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晨曦伴着朝阳四撒开来,木兰许是太累了,已经完全把妹妹的事给忘的一干二静,而美人在怀,而且又起死回生的林南自然也没心情早起,所以两个谁也没注意到又兰已经进到房间里。
又兰发觉帐子是拉紧的,而且地上还有姐姐的衣物,已经把事情猜的八就不离十了,她知道姐姐是替她来的,但却并没有感激,反倒心里酸酸的,很不自在。
“姐姐。”她低声唤了一句,木兰却浑然不觉,只有林南听到了。
“是又兰妹妹?”林南抬头询问了一句。
“啊!”又兰吃了一惊,连连向后退了几不,失声道:“你……你是……”
“是朕,是你姐姐把朕救回来了。”林南一笑,拉开帐子的一角,把脑袋伸了出来。
又兰看他面色红润,已远不是昨日的神色,又惊又喜,眨着眼睛阕了他一眼道:“你没事了?”
“嗯。”林南对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美人一笑,弄的又兰脸上一羞,连忙低下头去,小声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嗯,你姐姐个懒猫还没醒呢。”林南用眼睛挑了她一下,弄的又兰心里一荡,赶紧推门出了屋子。
林南看又兰张的很清秀可爱,虽然不算什么角色佳丽,但也有过人之处,心里想着妹妹如此,姐姐应该也不差,忙低头去木兰的容貌。
红仆仆的小脸蛋,月牙般的睫毛,紧闭的小丹唇,倒真和又兰有几分神似。
“啧啧,果然是姐妹。”林南想到这,在她脸上帖了一口,低声唤道:“懒猫,懒猫,都日上三杆了,怎么还没醒。”
“嗯……”木兰理也没理她,只是嘴唇动了一下。
林南眼圈一转。咬着她耳垂唤道:“你妹妹来了。”
“噢……”木兰答应了一声,忽然猛的睁开眼睛,哎呀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失声道:“我把又兰给忘了。”
“她都走了。”林南揽着她的雪肩笑道。
“她都知道了?”木兰又羞又惊,红着脸藐了林南一眼。
“当然知道了,怎么,你怕她知道你抢了她的男人?”林南故意用语言挑逗她,弄的木兰埋首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南看了她这样子轻声一笑,在脸上吻了一下道:“放心,你们两个都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木兰听他说的真切,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这时又兰忽然推门跑了进来,惊叫道:“不好了,外面有很多官兵,口中喊着‘皇上’。”
“什么?”林南眉心一簇,赶紧伸胳膊抓起地上衣服,又兰背过身去羞看两人。等两人都将衣服穿好了,林南此时已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冲着两女低声道:“你们别出声,我去看看。”
外面的搜索的兵士是由侯君集带领的,所以林南刚一出门,就听见了侯君集那粗犷的嗓门。
“皇上你在哪?”
林南大喜,赶紧敞开嗓门回道:“朕在这里!”
“嗯?”侯君集在林中听见林南的回声,在往前方一看,见有个山坳,坳里有个小屋,不禁欢喜道:“皇上定在那里,我们快过去!”
候君集飞步跑过来,林南也从山坳里奔出,君臣相见,自是不胜欢喜,侯君集喜极而泣,抓着林南的肩膀道:“臣彻夜难眠,时时刻刻不惦念着皇上,今番见皇上龙体康健,真天下之福。”
哈哈哈哈,林南一阵大笑,揽着侯君集下坳,和木兰姐妹相见了,众人也不多叙,便回楚州而来。
林南回到行宫,先去沐浴更衣,发觉箭伤伤口竟已开始愈合,不禁暗叹神药之奇,一番梳洗过后又用了膳,此时已焕发了往日的神色,这才出来同众臣相见。
司马南和来护儿见林南绷着个脸,怕他怪罪,顿时坐立不安。但林南却并未提两人,只是哼了一声道:“慕容廉何在?”
慕容廉听了,连忙出列道:“臣在。”
林南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朕命你督造开凿运河,可有进展?”
慕容廉连忙恭身回道:“回禀皇上,已凿通千余里,只是如今楚州民夫暴动,故才拖延。”
林南嗯了一声,嘬了口茶问道:“噢,朕每年拨你的民夫工饷可曾都发放了?”
慕容廉心中一凛,但面色不变,忙恭身回道:“臣皆已发放,不敢怠慢。”
“好。”林南笑了一声,下殿来拍了拍慕容廉的肩膀道:“做的好,这群暴民收了我皇家的银子还要造反,真是不知好歹,应该尽数诛绝。”
慕容廉发觉他话头不对,但又听不出什么来,只能答应道:“皇上所言极是。”
林南嗯了一声,转身吩咐道:“来人那。”
两个侍卫忙应声而入,百官都以为林南要赏赐慕容廉,谁知林南忽然脸色一变,回头瞪着他怒道:“来呀,将慕容廉拿下,推出去凌迟处死!”
“啊?”慕容廉骇然大惊,匆忙跪道:“皇上,臣冤枉,臣从来没克扣过民夫工饷,还请皇上详查啊。”
“是啊皇上,此事还需详查才是。”几个文官也跟着跪下给他求情。
林南盛怒之中,指着慕容廉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克扣工饷的事,你心里若是没有鬼,怎么翩翩往这上想?还详查,查什么?如果不是你,王世均怎么会破釜沉舟?”他越说越气,冲着地上的几人道:“你们替他求情,莫非都得了他的好处不成!”
几人大惊,忙伏地埋头道:“皇上息怒,我等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