我不会让任何不利因素打扰到我的复仇。”
“是吗?所以你独自一人来找我?你不会认为,你有战胜我的机会吧?”
三途河和宏依旧侧着头,在他心中,观世彻是不够资格让他正视的,三途河和宏对此似乎没有任何发怒的意思,他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心态。
“不要想激怒我了,我说过了,这种小把戏对我是没有用的。”
观世彻仔细打量着三途河和宏的周围,就在三途河和宏疑惑观世彻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的时候,观世彻突然抬手就是一枪!
镌刻着灵纹的子弹旋转着突破空气的阻碍,朝着三途河和宏射去,三途河和宏没有躲避,他很自信地准备硬抗这枚子弹,他要让观世彻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不可跨越,所谓的复仇不过是观世彻的空想罢了。
子弹如同三途河和宏预期那样,撞在他身前由邪气构成的屏障上面,高速旋转的弹丸发出如同电钻般刺耳的摩擦声。
灵力和邪气互相碰撞,缕缕青烟从接触点缓缓升起,而后在半空中彻底消散成空。
最终,子弹的力量耗尽了,就那么卡在邪气的屏障上,搭配着三途河和宏不屑的笑容,嘲讽着观世彻的白费力气。
“所以,你是想要笑死我吗?”
观世彻没有理会三途河和宏,反而像是疯了似的,连续不断地朝着三途河和宏开枪,诡异的是,他只用右手的枪开火,同样握着枪的左手,连抬起的欲·望似乎都没有。
三途河和宏感觉有些不对劲,他隐隐感觉到有危险在靠近,只是那一抹危险感实在是太微弱了,微弱到他仔细感知也没有感知到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在掌控中的事情让三途河和宏很是不爽,他皱了皱眉,轻轻抬手朝着观世彻一推,他打算用那些被邪气禁锢住的子弹来杀死观世彻。
可是,他失败了。
邪气没有推动那些漂浮在他身前的子弹,仔细一看,那本应该将灵力消耗干净的子弹上面,此刻竟是全部都隐隐泛着金色的灵光!
察觉到问题的三途河和宏赶紧后退,然而观世彻怎能让已经位于陷阱中的三途河和宏离开!?他猛地扔掉子弹用光的手枪,用空出来的右手伸入怀中,拿出一枚符咒。
丝丝灵力作为启动标志,进入到了符咒之中,而后大楼天台周围竟是浮现出数百道金色的灵力锁链!
这些锁链环绕在天台上空,来回交织,如同一张巨大的网!
整个天台空间,化为一片微缩的灵域,让三途河和宏一时间竟是没有办法随意活动!
就在三途河和宏为自己没有立刻化为蝴蝶离开而疑惑不已的时候,观世彻终于是抬起左手,瞄准三途河和宏所在的位置开火!
和之前的子弹明显不同的红色子弹狠狠地撞击在了三途河和宏的邪气屏障上,而后也不等邪气消磨其上面的灵力,直接是原地爆炸!
爆散开来的灵力如同风暴般席卷了之前停滞在邪气屏障处的诸多子弹,那些子弹仿佛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似的,竟是一个个地开始散发灵力的光芒,而后一同爆炸!
恐怖的力量化为洪流,直接是将三途河和宏的邪气屏障撕碎,而后撞击在了还没有摆脱周围锁链影响的三途河和宏身上。
爆风撕扯着天台的地面,烟尘弥漫,远处的观世彻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很想就此大仇得报,但是他清楚,有杀生石傍身的三途河和宏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光是那恐怖的恢复能力,就是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