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接过来也是看着惊叹,她在侯府这么多年也是极少见到这样好的貂皮的,都说这貂皮是软黄金,这一件之价想来不会便宜。
取出了这三件让丫鬟们放在了一旁,林姝萱才对林芷萱等人道:“这里还有一件水獭皮的大氅,扫雪貂皮的小袄,一件银狐皮的斗篷,一件水晶狐皮的,一件蓝狐皮的,还有两件獭兔毛的褙子,十分的轻软暖和。我还带了些麝鼠皮、猸子皮、银鼠皮还有几张水貂皮,妹妹们看着喜欢也拿去,做个冬日暖手的袖筒,或是镶在冬衣上开个风毛,也是顶好的。”
林芷萱和林若萱诧异地看着林姝萱这一件件的皮草拿出来,上前来摸着,都是十分柔软舒适的料子,雪安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听着林姝萱喜气洋洋地与他们说着,只有芦烟听了看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厚重的东西,若是冬日里穿了起来,咱们可不都成了大狗熊了!哈哈哈!”
雪安拽了拽芦烟的衣袖,怪她太过失礼,即便是看不上这样的东西,这毕竟是林芷萱的姐姐,怎能如此说话。
便一边对林姝萱笑着道:“姐姐勿怪,这小丫头从小无礼惯了,又是在江南长大的,从没经过咱们北方那样冷的天气,自然也不懂这皮毛的好处。”
芦烟听了雪安这么一说,却是不服气地嘟了嘟嘴,离了雪安,自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皮毛了,她只是想着,这么好的毛料长在那些猫儿狗儿身上多好,摸起来比她的雪丸还舒服。为什么要都剥下来做了衣裳,他们北方的冬天就真的那么冷吗?
雪安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还在周全着林姝萱道:“我从小身子弱,最是畏寒,好几次托人想从西北弄两条精致的狐皮貂裘来,却一直不得,如今也是巧遇见了。妹妹就敬谢不敏了。”
林姝萱见自己拿来的东西魏雪安不但不嫌弃。还很喜欢,心中也是欢喜,急忙道:“姑娘看着喜欢便拿去。我们家爷平日里无事就喜欢去猎些狐啊兔啊的,这貂却是自家养的,都是顶好的,轻易得不着。”
魏雪安一听。心中也是唏嘘,想来家境也是十分贫寒的。才会去谋划这样的营生。
林芷萱更是知道,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任光赫也还不过是个营千总,他没了个有本事的爹。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到处得罪人,也没个晋升的门路。平日里无所事事,就只知道做这样不务正业射狐打猎的事情。却也替林姝萱心疼。
芦烟一听雪安喜欢这皮毛,急忙上前要给雪安挑最好的,却在箱子底找着了一条青紫色的斗篷,芦烟虽不知道叫什么,却只觉得摸起来比其他的都光滑柔顺,颜色也好看。
芦烟眼前一亮,便将那件大氅从箱底抽了出来:“既然姐姐喜欢,我们就要这件吧。”
原本正在说话的人都是一愣,去看芦烟手里的那件斗篷,林芷萱瞧见林姝萱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却是有几分进退不得。
这件斗篷既然是被她压在箱底的,适才说了那么多都不曾拿出来,想来是认定了要送人的,会是谁呢?林芷萱心思一转,想来是蒙氏吧,她的弟媳妇,这也是林嘉志成亲以来,林姝萱第一次见她弟媳妇,自然要把最好的留给她,也盼着她能好好待自己的弟弟,两个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想到这里林芷萱却开始担忧起来,林姝萱是不知道几年前林家就已经把林嘉志夫妇单分出去过的事,若是林姝萱看了林家的富足,再知道自己千万维护的弟弟竟然不在这里而去了乡下的庄子又该如何?
况且,还有前些日子蒙氏被刘夫人母女迫害小产的事,如今林姝萱回来了,会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另说。
林姝萱却是不知道林芷萱心中的百般愁绪,只是看着自己精心给弟妹备的见面礼如今被芦烟一下子拿了出来,心中有几分尴尬,她们想要,自己若说不给又仿佛小气了。
雪安也是上前来惊诧地看着道:“这不会是件青秋兰吧。”
林姝萱见雪安这样说,也是诧异于她的渊博广知:“姑娘好眼力,这是件青秋兰。”
雪安道:“这东西中原轻易没有,还是当初我爹跟着敬亲王在蒙古打仗的时候,缴获了蒙古可汗的传国玉玺,皇上赏了一件,说是西域的贡品,爹一直放在家里,轻易不拿出来穿,没曾想姐姐竟有一件。”
林姝萱笑着道:“那是姑娘们都在江南,我们在西北,边疆小镇上与西域人也打交道,也有不少的西域富商,这东西在西域人眼里虽然也很金贵,却不像在中原这么千金难求。我家爷不是喜欢捯饬这些皮毛嘛,当初就拿了几件上好的墨狐皮和貂皮与他们换了两件青秋兰。”
雪安点头听着,一边指给芦烟看:“可好生看看,这是长见识的东西。”
又一边对林姝萱道:“姐姐别听她胡说,我年轻,压不住这青秋兰的颜色,我也不是与姐姐客气,只看着这獭兔毛的褙子不错,十分的细软,粉白的颜色也好看,再给我一条水貂皮,让我回去做个暖手的袖筒就好了。”
林姝萱听雪安这么一说也是和缓了脸色,笑着道:“哎,姑娘喜欢就好。”
芦烟闻言却是摸着那青秋兰滑不留手的料子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林姝萱又问芦烟喜欢什么,芦烟只道:“我穿不了这个。”
雪安也是觉着芦烟太过失礼了,上前来拉她,暗暗地对她拧着眉摇了摇头,颇有几分警示的意思,才对林姝萱赔笑道:“芦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