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答道:“去年下邳,我陈姓之名士陈纪一家,皆死于狱中,虽然陈纪与我并无亲情,但是却是同姓之人,此事属下实在有些不能释怀!”
冯耀闻声一怔,心中已有不悦,那件事确实做得有些疑点,难免引起旁人猜测,不过,在当时,那是最好的解决的办法,以陈家的名声,以及在徐州、豫州等地的威望,如果不能一杀了之,之后必会给自己后方的安稳带来不利!
但是若不是冯耀,只怕陈容已随着城破,被袁绍所杀了!!没想到这个陈容居然不念及自己的恩情,反倒翻起了老黄历!!
这时,只听“噌”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冯耀身后的杨武已经拔出佩剑,目中寒光一闪,就欲当场斩杀陈容!
冯耀身后的其他亲随见状,亦喝一声,拔剑而出!
臧洪的亲随亦拔剑而出,准备抵挡。
“住手!!”臧洪大喝。
“慢!”冯耀几乎是同时,伸手喝止。
两边剑拔弩张,互相怒目而视,不过在人数上,却是冯耀占优,虽然只带了一小部分亲随进府,但是也有五十多名,而臧霸则生性并不张扬,总共只有二十余名亲随,此时更因为有一半在轮休,所以只有十余名亲随跟随在身后。
陈容面色数变,不过并未因此而逃走,而是昂首走到杨武的剑下,惨笑道:“若要杀我,就请动手吧,但是想要凭此就逼我说假话,是绝不可能的!”
臧洪没有料到会生出这一桩事来,对冯耀,臧洪是真心的感激,即使冯耀现在要其死,也不会因此而反抗,喝住了其手下后,大声斥道:“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向后退一百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靠近!”
“主公!我们不能这样!”臧洪亲随急声大呼。
“还不退下,难道想抗命吗!!”臧洪大怒。
其手下亲随只得收起武器,退后。
这一切,冯耀都冷眼看在眼中,如果有必要,他会毫不心软的一剑杀了陈容,以绝后患,若不是知道臧洪在史实中记载的,是重义重恩,为了朋友而不惜身死的人,冯耀也会令亲随将臧洪一剑杀了了事!
陈容的底细,冯耀也略知一二,确实如陈容自己所说,与下邳陈氏和颖川陈氏的关联并不大,而且陈容的性格冯耀也有所耳闻,是个宁折不屈,死要面子的文士。
院中,陈容引劲就戮,虽然面色惨白,却咬着牙,并不屈服!
一旁的臧洪在喝退亲随后,立即向着冯耀,愧疚的抱拳道:“冯使君,请饶陈郡丞一命,若陈郡丞再有不利于使君的言行,不用使君动手,洪亲自取其首级以消使君之怒!”
冯耀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子源,我这不是针对你,也不是不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也不会建议我的岳父任命你为泰山郡的太守了!!”
臧洪也从吕布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所以并不奇怪,也正因为如此,臧洪才会喝令手下的亲随退后!
冯耀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陈容,走过去,冷声说道:“陈郡丞,念在你忠心维护臧府君的份上,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但是日后,我若是听说你做出了不忠的事来,我必会取你性命!至于你问的下邳陈氏的事,我也没有必要去解释!”
杨武将剑收回,又示意众亲随将剑收回,冷冷的立于冯耀身后,目中杀意渐渐消去。
臧洪见陈容没有了危险,立即上前,向其喝道:“糊涂!!若不是冯使君,不知有多少百姓死于战火之中!!他们也都有家,都有姓,都是有血有肉的大汉子民!!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千千万万的百姓你不去关心,却关心一个与你只是同姓的家族,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义??”
陈容闻言满面羞愧,无地自容,先向着臧洪拜道:“容受教了!以后绝不会再做出此等事!”
又向冯耀揖道:“谢冯使君不杀之恩,同时对于使君解东武阳之围的大恩,容无时无刻不记在心中,但是大恩不言谢,请使君拭目以待,容自会有报答的一天!”
冯耀也不指望陈容的话是不是真心的,随口说道:“好,那今日之事,我也会当没有发生过一样,不会因此而对你不利,但是若是被我知道,你先有不利于我的言行,那时我绝不会再轻饶你,而且死的也将不再是你一人!!我的话,你应该会明白的!!”
陈容点头,默然而退。
经过这一闹,冯耀顿时也没有了心情,向臧霸告辞,返回驻扎于城中的军中。
“元直,我想让大军在此驻扎两天,然后趁着空出来的时间,去一下东平国,拜见一下我的岳父,在这两天,如果有泰山贼兵来投,请你依计行事!”
冯耀一回军营,便发现徐庶正在大帐中细细查看青州之战的各种战报。
徐庶见冯耀回来,急忙从席上起身,将冯耀迎入主座,杨武等亲随侍立左右。
“主公,刚才属下查看战报,发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属下猜测这个情报可能和戏志才的死有关!”徐庶举起一册竹简,指着其中一条竹简说道。
曹操手下重要的谋士戏志才,在莱芜城外,冯耀围攻曹操时,便死于乱军之中,不过这是后来打扫战场,冯耀才得知的,对于戏志才的死,冯耀虽然唏嘘了一番,便命刘顺还有密探,暗中打探郭嘉的消息。
对于郭嘉,冯耀虽然早就开始关注了,但是,只能得到的消息是,郭嘉曾在袁绍手下为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