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盘夫和天海大善旁观着白井月几人熟稔的交流,均不由得心中一沉。
白井月和学园都市有关系,这一点他们早有所知,可是这两位学园都市代表的态度,让他们觉得自己对白井月还是低估了一些。
可惜,不知道白井月布置了什么咒术,他们只能看到三人欢声笑语的样子,却无法听到具体的内容。
若是平时,他们一定已经为如何预防动作频出的学园都市讨论了起来,可是现在
他们已经不再是同事了,而是前不久才大打出手的敌对者!
甚至,学园都市都是天海大善为了自保引来的!
一时之间,唯有沉默。
“宫地先生!”
安静的夜被呼喊声打破,一位之前和宫地盘夫一同出现在仓桥源司办公室的阴阳师来到了这里。
瞥了一眼正交谈的白井月三人后,这位阴阳师来到宫地盘夫身边,小声说道:“仓桥厅长让您前往会议室,有十分重要的回忆即将召开。”
“我明白了。”
宫地盘夫抬手示意这位名字都没有的龙套退到一旁,而后抬头看向轮椅上歪着头的天海大善。
虚弱,无力,但那双眼中的锐利,却一如往昔。
“天海先生,很抱歉。”
这是对自己先前的动手表示歉意,也为自己曾经的欺瞒表示歉意,但是仅止于此了。
为了他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随即,宫地盘夫毅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就走了?看来仓桥源司那家伙是要有大动作了。”
白井月停下了与旧友的寒暄,来到天海大善身边,面带微笑。
“听说你要去目黑支局?一个大友阵可没办法帮你打赢阴阳厅。”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天海大善自嘲地笑了笑。
“即便有大友阵和那群学生,我们也敌不过仓桥源司。但加上不愿意和仓桥源司走同一条路的其他阴阳师,就不一样了。”
仓桥源司想要做什么,其实也很明显了,掩盖不下去的情况下,仓桥源司必然会主动揭露自己的行为,而其为了阴阳师的未来这样的理由,会为他招揽不少同样看出阴阳厅颓势的阴阳师。
但绝不会所有人都加入其中。
那些本就持有正义之心的,那些有战友和朋友在与双角会作战中负伤甚至死亡的,那些虽然渴求利益但尚且没有腐化到抛弃良知的。
这些人,会在仓桥源司公布一切后陷入迷茫,他们不知道是否该与仓桥源司和周围那些狂热的同伴为敌,即便想要反抗,也会因无处下手而止步不前。
他恰好可以以目黑支局为中心,召集这些人。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天海大善想要在仓桥源司之前将一切公开,那样的话,占据道德高点的他可以轻松地压制仓桥源司,抓捕多半不可能,但至少仓桥源司没办法再明目张胆地坐在那个位子上,肆无忌惮地使用阴阳厅的资源。
可惜他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只好采取被动的方法,收纳可以作为同伴的阴阳师,想办法将目黑支局打造成为另一个阴阳厅总部来与仓桥源司的阴阳厅对抗。
可,这样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
人手召集之后,如何展开行动?
天海大善可不认为仓桥源司会让他们这群人继续使用阴阳厅的设备,一个目黑支局估计也就是极限了,而鈤本官方会将原本拨给阴阳厅的款项翻一倍让他再建一套阴阳厅体系机构?
“这一点,我们可以帮你解决。很快我们就会在每一个阴阳厅机构里设置分部,到时候,你的人可以无偿借用我们的设备。”
看出天海大善困局的白井月,友善地为天海大善提出问题的解决办法,然而天海大善却是无法高兴起来。
“原来如此,你们学园都市索要报酬是入驻,还考虑到了这一点啊。”
至于巧合什么的,天海大善才不信,前不久白井月才当着自己的面说了他有一个很不错的观星者。
仓桥京子
仓桥美代、仓桥京子、仓桥源司这三个关系紧密的人竟然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三条道路,着实让人唏嘘。
罢了,现在他也顾不上仓桥家的私事了,重点还是白井月所言,与学园都市合作的事情。
“能够得到学园都市的帮助,我深表谢意,但你们学园都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天海大善盯着白井月的眼镜,投去锐利的视线。
“你知晓这一切,并坐视了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你所说的仓桥源司只不过是棋子。既然你要让我带人去对抗仓桥源司,也就意味着我也成为了你的棋子,那么,可否告知我这个棋子更多的信息呢?”
白井月仍旧是微笑,仿佛没有看到天海大善视线中的锋利,又或者是看到了,却并不在意。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本来就是要和仓桥源司对立的,我的帮助和支持收点费用都不过分,不过那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知晓这些信息的情况下,让你自愿去当棋子,以普通理性而论,确实不太恰当。”
闻言,天海大善内心松了口气,不论白井月给的信息多还是少,至少白井月愿意给,从这一点来看,白井月的立场大概率不会太糟糕。
想到这里,天海大善对自己轻轻一哼。
就算太糟糕又怎么样呢?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那么,告诉我吧,白井阁下,我还可以知晓什么信息呢?”
“黑装御门院,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