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无非是投入的多少……”
夏鸣借用了唐晓棠的“语录”:“少钱,少徐教授,我来解决,剩下的问题,你能解决吗?”
唐晓棠沉默了一阵子后,脸上开始有了红晕,应该是激动和期盼,她挑了挑眉毛,用夏鸣久违了的语气说:“这是该对你师叔说的话吗?年轻人,不要老做白日梦。”
“你看,我不是已经让大家大吃一惊了吗?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如何?”
“以年底为限,你如果解决不了这两个问题,我就要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
“如果我解决了呢?”
“如果你真的搞定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唐晓棠的慷慨。”
“这次可不能赖皮……”
在交织着回忆和期许的对话中,两人再一次立下了赌约。
“杨远昌不会坐视我们东山再起的,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整理好心情后,唐晓棠点出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夏鸣笃定地道:“再强也不可能强过整个世界吧?”
想起之前的遭遇,他笑道:“已经有人告诉过我,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唐晓棠皱眉:“是警方吗?你被他们留了那么久,是已经追查到杨远昌身上了?”
当然不是警方,不过夏鸣在公安局呆了这么久,确实不正常。倒不是被警察违法拘留,说起来他和警察都没落到好。
那帮区局的刑警是为侯云婷的事情而来,到了公安局后,他就再也撑不住了,警察才发现他有枪伤,只好把他送到监护病房,好好伺候了一天。
第二天,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正要“审讯”,当然面上是要他配合调查,结果另一区的刑警要来抢他,因为监控显示邓健跳楼跟他有关联。两边刑警吵了半天,拿出联审方案已经是晚上了。
第三天,夏鸣轻松应付了两拨刑警的轮番轰炸,他认真思考过是否要将事情告诉警方,思考的结果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杨远昌的手脚很干净,所有线索就到邓健为止,连他儿子杨盛堂都不知情。
而且,就算有线索,首先,区局这个层次太低,不保险,其次,杨远昌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还不清楚,这么贸然地正面刚上,没好果子吃。
所以夏鸣在面对侯云婷的问题时,说辞是“我跟她有争执,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七窍流血”,这事得去问医生。面对邓健的问题,也是“我跟他有争执,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开枪打我,然后跳了楼”,这事得去问他的雇主杨盛堂,当然还有医生。
至于为什么争执,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跟看不惯的人争执不是很正常的么?
夏鸣的掩饰很成功,两件事都有现场监控,他跟侯云婷和邓健并没有身体接触,邓健那边他更是受害者。但现场又没录音,具体说了什么,只有夏鸣一张嘴是证据,警方找不到把柄,没办法再把他留在公安局,只好在隔天一早放了他。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人。
唐晓棠惊道:“杨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