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我哆唆着,迷迷糊糊之中,我紧闭着双眼,同时不由地抱紧了怀中的有点软软而略带来温暖感的东西。可是,怀里的东西却开始扭动了,开始挣脱我的怀抱。同时,耳边传来一丝稍带热量的气息:“醒醒!许翔,醒醒!”
我睁开眼睛,是菲芸在我身边。菲芸搀扶着我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其他人还东倒西歪地四散躺在地上。
菲芸过去把大家一一唤醒。范冰一起来,稍微环顾一下就拿出了超红外线生物探测器,这回超红外线生物探测器是一点信号都没有。范冰又拿出几样仪器,没有一个有信号的。不知怎的,我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动作,开口说道:“你没发觉我们是在地下深处的冰穴吗?又是在这么怪异的冰川地带,怎么会有信号?现在一切要靠我们自己了!‘军师范姐大人’!”
菲芸上下看了看我,我楞了一下,说:“看什么?菲菲。我没长四只手、四只脚吧?”
林芸笑了:“总算正常些了。” 菲芸点头,“是呀,刚才许翔语气好怪。”
一旁的俞影却开始给我们添乱了,她故做神秘而迷惑的样子,鬼鬼地念道:“‘菲菲’?你们俩什么时候……?”
似乎是同时看到林芸稍微变了一下的脸,菲芸推了俞影一把:“你别乱开玩笑。”我则转移话题:“范姐。现在我们往哪走?”同时,我的右手指了*我们约一百米开外的两个洞穴口。
“靠近观察再说。” 范冰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洞穴口前,我先向左边的洞里探了探头——满目的白色冰柱,而右边的洞除了白色冰柱外,还夹杂着丝丝风声。我指了下右边的洞,说道:“这个洞有风,可能是那头出口吹过来的,我们先从这个洞走。”说话间,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随着我们的前进,风声越来越大,由于空气的流动,也越来越冷。我一边走着,一边使劲地挥舞、运动着双臂,同时还加大了防寒服上的制暖小旋钮。这一路上走过来,看见的除了白色冰柱,还就是白色冰柱,其他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也就是丝丝的风声。所以,渐渐地,我们都开始放松了警惕,就连范冰也稍有松懈。
时间也在悄悄地流逝着,大约是走了两个小时吧,可眼前还是满目的冰柱。我不由地骂了起来:“什么鬼洞,这么长?什么怪风,这么长的、这么曲折弯来弯去的洞,风还这么样,一点都没减弱和变化!累死我了!”
“又来了!别动不动就象小孩子一样发牢骚。我们就休息一下。”范冰冷冷地说话了。
“干嘛又说我是小孩?”不知怎的,我突然生气地朝范冰跨进一大步。
身边的菲芸一把拉住我,说:“许翔,别突然那么凶!”我顺势挨着菲芸两人一起坐下了。
一阵沉默与寂静。当然,除了那丝丝风声。
一会儿,“那是什么声音?”突然,范冰望向我们来的方向疑惑道。
我们几人竖耳一听,风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隆”声。
“好象,好象是?”我迟疑地站起。“没错,是冰洞塌方!我们快跑!”突然,我毅然地大声吼道。
顿时,我们六人象兔子一样地撒开腿就跑。奔跑间,身后的“呼隆”声也越来越近了。我们在拼命地跑,并且手拉着手互相帮助,可冰洞塌方前进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很快的,冰洞塌方追上了我们。我只觉得“呼~”的一声,一下子我们就被冰水夹杂着冰块群给淹没了。
立刻,我们把头钻进防寒服里封闭起来,并开启了制氧开关。尔后迅速摸索一下,我们再次手牵手。
“呀!我被砸到了。”最后一丝意识,我叫了一句,只觉得头部遭受了一下重击。接着,双手似乎开始无力,我慢慢地松开了。
“是什么声音?鸟叫?乌鸦?不象。”我絮絮自语,感觉头还是晕乎乎的。
“咦?这又是什么?”只听见另一种声音在夹杂着,在怪异的声音中冥冥传来:奄嘛呢叭弥哞,麻葛倪牙纳,积都特巴达,积特些纳,微达哩葛,萨而翰而塔,卜哩悉塔葛,纳补罗纳,纳卜哩,丢贰班纳,捺麻庐吉,说罗耶莎珂。“这股声音?有股死亡般的味道,是地狱来的吗?”我迷糊。
一阵摇晃。“醒醒!许翔。醒醒!”耳边远远传来叫唤。
“奄嘛呢叭弥哞,麻葛倪牙纳,积都特巴达,积特些纳,微达哩葛,萨而翰而塔,卜哩悉塔葛,纳补罗纳,纳卜哩,丢贰班纳,捺麻庐吉,说罗耶莎珂。”“搞什么?这声音很冥,折磨死我了!”我自觉头在晃悠
又是一阵摇晃。“醒醒!许翔。快醒醒!”耳边的叫唤声越来越响。同时,脸上吹来缕缕温暖的气息。
“奄嘛呢叭弥哞,麻葛倪牙纳,积都特巴达,积特些纳,微达哩葛,萨而翰而塔,卜哩悉塔葛,纳补罗纳,纳卜哩,丢贰班纳,捺麻庐吉,说罗耶莎珂。~~~~”这声音也越来越响,更加震摄我的心魄。不觉的,我感觉我的双手在向头部靠拢,抱头。
突然,“头痛!”我叫出声来。这痛令我不由地浑身开始抽动。“是什么压着我?”我感觉。
“是上面。”我感觉。空中的声音仍在冥冥——“奄嘛呢叭弥哞,麻葛倪牙纳,积都特巴达,积特些纳,微达哩葛,萨而翰而塔,卜哩悉塔葛,纳补罗纳,纳卜哩,丢贰班纳,捺麻庐吉,说罗耶莎珂。”
“好痛!”我抱头开始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