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全都怪常校尉,常校尉害怕山上的滚石等,迟疑不前,致使敌方虎卫军分兵袭击了我们的后方!若不是因为如此,就算战败,曹将军也能全身而退!”曹永哭道。
“岂有此理!!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常校尉现在在何处!”曹操大怒道。
“报!主公,常雕常校尉领败兵返回了!”这时,曹操手下进来禀报。
曹操一听,呵呵冷笑一声,命道:“将常雕带进来!”
不一会,常雕带到,见到曹操后,又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立在曹操背后的曹永,他不明白曹永是何时逃脱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曹永必定是在他之前逃离战场的!现在曹永已经先他一步见到曹操,肯定已经向曹操禀报过了关于曹仁等战死的事。
曹永亦是眼神昨杂的看了常雕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常雕深吸一口气,不敢看向曹操带着怒火的眼睛,扑通一声,跪了于曹操面前,抱拳,面带愧疚之色。
“主公,属下救援不力,致使曹将军遇难,请主公责罚!”
曹操盯着面前跪着的常雕,面上神色变幻不停,心中有无数的念头闪过,但是最终还是压下怒火,这是一员武勇比得上曹仁的大将,也是曹仁最为信任的手下,但是现在却因为他的错误,而使曹仁战死!!若是一员低层的武将,不用多问,直接拉出去斩首。
“说,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发动进攻?还有,是不是因为你没有进攻,所以你的对手许褚便分出兵力袭击了曹仁军的后方?”曹操声音变得异常的冰冷。
常雕闻声心中猛的咯噔一下,身子微微一颤,面色大变。
与冯耀一战,常雕可以说并没有做错,唯一的错误便是低估冯耀军的战力!
在当时,如果常雕见曹仁军被火烧时,如果立即攻上山,肯定也会遭到同样的结果,如果渡河援助曹仁,敌军一定会在其半渡时,攻击其后方!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如果当时渡河,不用等敌人攻击,就会被接下来的大水淹死无数。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原地等待!
若是常雕预先知道冯耀军如此勇猛,连曹仁都难逃一死的话,他一定会早早的冲上山去,就算送上那三千青州兵的性命,也一定要牵制住敌人的虎卫军,不让他们分兵攻击曹仁。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就算那一万青州兵都死了也没有关系,最多只能让曹操责骂几句,但是现在曹操最信任的堂兄弟曹仁,曹操依为臂膀的三大将之一的曹仁战死了,而他作为一员部将却活着逃回来了!!
常雕哽咽道:“属下已经拼尽了全力去救曹将军了,直到最曹将军战死,属下才决定撤退的,跟我回来的每一名士卒都可以证明我的话!”
“哼,那些士卒都是你的手下,如何能让人相信!”曹操道。
常雕求助看向了曹永,抱拳道:“曹校尉,你应该是在曹将军战死后才撤退的吧,应该知道我所说句句是实!”
曹永眼中掠过一丝狠色,不理常雕的话,却猛的跪了下来,痛声道:“主公,曹将军是属下的族兄,属下当时若是还清醒着,怎么可能会让曹将军遇害?当时山上的擂木打下来,正好扫中了属下头部,若不是有明光头盔扫了一下,属下早就死了,当时属下被一扫之下,就昏迷过去了,后来醒来时,正好看到常校尉在逃命,而曹将军他……,主公,属下无能,属下自知必须要回来向主公禀明一切,所以才拼了命的逃回来!”
方罢,曹永伏地大哭起来,其声甚是悲惨!
“你!你……!”常雕大惊,没想到曹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曹永,目瞪口呆,气得说不出话来。
曹操眼中杀气一闪,怒喝道:“常雕,你还有什么话还好说!左右,给我将常雕拉下去,按军法立即斩首!”
“主公!!我……”常雕面如死灰,欲言又止,最终低下头,任由曹操的亲兵将其绑住,不想再多说了,一心求死!毕竟曹永是曹操的族人,既然曹操、曹永俱都想他死,还能怎么办?若是再惹得两人记恨,只怕其家人亦将不保,倒不如眼下一死了之,还能让曹操怜其妻子,给于照顾!
两名亲兵才将常雕押到门口,正好功曹毛玠闻讯赶到,见状立即拦下,道:“暂等一下,等我向主公求情!”
毛玠急见曹操,问道:“主公,为何要斩常校尉?”
曹操命曹永叙述了一番,毛玠悲痛道:“请主公节哀顺变!不过现在我军正用人之际,如果因此而斩大将,恐怕会令军心振动,不如将常雕降职处罚,再令其将功赎罪!”
曹操知道毛玠一向公私分明,向来只是依据事实行事,所以才会让毛玠来担功曹这么重要的职位,曹操也明白,常雕虽然有过错,却罪不致死,又有毛玠求情,便点头应道:“既然孝先求情,那就暂免常雕一死,余下的事你去安排吧,我暂时不想再看到他了!”
送走了常雕后,曹操立即召集众将,命满宠、毛玠等守临淄抵挡臧霸的攻击,亲自带着三万大军进攻莱芜。
夏侯惇为前锋大将,领兵一万,副将有韩浩、史涣等
曹操亲率典韦、曹休等将,又命曹洪为后军押运粮草,一路浩浩荡荡,杀向了莱芜。
从临淄到莱芜,约有八十里路,沿着淄水,走到曹仁陨命的山坡时,天色将晚,而且天下也下起了小雨,曹操命夏侯惇的前锋驻扎于山上,中军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