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从来没有忘记过刘青儿,虽然她并没有刻意去想起过,但刘青儿始终印在她深深的脑海里,她的梦里,她的心里,她的歌声里……毕竟,那是亲手害死她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刘青儿。很奇怪,刘青儿怎么会离开沈家,成了云帆这么一个戏子的婢女。
“总不会是罪行暴露……”苏杏挠头,如果真是谋杀罪名成立,以刘青儿一个小小丫鬟,最大的靠山不过是沈墨院里一个管事媳妇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包庇吧。就算是怕有损家声,想来更有可能是悄悄儿打死了事,不可能再转手卖出去。
林树有些担忧的在苏杏身边坐下,皱眉道:“你这几天都拉着个脸,是不是还想那个人的事儿呢?”
“啊?谁?”苏杏回过神来,对上林树忧心的眼睛,不由得笑了,“树哥你别这么发愁似的看我行不?搞得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你……唉。”林树叹了口气,除了几个姐妹,杏儿不爱提起她先前的事儿,如今看来,是因为太伤心了吧。大花他们说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可长得好看又怎样,杏儿哪里配不上他,竟然被他那般嫌弃,还纵容别的女子来谋害杏儿。杏儿她……才十三岁啊。
苏杏无语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了。看看斜对门那个貌似在缝衣裳的少女,她用胳膊肘撞撞林树:“树哥,我问你,你还没对那个出身富贵又长得漂亮,而且还心灵手巧善良体贴的姑娘死心呢?”
不知道苏杏为什么会提起这茬儿,林树的脸微红,但还是点了下头。
“你不觉得人家秋儿……算了,说了估计你也是摇头。”
她早就发现了对门的秋儿似乎闲来无事就爱往这边张望一眼,或是从门前路过闲聊上几句。可无论是闲聊还是张望,那目光都会落在一人身上。
不过。现在看来,恐怕秋儿是要失望了。毕竟,有一个有钱又长得好看,长得好看还有才华。有才华还善良体贴的榜样做对比,即使秋儿长得也挺清秀,家中生活也算小康,也是比不上的啊。
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秋儿比那位完美小姐有一个显著的优势,那就是现实。这里又没有真爱至上的穷摇老太太,也不是走两步就能遇见有钱美狐往死里爱穷书生的聊斋世界,一个做过乞丐的穷小子,想娶一个富家千金做老婆,那简直是做梦都梦不到的。
林树没听懂苏杏的话,奇怪的问:“好端端的怎么说起秋儿了,她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
林树一脸的茫然。
“你……好吧,看在你只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的份上,我劝你最好别乱招惹小姑娘。”
林树更加茫然。他有招惹过小姑娘吗?还有,如果他只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的话,杏儿才十三岁又算啥?
渐暖的阳光洒在大杂院中,趁着太阳亮堂各家都扯了绳将被子晾到了院里,三花和四树,以及南边那家的小儿子,几个孩子正在被子底下钻来钻去玩闹。
一切都透着一种带着暖意的恬静惬意。
“杏儿姐,不好啦,二花跟卖米的打起来啦!”大花的喊声骤然打破了这份恬静。
“啥?”苏杏顿时站了起来,拉住喘嘘嘘的大花问。“就在他店里?”哪还顾得上问事怎么回事,二花才九岁,米铺的老板可是个凶悍娘们,去晚了二花铁定吃亏。
大花说不上话来。拼命点头。
苏杏和林树拔腿就跑。
米铺门口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围观了,二花正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听那声音响亮的很,苏杏松了口气,跑过去拉住二花,问:“怎么回事?”这一拉,她才看到二花脸上竟然有鲜红的五根指印。显然是吃了锅贴了。
二花抹了把脸上的泪,扬着下巴恶狠狠的说:“没事儿!我把那个臭流氓给挠了!”
苏杏往里一看,米铺的老板,那个风韵犹存的俏寡妇姚氏正给儿子擦脸上的血珠儿呢,听见二花的话,顿时眉毛倒竖,尖叫起来:“小不要脸的你骂谁呢!”
“骂谁你心里清楚!”二花毫不示弱的跟姚寡妇瞪过去,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指着里头姚寡妇的儿子骂道,“田景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苏杏听的一知半解,拉了下二花,小声问她:“咋回事儿?”
二花牙齿咬得咯吱咯吱,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他,他摸我屁股!”
闻言,苏杏一愣,随即看向了跟在姚寡妇跟前不吭声的田景。
她认得那小子,那小子比林树小一岁,今年十四,是姚寡妇的宝贝疙瘩。
才十四岁的小兔崽子,就会骚扰小姑娘了?苏杏眉头皱起,似乎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啊。在现代,这种案件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呢。
不过,姚寡妇显然是不相信自家宝贝疙瘩会做出这种事情,尤其是对一个没爹没娘的穷丫头。
“小贱蹄子胡说八道,我家景儿从小就老实,他会招惹你?”姚寡妇气得跺脚,又把儿子往身后拉了拉,说句“别怕”,再次对准二花,“你个小蹄子来我店里买米,磨磨蹭蹭半天不买,天知道你是来干啥呢,说不准你就是来偷米的,结果被我儿瞧见了,你就编瞎话!嘿,我说这没娘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这才多大啊,啥事儿都懂了,连这种瞎话都你那个编出来。”
要说这三朵花里,大花稍稳重点,三花活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