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思索再三,土御门夏目还是做出了决定。
此刻的她,还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若她不是土御门夜光的转世,那谁会是土御门夜光的转世?
如今冠以土御门之名的人可不多啊。
不过也不能怪土御门夏目,因为就连土御门春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一心一意地将自己当作是土御门夏目的式神,对此,仓桥京子也是无奈,这两个人在彼此的事情上那是一个比一个糊涂。
叹了口气后,仓桥京子重整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要查的话,那么我们的目标就不只是芦屋道满了,阴阳厅、阴阳塾以及土御门家族都将成为我们的敌人。”
“敌人···不至于吧?”
土御门春虎有些吓到了,阴阳厅加上阴阳塾就已经让人骇然了,这意味着人类表面上一半的超凡武力,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还要和自家后台为敌,这也太夸张了。
如果真的会这样,就算得知真相又怎么样呢?就算土御门夜光觉醒了,他一个人能够将阴阳厅和阴阳塾都镇压吗?双角会里那群夜光狂信徒倒是会帮助,可是一想到和那群狂信徒合作,土御门春虎就从心底感到烦躁。
“当然不至于,蠢虎!”
感觉有些尴尬的土御门夏目脸红地用手肘锤了土御门春虎的肚子,然后补充解释道:“我们肯定不能正面去做的,要调查这件事情只能悄悄来。”
仓桥京子此刻也做出摊手的样子:“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别的不说,土御门家族的人都是你们两的长辈,他们就算知道你们要查这件事情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顶多警告你们一下,然后想办法将鸦羽织转移到更安全的地带——如果鸦羽织在土御门家的话。”
想了想,为了避免她的话让三人产生一些没必要的误会,仓桥京子还是发出警示:“不过调查这种事情确实不能轻易暴露,阴阳塾这边还好说,我祖母还是很好说话的,阴阳厅那边要是知道我们在查这个,说不好咒搜部的人就来了。”
咒搜部的调查,对还是学生的土御门夏目三人来说,还是有点麻烦的。
过了一会儿,等众人缓过劲来后,仓桥京子说道:“查的话,平时上课肯定是没空的,也就是春假这段时间···”
仓桥京子没有继续说了,因为她的意思表达得够清楚了,土御门夏目看到身侧土御门春虎还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无奈地仔细解释道:“蠢虎,春假期间,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土御门家老家,到时候查什么,只要不被家里人看到就好了。”
仓桥京子嗯了一声,然后说道:“阴阳塾这边交给我来调查,我来探祖母口风也方便,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敢保证。”
仓桥京子其实也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有心控制局势,可她也不知道是让土御门夏目继续将土御门夜光的身份背负下去对局势比较好,还是将土御门春虎提前唤醒对局势比较好。
考虑到其中或许还有白井月的布局,以及可能会出现的变数,仓桥京子现在是头疼不已,在无法确认哪条路更有利之前,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先做个准备了。
若是命运不出错,土御门泰纯会在下学期他们一行人去合宿锻炼的时候来阴阳塾拿取鸦羽织,只要在那之前她做出决定好。
“那阴阳厅呢?黄泉她们不好查吧?”
土御门春虎皱着眉思索,却发现其他人用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蠢虎!”
土御门夏目给土御门春虎气得暴跳如雷。
仓桥京子差点没憋出笑,最后还是解释了:“黄泉和神乐她们是超灾对策室的成员,超灾对策室和阴阳厅向来不和,调查普通事情还可以,鸦羽织这种机密是没可能的。”
“那阴阳厅就不调查了?”
“不用调查。嫌疑目标就这么三个,如果土御门家和阴阳塾都没有,那鸦羽织就只可能在阴阳厅,我们几个学生怎么可能从严密防守的阴阳厅里得到鸦羽织?所以如果真的在阴阳厅的话,我们就不要考虑鸦羽织了,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方法吧。”
不管最后怎么样,起码有弄明白心中疑问的机会了,土御门夏目不禁松了口气,而后想起来另一个令她担忧的问题。
“静流她···”
“没事的。静流她···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人。”
只要忌野静流身边有忌野刹那,还有她们这群朋友,那忌野静流就不会真的崩溃,
仓桥京子对忌野静流当然是没那么了解,这些话她是从白井月那里听来的,虽然不知道白井月为何如此笃定,但既然是白井月说的,仓桥京子自然是选择相信。
“等静流她回来,我会将我们谈话内容告诉她,她会来帮我们的。”
土御门夏目嗯了一声,和仓桥京子又寒暄了几句后,带着土御门春虎和阿刀冬儿一同离开了。
在三人身影消失后,仓桥京子独自一人看向奴良陆生离去的方向,思索了片刻,亦是回身离去。
她既然要做摆弄命运的人,那她就要更加努力了,以她现在的实力,在命运的浪謿前可能有些不够看了,只有实力够强,她才能随自己心意扭转命运。
第一步,先想办法把芦屋道满解决掉吧。
什么?之前说的警戒固守求援计划?
别闹,那都是虚的。
白井月不能随意出手的,因为在阴阳厅和双角会的背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