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兵轰然应命,高举着大盾,组成严密的盾墙,朝前迈进!
冯耀越是命弓箭手进行攻击,青州兵反倒越加放心!
“射击!!射击!!千万不能让敌人攻到山上来了!!!”
冯耀焦急的大吼声,远远的也传到山脚下的淳于导耳中!
“主公!我们没有箭了!”这时基本上所有的熊卫的都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只有三三两两的熊卫还在射出最后一支箭。
随着最后几声弓弦响,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冯耀。
“快看下面!哈哈,敌人竟然自己掉进陷阱了!”这时,一名正提心吊胆的县兵,忽然大声惊喜的叫了起来!
“是吗,哈哈哈!敌人中计了!”
山脚下,淳于导此时已经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青州兵,正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掉进陷阱,惨叫声不断传上来,而后方顶着盾牌的青州兵,视线被厚实的盾墙挡住,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又不敢擅自停下,仍大步继续朝前迈进!
淳于导打了下激灵,猛的清醒了过来,大喊道:“快停!快停下!前面有陷阱!”
青州兵一阵骚动,终于停了下来,感觉山上的弓箭已经停止,便纷纷移开了大盾。
立于最前排的青州兵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在其面前是深达两三丈的深坑,坑中根根尖锐的木桩上沾满了腥红的血,甚至有些上面还有肠子挂着,而坑底则有无数拼命挣扎的青州兵,面色极其痛苦,惨叫着,还有些受伤并不严重的则踩着下在的尸体,高举着手大声呼救!
前排的青州兵吓得面色惨白,拼命的朝后退着,刚才只差那么一步,他们就成为了坑中的一员,就算是现在,只要身后的士卒稍一用力挤一下,他们也同样会掉落下去!
“快退,往后退一点!让出点地方来!”有将领大声呼喝着。
淳于导此时已经从震惊变成愤怒了,而这愤怒的对象就是山顶上冯耀,那山顶不知何时,已经竖起了一面大旗,代表着冯耀州牧身份的冯字大旗!
“冯耀!!!有种就冲下山来,与吾淳于导大战一场!!吾必亲手斩汝首级!!”淳于导仰面大声怒骂道。
在淄水的另一侧
常雕领的青州兵要稍慢上一点,见淳于导中了陷阱,大惊,待急令军队停下时,还是有不一百多青州兵掉了下去,但是相对于淳于导军,伤亡要少了很多!
首战失利,青州兵锐气已失,常雕、淳于导都同时将队伍后退了两百米,处在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再次派出了探子!
与此同时,后方曹仁的主力军也在飞快的接近中!
“淳于校尉!那些坑中的受伤的兄弟怎么办?”几名部曲督来到淳于导面前问道。
“我料冯耀的箭矢已经用完了,你们各自派出人去,将受伤的兄弟救出来,还有,救完人后,要清查出所有的的陷阱并填平!等曹将军大军来后,再集合兵力攻上山去!!”淳于导眼中喷着怒火,强忍着怒气命道。
山上
杨武、戴陵笑呵呵的围在冯耀身边,那些县兵以及壮丁此时看向冯耀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崇拜。
“主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对付曹仁的大军?”杨武问道。
“没什么,就是等着曹仁着急,急于收复莱芜城,就会主动往上进攻的,另外就是请求上天不要下雨就好,今天的天气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冯耀笑道。
对曹仁,冯耀基本上就是吃定了,莱芜城对于冯耀非常的重要,同样对于曹操来说也关系着青州战局的成败,若是让冯耀在此站稳了脚根,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曹操派了手下的精锐青州兵,派上在攻城战上很少失败的曹仁前来攻打!
正是看透了曹仁急于收复莱芜城的心思,冯耀料定,曹仁会很快强攻上山!
“主公!听说吕常此人带兵有方,如果让他攻到我们的后方了,断了我们的援兵……”杨武又问道。
“不妨事,只要魏延迅速攻下般阳,吕常深入泰山之中,粮草不继,这是自投罗网!!等我们收拾完曹仁,回头就可以抓个活的!”冯耀道。
冯耀一边说着,又向下看了看,点头道:“看来淳于导暂时不会再冒然进攻了,我军赶快趁着这个时间,进一点食物,等会曹仁大军一到,必将有一场大战!”
“是,主公!”众将立即下去,分头传达命令,令士卒坐下来休息进食以及饮水。
一刻多钟后,山下又传呼喝声。
斥候很快来报:曹仁大军汇成一路,全部沿淄水西岸,已经抵达山下。
冯耀急领众将立于高台望去,果然如斥候所言,山脚下敌军声势浩大,近九千人全部集中在西岸,而在东岸,仍只有常雕的三千军。
“看来曹仁已经改变了策略,想集中优势兵力攻破我们这一路,这确实是一个麻烦,若是再拖下去,可能会被曹仁看破我们的计谋!”冯耀皱眉道。
“主公,刚才斥候来报时,好像是说曹仁这次并没有带弓箭手?那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杨武抱拳道。
“确实是这样,难道你有什么好计谋?”冯耀道。
“是,属下认为,曹仁刚才吃过一次败仗了,现在就算心急,也必会小心行事,如果曹仁采用步步为营的进攻方法,慢慢朝着山上推来,我们计谋恐怕会落空啊!不如我领骑兵冲下山去,将敌兵引上山来!”杨武道。
冯耀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