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轻一点!”
“嗯,我会温柔的。”
“啊……!”
那细微的娇喘和呻吟,让霍二娘听得浑身冒火,深邃碧绿的大眼里都是火气儿。
她抬脚就直接踹在门上:“水曜,你这个混账玩意儿……。”
只是门一开,她就呆了呆。
只见内间黄花梨的拔步床上,水曜*着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看起来只盖着一件单薄的银色丝绸被单,柔软的被单勾勒出他性感的臀线。
只是那场面却算不得性感,甚至有点血腥——
水曜紧紧地抓着床头,他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间,还有一个个肿胀的血泡,被单上还有点点血色。
由于他缚在头顶的发丝都有些凌乱狼狈地半散下来,半遮了他一贯妖艳的脸,所以霍二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单独那露出一张精致的小嘴紧紧地咬着一团帕子,咬得帕子上都有了血色,就能知道他的脸色绝对是一片惨白和扭曲的。
他的边上做坐了一个长着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唇角仿佛永远上翘带着笑容的清秀娃娃脸的青年,那青年手上还提着一根长长的金针,正刺在水曜背上的血泡里。
因为霍二娘的闯入,他似惊了一下,手上的针一歪。
“啊——!”水曜瞬间低鸣出声,声音里似带着巨大的痛楚。
那青年却没有收针,只笑眯眯地手腕一转,干脆地又挑破了他背上的一个大血泡:“行,进去了,破了。”
原来,这就所谓的“进去了”
。
霍二娘娇躯一震,知道她是想多了,随后立刻把食盒一甩桌上,就冲到床边,看着水曜那惨不忍睹的背部,忍不住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心肝,不是说了只受了鞭刑么?!”
什么鞭刑会让人的背变成这种可怕的样子。
水曜捏住床头的栏杆,手上青筋毕露,他僵了好一会,才慢慢地从痛楚中缓过神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有些沙哑着嗓音,冷冷地道。
“你的背,是怎么会这样的?”霍二娘看着他那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所有的心疼和愧疚都化作了怒火,转眼瞪着一边坐着的娃娃脸青年。
水曜却一拨自己凌乱的发丝,露出他苍白的面孔,面无表情地睨着霍二娘:“出去。”
那青年却弯了完他那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一边擦了擦自己手上血淋漓的长针,一边似好心地道:“曜司星君失职,可大可小,这鞭刑亦有很多种,水曜受的也不算重,不过是纯精钢鞭浸了脱皮的药水,痛是痛了些,但没有伤筋动骨,也就是活活抽掉了这一层皮肉,长出来就好了。”
他顿了顿,笑容愉快地道:“只是长出来之前,会皮肉翻腾,血泡一一都要挑破,长的过程里又痒又疼,不可轻易碰呢,一碰就要重新长血泡,要挑泡儿,所以记得这段时日要禁止房事哟。”
霍二娘脸色都白了,看着面前的人简直想要弄死他。
这人是个什么东西,这种令人毛素悚然的痛楚刑罚,在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一种愉快的游戏一般。
“土曜,你够了。”水曜冷冷地转过脸:“送客。”
霍二娘立刻明白了面前的青年是什么人了,她阴沉着脸:“听到没有,滚出去。”
水曜却扯了扯唇角,半侧了脸,淡淡地道:“我说的是你,霍二娘,出去。”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瞬间僵了僵。
……*……*……
水曜院落的骚动,立刻有人过来报了琴笙。
此时,琴笙和楚瑜已经用膳完毕,红袖领人过来撤了碗筷,顺便低声琴笙身边说了一下情况,只道霍三娘被逮住了。
红袖的声音不高不低,并没有刻意瞒着她,只是神色有些诡异。
楚瑜听着,轻咳了一声:“那什么,不是刺客,二娘大概是想去看看水曜的情况。”
琴笙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罢。”
红袖立刻颔首:“是。”
随后她就立刻领着收拾完毕的婢女们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两人,气氛寂静而诡谲。
琴笙静静地品了一口茶,看向一边的楚瑜,微微翘起唇角:“小鱼,你说本尊若是想,便可以随时来寻你,可算数?”
楚瑜大眼珠子一转,笑mī_mī:“想啥,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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