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正讨论怎么对付芦屋道满呢,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一个芦屋道满的后裔,着实是让人有点措不及防。
或许也是知道这一点,花开院柚罗在自我介绍之后,便又鞠了一躬,表达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我这次来东京,正是因为花开院家听闻【d】自称芦屋道满。我将全权代表花开院家族,清查真相,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将维护花开院家的名誉。”
花开院家族从平安时代起就活跃于东京,从妖怪手中庇佑人类,花开院家族的名誉是千年来数十代人积累出来,花开院柚罗要维护这样的名誉,毫无疑问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无论【d】是否真的是芦屋道满,花开院柚罗都将和其一战。
“可是你要怎么调查呢?”
仓桥京子提出质疑,如果花开院柚罗没有办法确定芦屋道满身份的话,他们还将困在之前的那一个问题。
若对方并非是芦屋道满,那么花开院柚罗也就和普通阴阳师一样了,对他们对战【d】没有半点帮助。
虽然仓桥京子知道对方就是芦屋道满,可问题还是那个,她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情报来源,阴阳厅的论证就在刚刚被十二神将之一的大连寺铃鹿给否定了,于是情况便陷入了僵局。
结果这时,大连寺铃鹿窜了出来,帮助花开院柚罗解释:“我们已经有了万全的调查方法,实际上,正是因为花开院同学的这个方法,我才带她来找你们的。”
大连寺铃鹿到此处是来执行白井月的指令的,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可不会和花开院柚罗搅在一起,虽然花开院柚罗是花开院家族的精英,但有什么背景能比得上她背后的西行寺幽幽子?
能让大连寺铃鹿改变主意将花开院柚罗带到这个核心圈子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原因。
“我这次前来,除了调查【d】是否是芦屋道满之外,还要拜访白井大人,白井大人应该知道【d】究竟是不是芦屋道满。”
众人的视线顿时集中到了仓桥京子身上,而仓桥京子,此刻满面羞红,有些说不话来。
照理说,应该是仓桥京子最先提出这个方法并付诸实践,可最后这个方案却是由一个才来东京的人提出,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也不能怪仓桥京子,她因为早就知道芦屋道满的真实身份,所以从来没有在心底产生过询问他人的想法,和白井月商量做戏这种事情,仓桥京子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
一直以来,她只是引导众人自己去调查,想要让众人自己发现她想要让众人发现的结果,却浑然忘记了,她有一个更为直接快捷的方法。
以棋手的身份调控命运,这种伎俩,仓桥京子还是太过生疏了。
好在领会的也不算太晚,现在距离命运的洪流到来前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来得及对自己的一些计划做出调整。
一想到要将白井月也纳入自己的计划之中,仓桥京子就不禁有些兴奋。
另一边,见仓桥京子有段时间不说话,众人以为仓桥京子是因为疏忽这个方法不好意思了,于是便不再看向仓桥京子,将视线转向花开院柚罗,同时思考起了她提出的那个方法。
第一次听闻,他们不约而同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他们认为白井月一定能够给出正确答案,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芦屋道满那是一千年前平安时代的人,白井月要如何辨别【d】是否是芦屋道满呢?
难道白井月手中有关于芦屋道满的记载?
可是论对芦屋道满的记载,应该没有人在细节方面能超过花开院家的记载吧?毕竟花开院家族就是芦屋道满一手建立起来的。
那么,是白井月和芦屋道满或者【d】有过一些接触,所以能够辨别?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花开院家族是怎么知道这个情报的?不说仓桥京子了,整个阴阳厅都没有想过来询问白井月,为什么花开院家族如此笃定呢?
面对众人疑惑的视线,花开院柚罗有些紧张地搓着手,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来这边之前,祖父大人和我说,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询问有白井姓氏的人。”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句话中的意思,花开院家族所说的询问,并非询问白井月个人,而是询问白井家家传的典籍!白井月如此强大,那么白井家的家传一定非常浑厚,其中或许便有对芦屋道满还有【d】的一些记载。
一旁看到众人得出这个结论的大连寺铃鹿和仓桥京子脸庞皆是微微变形,差点笑出声来。
大连寺铃鹿从冥界回返之后就明白白井月肯定有很大的来头,和冥界之主有那等关系的白井月本身就是一份巨大的宝藏,他还需要什么典籍?
仓桥京子不知道那些太过深层次的东西,但在白井宅住过好些年的她很清楚,白井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种记载过去历史和秘闻的典籍,一本都没有。
那些内容全部都记在白井家众人的脑海中,或者说白井家众人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历史竹取物语她也是读过的,辉夜这么明显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怀疑?
不过两人都没有在这种时候发话,显然别人的这种印象就是白井月一直在塑造的,如果她们两个乱来打破了白井月的计划一想到这个可能,两人均是打了个颤。
白井月的谋划向来都涉及很广,若真的坏了某个环节,影响可能是翻天覆地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