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当午,阳光高照,一层金光倾洒下来,温暖惬意。
燕都西郊。
一处隐蔽的庭院,朱门紧闭。
院中,有一扇门悄然打开,一袭白衣身影赫然出现,身材瘦弱,面带黑金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不过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位少年。
少年手指微动,身下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轮椅走过,地面留下两道浅浅痕迹。
没错这个少年是坐在轮椅上的,墨发垂至腰际,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身上的气息干净清爽,与黑金的诡异面具,出奇的结合。
少年来到一棵树下,倚树而停,躲开了阳光的照射。
睫毛微抬,看相不远处,启唇微动,声音清幽,“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话落,如轻风拂面。
眼前出现一位男子,男子一袭紫袍,凤目狭长,笑容邪魅。
千亦文手指摸着下巴,打量眼前的少年,“看样子,我们景轩公子的功力又见长了”。
少年轻笑一声,声音清幽如流水。
“比不过千面大人”。
呵,千亦文轻笑,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情复杂。
“什么时候肯摘下脸上的那个鬼东西?难看死了”。
少年低眸,不语,心里在想,该摘掉的时候自然会摘掉的,不过也许会没有那一天吧。
“今儿来有何事时”
“你想见的人来了”,千亦文嘴角上扬,声音沙哑。
少年身子有些微怔,他想见的人吗,手指僵硬了片刻,心里好笑,呵··真是有些期待。
“谢谢,我知道了”,声音如水流动,不带喜怒。
“嗯··”。
千亦文意味不明的看了少年一眼,欲要转身离开。
没看见身后的少年,眸光忽明忽暗,片刻传来清幽的声音。
“我不许你动她”。
千亦文脚一顿。
狭长的凤目,眼角有些抽搐,手指握了握,这个怪胎。
“要动她的人,你应该知道”
“呵呵,我指的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
你··,千亦文转身,皱眉,不过瞬间,妖娆一笑,邪魅狂狷。
“当然,我会看在你的份上”。
明月殿。
金殿玉阶,光影袅袅,一室熏香。
宫九妺一身水色锦衣罗裙,坠马髻,墨发垂在肩上,眼珠幽深,窈窕身姿,步步如莲。
海国的服饰对比于大云服饰的层层叠叠,相对简单利落了些,但胜在做工奢侈细致,华贵丝毫不减。
吴麽麽心里惊讶,这个少女完全不属于太妃年轻的时候,气质却更上一层,干净如雪山之莲。
上官雪月也是眼露赞赏,不愧是他的女儿。
“坐吧”,丝毫不介意宫九妺的无礼。
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不会对她以礼相待的,宫九妺落座。
“我已经派御膳房做了膳食,一会就在这里用膳吧”,上官雪月开口。
“好”。
从落座,到用膳,安静异常,一时间,母慈女孝,气氛和谐。
过了片刻,上官雪月抿着茶水,看着宫九妺,眼珠微转,温和的开口。
“妺儿,母亲虽然没有君一天为人母的责任,但是血浓于水,日后,母亲也会好好的弥补你,如今母亲有事相求,你会帮母亲的对吗?”
宫九妺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吗。
不过瞬间,少女淡漠的开口。
“你要我做什么”。
闻言,上官雪月开口,面有愁容,“阿战这个孩子,母亲是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虽说面若冰霜,但是心是暖的,如今也没个正经的女人照顾,你也快及笄了,若是能得他中意,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们在一起,母亲也就放心了”
宫九妺低眸,实在是不想看上官雪月那副假惺惺的面孔,真是虚伪的女人。
“战皇的大名谁人不知,世人都知道,他从小就在狼群里长大,性情阴晴不定,而且据说他是看不上女人的,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看上我这个小丫头,况且我还未及笄”
宫九妺一口气说完,并不是气氛,她早就对这个女人死心了,只是觉得好笑。
上官雪月一挑眉,眼神锋利,与其嘲讽“你对自己没信心?”
宫九妺不以为意的表情,有些激怒了她。
上官雪月悠悠的开口,“本宫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留在阿战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你没有做到···”
上官雪月手指拂过长长的指甲,语气森然,“那你就永远看不见你的父亲了”。
“你用你女儿的父亲来威胁你自己的女儿?”
“呵呵···”,上官雪月笑。
“现在承认我是你母亲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理没有用的奴才的吗,男子做药人,女子就当军妓,既然他们无用,就发挥最基本的作用好了”
女子笑的妖娆,眼里闪过血腥和狠毒,没错,她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即使是对自己的女儿。
宫九妺心寒,有些不甘,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一个帝皇,何况是一个狠毒的冰山。
“你就不怕,我真的勾引战皇,会反戈吗”。
上官雪月痴痴的笑了两声,“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随即,递给宫九妺一个折子。
宫九妺小心谨慎的结果,眼带好奇,结果等她看完内容的时候,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咣,折子随即落地。
“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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