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带着林南,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
将林南要入天地会的事情和众人说了,然后陈近南亲自作为林南的接引人,将会里的规矩以及各种注意事项等等通通告诉了林南一遍,最后取来一大碗酒,各人都刺了一滴血进去,互相饮过血酒,入会仪式也就告结。
接着,陈近南又道:“本会共有十堂,前五房五堂,后五房五堂。前五房莲堂,洪顺堂、家后堂、参太堂、宏化堂。后五房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黄土堂。九堂的香主,都已聚集在此,只有青木堂尹香主,前年为鳌拜所杀,至今未有香主。青木堂中兄弟,昔日曾在万云龙大哥灵位和尹香主灵位前立誓,哪一个杀了鳌拜,为尹香主报仇,大伙儿便奉他为本堂香主,这件事可是有的?”众人忙道:“确有此事。”
陈近南锐利的目光在各人脸上扫了一眼,继续说道:“听说青木堂中的好兄弟们,为了继立香主一事,曾发生一些争执,虽然大家顾全大局,仁义为重,并没伤了和气,但此事如无妥善了断,青木堂之内,总伏下一个极大的隐忧。青木堂是我天地会中极重要的堂口,统管江南、江北各府州县,近年来更渐渐扩展到了山.东、河.北,这一次更攻进了京城里。青木堂香主是否得人,与本会的兴衰,反清大业的成败都有极大干系。如果堂中众兄弟意见不合,不能同心协力,这大事就干不成了。”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鳌拜那奸贼,乃林南兄弟所杀,这是青木堂众兄弟都亲眼目睹的,是不是?”
李力世和关安基同时道:“正是。”李力世跟着道:“大伙儿在万云龙大哥灵位之前发过誓,决不能说了不算。如果这样的立誓等如放屁,以后还能在万云龙大哥的灵位之前立什么誓,许什么愿?林兄弟一表人才,武艺不俗,我李力世愿拥他为本堂香主。”
关安基听到这里,忙也道:“李大哥所言甚是,林兄弟机警过人,在他的带领下,我青木堂一定蒸蒸日上,关安基愿拥林南兄弟为青木堂香主。”
听到众人如此说,心中早乐开了花的林南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看向陈近南道:“总舵主,林南才疏学浅,如何能当得如此大任,我看还是由关兄或者李兄当这青木堂的堂主最为妥当。”
“好了,你就别在推辞了。”陈近南不容分说道:“你手刃鳌拜,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们遵从在万云龙大哥灵位前发下的誓言,只能由你来做这青木堂香主,但你若胡作非为,扰乱青木堂事务,有碍本会反清复明大业,我亦会立即开香堂将你废了,决不会有半点姑息,你可听清楚了?”
“是。”林南一脸正色的点点头。
陈近南旋即又看向李力世和关安基,抱拳道:“李大哥、关二哥,我拜托你们两位用心帮衬林兄弟,如他行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务须向我禀报,不得隐瞒。”
“是!”两人躬身答应。
定好了青木堂堂主之位,也算是了却了陈近南心中的一件大事,紧接着众人便又开始讨论起了如何联络其他反清志士诛杀大汉奸吴三桂的事,不过说来说去也没有个头绪,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众香主散后,陈近南又将林南留了下来,告诉他天桥上接头人的事,林南在原著里对于徐天川已经很了解了,所以只是随意应付着,也没太当回事。
所有事情都吩咐完了之后,陈近南跟林南道别一声,就带着众堂主离开了,而青木堂的人则纷纷上前给林南见礼,然后互相认识了一下。
知道了各人的名姓之后,林南从李力世那里随便要了两个药丸子,然后就来到了关押着韦小宝的柴房。
逼着韦小宝把两个药丸子吃了,林南又骗他说这是慢性毒药,如果一个之内不服解药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然后让他每隔三日就来趟高升茶馆,并且下次来的时候要把银票交到自己手里。
韦小宝虽然机警,但毕竟是个小孩,林南这么一吓唬他,他顿时信以为真,忙说三天之后肯定把银票送来,林南这才将他放了,并给了他一匹快马。
回到京城接回双儿,告诉了他自己当上了天地会香主的事,小丫头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天地会,但看着林南高兴,她自然也就跟着高兴。
一晃三日过去,韦小宝果不食言,来到高升茶馆把三十万银票给了林南,并且问了他关于解药的事,林南推脱他下回再说,就把他打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南每天就带着双儿看看戏,喝喝茶,生活过的优哉游哉,而青木堂的事务就都基本交由关李两人去做了。
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十几天。
这日,林南和双儿又在高升茶馆喝茶听书,正听到诸葛亮火烧博望坡这段,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着“借光!”,紧接着一个灰衣汉子就在林南身旁的茶桌旁坐了下来。
林南一眼认出这是自己青木堂中的属下,名叫高彦超,顿时有些奇怪道:“高兄,你怎么来了?”
高彦超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便低声对林南道:“香主,堂里出事了,需要你赶快回去一趟。”
林南一愣,皱眉问:“出了什么事?”
高彦超忙道:“是咱们堂里的一位姓徐的大哥,被人打成了重伤,如今性命垂危。”
听到这里,林南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徐天川和沐王府的人起了争执,失手杀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